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是明天一大早,肯定是大卫被折磨的怕了,不敢在耽误一晚上,晚上磕长头就更不敢了,黑漆漆的更害怕,只能是这个时间。
看破不说破,哥们这点素质还有,对刘赫道:“准备好了?”
刘赫朝我点头:“准备好了。”
“那就出门吧,从门口开始磕长头,你们会磕长头吧?”
刘赫老老实实的回答:“会,我们上网查了。”
我点点头:“那就开始吧,磕的时候不用念咒语了,念牌子上写的那些就行。”
磕长头是藏区百姓最至诚的礼佛方式之一,是有规矩的,不是瞎磕的,具体步骤是一边念六字真言,一边双手合十,高举过头,然后行一步,双手继续合十,移至面前,再行一步;双手合十移至胸前,迈第三步时,双手自胸前移开,与地面平行前身,掌心朝下俯地,膝盖先着地,后全身俯地,额头轻叩地面。再站起,重新开始,往来反复。
虔诚的牧民为了朝圣,能够几年如一日的磕长头到拉萨,可见磕长头是件神圣的事,哥们既然身为主持,就一定得监督大卫的姿势到位,让他必须磕标准了,糊弄不行。
我们都以为这个时间段不会有人来凑热闹,可是一出宾馆门,我就被吓了一跳,门外乌泱泱的全是人,起码得有一百多个,也不知道消息是谁传出去的,都等着看热闹呢。
每个人的脸上都很兴奋,拿着手机开拍,大卫的那张脸立刻就耷拉下来了,我强忍着笑,对刘赫道:“开始吧,还等什么呢?再等下去天都黑了!”
于是大卫就开始了,要说人家老外真是豁得出去,估计是想赶紧结束这煎熬,何况他只要离开藏区,回到自己的国家,谁还能知道他在这的经历啊,压根不怕丢人,也没有犹豫,出了宾馆大门,大卫往地上一扑,开始磕长头。
他都舍得死了,我有啥舍不得埋的?众目睽睽之下,大卫整的还挺标准,一丝不苟的磕头,用汉语大声喊:“我不要脸,我有罪!”
大卫的身边,是他的同伴举着那个挺大的纸壳牌子,这热闹没有人不爱看的,人是越聚越多,哥们在一边指点:“头要脑门着地,磕的要响,腰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