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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这么软的唇不亲嘴多可惜

 

青年与洛争交换了联系方式,本来还想留于盛桥的,但看了看凶神恶煞站在他旁边的洛争,他咽了口唾沫,放弃了。虽然美色诱人,但小命要紧。

见青年要走,洛争把人叫住:“这个号码,确定可以联系到你吗?”

“可以可以!”

见洛争微眯起眼看他,青年立即从运动斜挎包里掏出身份证。洛争让他将身份证举在身前,拍了张照,这才放人离开。

于盛桥刚从椅上站起,就被洛争牵住手。他怔了下,低头看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洛争另一手拿手机,语音转文字,屏幕朝着于盛桥:“牵着我,小心被别人撞到。”

“我是耳聋。”

洛争点头收起手机,敢于正视自身的疾病,很棒。正要牵着人走,却听于盛桥接着又说:“不是眼瞎。”

然后甩开洛争的手,径自朝前走了。

好像也没错。

洛争摸摸鼻子,跟了上去。

乘坐计程车回到小区,于盛桥下车先走了,洛争今天忘带钱包,手机支付不太熟练,晚了几分钟上楼。

“叮”一声,随着金属轿厢门缓缓朝两边打开,洛争看见面朝电梯门站着的于盛桥,矜贵冷淡的脸上带了点类似茫然的情绪,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两人视线交错的刹那,洛争感觉对方眼神猛地亮了一下。

于盛桥抿了下唇,转身走到门前,输入密码开锁。

洛争从未在星期五晚上缺席,于盛桥刚才应该是在等他,当然于盛桥肯定不是喜欢履行义务,大概是因为刚经历一场事故,头部受伤,耳蜗外机又坏了,情绪受到影响,他觉得没有安全感。

洛争心想,那他今晚是不是该留下来?

于盛桥拿了睡衣进入浴室,在盥洗镜前怔怔站了一会,才走进淋浴间。

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没在卧室里看见洛争,于盛桥走出房间,见他在客厅,正弯腰拖地呢。

洛争当初买下这房子,装修花了很大一笔钱,家居软装也全是高级配置,光一张床就二十几万,虽然远远比不上于盛桥从小到大享受过的奢华富贵,但这已经是那时拼了命的洛争所能给出的最好的生活条件了。

洛争给于盛桥买的是最新款的全自动洗地机,但他自己不会用,于是又另外买了套旋转拖把,他觉得还是这种拖把用起来方便顺手。

洛争回身朝于盛桥比划几下,意思是很快就好,几分钟后,他拎着拖把桶走进卫生间,很快又出来,拿着手机跟于盛桥沟通。

洛争:“耳蜗外机明天带你去重新配一个,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于盛桥擦头发的手微微一顿,看了洛争一眼。

洛争:“别误会,不做什么,只是你受伤了,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家。”

于盛桥转身回卧室,洛争跟进去,抢先一步将吹风机拿在手里。吹完头发,洛争拿着手机,又问他:“饿不饿?给你煮宵夜吃。”

于盛桥摇头,紧接着,洛争听见他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于盛桥低头捂住肚子,耳后肌肤瞬间变红。

洛争到厨房,按照以往经验,做了于盛桥可能爱吃的葱油面。

煮好后端上桌,喊于盛桥出来,两人面对面坐着,默默把面吃完了。

于盛桥找出一套新的洗漱用具给洛争,洛争道了谢,又问于盛桥方不方便借条内裤给他,于盛桥没接话,他立即又道:“旧的也可以。”

看那样子,明显更希望于盛桥能把穿过的借给他。

于盛桥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找出一条未拆封的,洛争果然露出失望的神色,接过裤子进了浴室。洗好出来,洛争光着上身走到于盛桥面前,擦着头发,往他腰上瞟:“腰看着那么细,怎么裤头比我的还大。”

于盛桥手里拿着书,目光从洛争嘴唇上挪开,对上他的眼。

洛争前几天还说不欺负聋子,这下倒光明正大欺负起人来了,摸过手机打字给于盛桥:“我刚才说,你的内裤款式很好看。”

于盛桥:“……”

他将洛争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然后目光移开,落回到书页上:“穿衣服。”

洛争手机怼到他眼前,备忘录上写着:浴袍太厚了,借我一套睡衣。

于盛桥伸手一指衣柜,让他自己拿。

洛争也不客气,挑了套跟于盛桥身上那套同款不同色的,他边穿边想,当时真是目光长远。

洛争分明记得自己昨晚是睡在隔壁次卧的,但是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了于盛桥的床上,更离谱的是……

洛争低头,看了看枕在他胳膊上睡得很沉的于盛桥,十分纳闷,他怎么就跑这边来了?

想上厕所,但又不想吵醒于盛桥,洛争于是忍着。

忍着忍着,听见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洛争怕吵醒于盛桥,迅速拿过来按了静音,做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完全是多此一举。果不其然,于盛桥被他的动作惊醒,悠悠睁开了眼。

洛争心跳加快,那一瞬间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低头就亲了下去。于盛桥迷瞪着,张嘴迎合了几秒才意识到不对,伸手将他推开,抹着嘴唇坐起来。

洛争吃完豆腐,舔舔嘴唇,心满意足地想,果然很润,很软。等下一定要好好吮一吮那唇珠。

洛争回房间拿自己的手机,先假惺惺问:“头还疼吗?”

于盛桥撇开脸,轻轻摇头。

洛争厚着脸皮又打出一句:“那就用接吻代替昨晚原本要做的事,可以吗?”

于盛桥大概真是被撞坏了脑袋,竟然反应了好一会“昨晚原本要做的事”具体是什么事。

洛争继续打字:“亲完再吃早餐,然后去医院配耳蜗外机,好不好?”

于盛桥看着洛争,突然想起他因车祸意外失聪那阵子,洛争比他更紧张,24小时陪在他身边,小心翼翼观察他的情绪,这个行不行,那个好不好,说话都不敢大声,好像他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轻易一碰就会碎掉。

于氏覆灭,父亲锒铛入狱,母亲外婆相继离世,众叛亲离之际,于盛桥自己又出了这种意外,没有人相信从小锦衣玉食的于少爷能在这样惨烈的家庭变故里挺过来。洛争也是,他甚至找人把病房窗户都焊死,分秒不离于盛桥视线,晚上睡觉都要抱着他,仔细想来,于盛桥枕人臂弯的习惯就是在那段养病的日子里被迫养成的。

洛争凑到于盛桥眼前,手机放在自己脸旁,备忘录里三个大字:可以吗?

于盛桥觉得洛争这个人很矛盾,有时看着很凶,有时又很可爱,是那种非典型的、一本正经的可爱。

于盛桥想了许久,终于缓慢开口:“还没刷牙。”

“没事。”洛争丢开手机抱了上去,差点把于盛桥扑倒在床。

洛争吻得很急,很重,先含住于盛桥的唇珠狠狠吮弄一番,然后顶开他齿关将舌头探了进去。于盛桥没有与人接吻的经验,被洛争吮得舌根发麻,皱眉推了推他,洛争是什么样的身体素质啊,而于盛桥这辈子提过最重的东西是外出旅游时带的32寸行李箱,只要洛争不退,他就不可能推动。

洛争当然不可能退,他不断深入,再深入,亲得于盛桥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床头。

一吻毕,洛争心满意足地舔了舔湿润的嘴唇,仗着于盛桥耳蜗外机坏了,又开始过嘴瘾:“这么软的唇,不亲嘴多可惜,真好亲啊,希望以后能多亲。”

于盛桥扭身下床。

洛争脸皮厚,跟着进卫生间,站在于盛桥身边同他一起刷牙。

“你看,我们的衣服是同款。”

“阿泰他们问住在大河城章的是不是我女朋友,我说是,他们都很好奇你长什么样,问我什么时候带嫂子给他们看。”

“我寻思着,把嫂子介绍给他们之前怎么着也得先同居一段时间吧。”

“所以我什么时候才能搬进来呢?”

于盛桥听不见,却好像还是被他吵到了,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扭头问他:“你到底在说什么?”

洛争有心没胆,觉得还没到时候,不敢真问,举起手机,语音转文字。

“早餐吃什么?”

于盛桥脸都不洗了,搁下牙杯,转身走出洗漱间。

“不吃。”

“……重新佩戴新的体外机,是需要一段适应期的……也不用太过在意,保持情绪稳定,尽量不要长时间待在嘈杂的户外环境里……”

于盛桥手里拿着新的耳蜗外机,静静看着洛争和医生对话。洛争的问题真的很多,到最后医生的表情都有些无奈了。

从这个医院出去,坐上车,去往另一个医院。护士帮于盛桥更换脑袋上的药纱,洛争在一旁看着,突然皱眉说:“轻点。”

新来不久的小护士手一抖,连忙道歉:“对不起。”

于盛桥拉住洛争的手,洛争表情缓和下来,心想,终于理我了。弄好后到药房拿药,离开医院,回家,整个过程里,于盛桥没说一句话。

刚才拉他手的时候,洛争还以为他已经不生气了。进了家门,再忍不了,洛争开口问于盛桥:“早饭不吃,也不和我说话,你怎么了?”

于盛桥不说话,拿掉耳蜗外机走进书房——说画室可能更准确些——他喜欢在无声的环境里工作。

洛争跟过去,站在门口看他挽起衬衫袖子,开始摆弄他那些价格不菲的画具,还都是洛争给买的呢。当年陈靖笑话他,就你这样还搞什么强制啊,好好跟人谈场恋爱吧。

洛争是不想谈恋爱吗,他比任何人都想跟于盛桥谈恋爱,但于盛桥不跟他谈啊。其实在于盛桥车祸住院的那段时间里,两人关系处得挺不错的,洛争生怕于盛桥跑了,每晚抱着他睡觉,于盛桥最初很不适应,到后面也慢慢习惯了,他那阵子几乎不怎么讲话,只偶尔会和洛争说一两句。说实话,洛争挺怀念那段时光,他的初吻就是在医院病床上被半睡半醒的于盛桥夺走的。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洛争疯狂迷恋上了于盛桥的嘴唇,然后才有了后面半强迫的骑脸行为。好吧,他承认当初确实做得过分了些,但于盛桥也并非全无责任,之前在医院里明明挺好的,日常里一些眼神和动作也能看出来分明是对洛争有意思,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他就不搭理洛争了,无论洛争怎么伏低做小,好言相哄,于盛桥就只是冷脸对他。洛争好不容易才把被弄得支离破碎的人给拼了起来,当然不敢说什么重话,那一年正好是对陈靖至关重要的一年,洛争拿人手短,自然得给人拼命,可能也有些忽略了于盛桥,导致两人的关系一度降至冰点。

后来……

后来洛争就忍不住开始干混蛋事。软硬兼施把于盛桥弄去做植入式人工耳蜗,完了带回家“关”起来,养了一阵,心痒难耐,某天酒后上头对于盛桥提出了很过分的要求,于盛桥当场就把耳蜗外机摘了装听不见,于盛桥脸皮薄,但洛争脸皮厚啊。于盛桥不要,他就非要。

于是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这么半推半就地开始了。

“让一下。”

洛争回神,往门边靠,于盛桥走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手里拿着一筒晾洗过的水彩画笔。

擦身而过时,洛争捉住于盛桥的手,从他口袋里把耳蜗外机拿出来,为他戴上。

“为什么生气?”

于盛桥抽回手:“没生气。”

这分明就是生气了,还不承认。回家路上,洛争用手机查了资料,网上说遇到女朋友生闷气的情况,别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

于盛桥看他。

洛争又说:“我肯定是有哪里做得不够好,才会惹你不高兴,你说出来,我改,好不好?”

于盛桥终于开口:“你以后能不能别在说话的时候刷牙。”

“……”洛争不是很理解,但还是老老实实点头,“好的,我记住了,我会改。”

“还有……”

还有?洛争悄悄挺直了腰。

“我不喜欢别人穿我的衣服,你下次来,记得自己带。”

“好,自己带。”洛争下意识接话,完了一琢磨,今天带两件,明天带两件,四舍五入就是同居啊!洛争心里乐开花,面上摆出诚恳认错的态度,“记住了,我改我改。”

于盛桥在书房里待了很久,出来已经是傍晚,洛争留了张纸条,饭菜在桌上,他有事先走了。

于盛桥对着那行狗爬字看了好一会,将纸条折起来,回到卧室,放进带锁的小抽屉里。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发现里面多出几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于盛桥伸手摸了摸。洛争给他买各种名牌,自己穿衣服不讲究,基本都是纯棉质地的背心短袖和运动长裤,黑白灰色调,虽然简单,但他身材比例好,随便穿都好看。

于盛桥微垂着眼,摩挲着指间的纯棉布料,洛争对他“用强”的那天晚上,穿的好像就是这条裤子,当时他只脱了一边,还套着裤子的那条腿跪在于盛桥脑袋旁,他至今还记得那种柔滑绵软的触感……

砰!

于盛桥关上衣柜门,单手捂脸静立片刻,转身进了浴室。

烧烤大排档里,洛争一边吃秋刀鱼一边听阿泰汇报工作。

其实哪有什么工作,就是走个流程,虽然洛争只喜欢动手不喜欢动脑,基本不管集团运作的事,但再怎么说他也是老板,在小弟们面前,该做的面子工程还是要做。

“嗯,知道了。”洛争心说,这秋刀鱼味道不错,等下给于盛桥打包一些带回去。

“吃吃吃,你俩还有脸吃!光天化日被人打成这样,以后别说是跟我混的,老子丢不起这人!”

后桌被训的两名小弟闻言放下手里的烤串,羞愧地低下头。

洛争回头看去,鼻青脸肿,一人吊着一条胳膊,看着很惨,但在洛争眼里这都是皮肉小伤。

“怎么了?”他问阿泰。

“ktv有人闹事,丢人的家伙,没打赢。”

洛争把这话听进去,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吃鱼。这时兜里电话响,他掏出来,见是于盛桥,立马接起来。

“……我在小区旁边的大排档,没,没喝,就随便吃点东西,什么?手指头割破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好,我现在去买。”洛争说着站起身,“你坐那别动,等我,马上就到。”

阿泰跟着起身:“洛哥,我送你。”

“不用,你们继续。”洛争横穿马路,跑向斜对面的药房。

受伤小弟望着洛哥焦急跑远的背影,没忍住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头。

阿泰恨铁不成钢地丢了个空易拉罐过去:“看什么看,人家是女孩子,是洛哥的心肝宝贝小公主,你是什么东西,就算手折了明天也得给老子正常上班!”

“知道了泰哥。”

“别有气无力跟个娘们似的,背挺起来,羊腰子给我使劲吃,等养好了伤,给我去打爆那群龟孙的狗头!”

“是!泰哥!”

于盛桥盯着渗血的指尖出神,直到开门声响。

“怎么没锁门,下次记得锁。”洛争走到于盛桥身旁坐下,一手拿创口贴,捉过于盛桥左手,皱眉看着被划破一道小口的食指指尖,在涂云南白药粉和直接裹上创口贴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张嘴。

于盛桥手猛一颤,试着往外抽:“洛争!”

洛争吮净指尖的血,才将于盛桥的手指吐出来,拿着创口贴仔仔细细给他裹上。

“以后想吃水果不用自己动手,等我给你削皮。”

“你有病吧,我又不是残废。”于盛桥用力将手抽回来,洛争原本握着他手,一个没坐稳,身子往前倾,他下意识伸手,好巧不巧,按在了不该按的地方。

于盛桥闷哼,脸一下憋红了。

“抱歉。”洛争收手坐直,回想了下刚才的手感,他突然朝于盛桥看去,于盛桥扭脸起身,被眼疾手快的洛争一把薅了回来。

“你说的都对。”洛争将于盛桥按在沙发靠背里,“我有病,一直都是你在治,你忘了?”

于盛桥喉结滚动,没出声。

洛争的手隔着白衬衫,沿着于盛桥的腹肌缓缓向下,停在刚才触碰过的地方,微挑了下眉,凑到于盛桥戴着人工耳蜗的左耳旁:“你当然也不是残废,这么精神,怎么可能是残废。”

洛争将耳蜗外机拿下,亲了亲于盛桥红得几欲滴血的耳朵:“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看你高潮的样子。”

于盛桥偏头看洛争嘴唇,他能感觉到洛争说话的气息,但不知道他后半句说了什么。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于盛桥从洛争手里拿回耳蜗外机,挂回耳上:“你以后说话的时候……”

洛争没等他说完就吻了上去,舔吮着唇珠,含糊应道:“都听你的。”

“我没说完……”

洛争解开他的皮带,利索将手伸了进去,于盛桥喉咙里逸出一声闷喘,跌入沙发靠背里。洛争比自己被摸还激动,知道于盛桥脸皮薄,他喘着轻轻撸动几下,选了个不那么露骨的词来夸:“很烫。”

于盛桥扭开脸,洛争捏着下颌将他扳过来,意犹未尽,再次含住那颗小小的唇珠。于盛桥张嘴迎合,唇舌交缠片刻,他伸手揽抱住洛争,开始强势反击。

呼吸乱了节奏,耳畔全是唾液搅拌的声响和两人交缠在一起的粗沉喘息,洛争头皮发麻,这是于盛桥。不想喊小弟当司机了,他以后要自己开车,没有电灯泡在,可以时不时带老婆出门兜风,吃吃饭,看看电影,亲个小嘴,拉个小手,想想都美。

路上经过花店,洛争停车下去买了束花。哼着歌回到0901,发现于盛桥不在,洛争急了,赶忙给人打电话。

打鱼小丸子的于盛桥眼前,上面写:我去买点东西,你在车里等我。

于盛桥点头。

洛争到药店拿了几样东西,前后花了不到十五分钟,回去却发现副驾驶不见了于盛桥的踪影,他摸着兜里的耳蜗外机,皱眉掏出手机,正要拨打电话,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轻轻拍了一下。洛争回头,于盛桥捧着两份章鱼小丸子,问他:“很好吃,你吃吗?”

洛争只让他吃一份。

“早知道不带你来,吃这么多路边摊,小心等下闹肚子,晚上还得干活呢,你可不要吃醉了。”

见于盛桥边吃边盯着他看,洛争把耳蜗外机还给他:“最后一个,不许再吃了。”

于盛桥咽下最后一口,说:“我还想吃最后一样东西。”

洛争:“不行。”

于盛桥:“你欠我的。”

洛争:“什么?”

于盛桥接过洛争递来的湿巾,擦了擦嘴,表情淡淡,又翻了一次旧账:“你还欠我一个老冰棍。”

洛争买一箱,拿出一个给于盛桥,剩下的放进后备箱。

回到小区,乘电梯上楼的过程里,于盛桥见洛争双臂挂满五颜六色的塑料袋,还抱着装冰棍的泡沫箱,腾不出手,便又拿了一个老冰棍,迅速拆了包装放嘴里。

“……”

洛争心说,等着。

进了门,把夜市买来的各种小玩意一放,抱着泡沫箱进厨房,归置好冰棍后,洛争直接进浴室洗澡,十分钟后裹着浴巾出来,拿走于盛桥手里刚咬了一小口的第三支冰棍,将他按倒在沙发里,扯开浴巾骑了上去。

“总吃冰的对胃不好,喝点热的。”

于盛桥盯着洛争腿心看,迟迟不肯张嘴。

“怎么了?”洛争拿着老冰棍,照着于盛桥咬过的地方狠狠咬下一大口,冰得一哆嗦,下面跟着紧缩,“我洗得很干净。”

“不是。”一滴水落下,不偏不倚滴在于盛桥唇珠上,于盛桥抿进嘴里,眼眸幽深,“有点肿,是怕你疼。”

“不疼。”洛争臀往下压,非常色情地与于盛桥的嘴唇接了个湿漉漉的“吻”,蹙眉轻抖着说,“好凉。”

也不知说的是于盛桥的嘴,还是自己的。

反正都含过冰块,都凉。

于盛桥掐住洛争腿根,还没舔呢,洛争自己就先被灯光下无处遁形的肤色差刺激得一阵紧缩。他以前皮肤比现在要深些,是自己觉得非常an的小麦色,于盛桥住院那阵整个人苍白得快变成透明的了,洛争天天把人抱怀里,对比之下总感觉自己看起来脏脏的,于是换上长衣长裤,生生捂了一年多,终于捂白了些,但在天生冷白皮的混血儿面前,肤色差仍是不可避免。

于盛桥在短暂的沉默后,终于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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