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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当托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嘈杂的小巷,一个赤膊精壮的男子气喘吁吁的站立,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又被主人狠狠擦拭。他刚刚撂倒一个大汉,路边摊大排档的人们纷纷为他喝彩,捧场的为他下更多赌注。

下一个对手上场,人群中发出一声倒吸声。

一个瘦弱的高中生缓缓上前,双手插兜,倨傲的看向对面。在看到人们兴奋的继续给蝉联很久的冠军投注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二人很快交手,精壮男子率先挥拳男生面门,男生侧声轻松躲过。趁男子重心不稳狠狠踹向小腿,男子一个不备竟被生生踹翻。

人群一片寂静,大概是为自己的赌注默哀。

捧着碗的小兄弟呲着一口黄牙,手舞足蹈的数钱。钱还没数到一半,人群突然散开,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句。

“条子来了!陈哥,条子来了!”

被打倒的男人迅速起身,四下张望,小弟早已带着钱跑没影,人群也四散开来,伪装成不曾参与赌博的模样。

他看着对面还愣愣的小子,一把抓住对方,忍不住骂到。

“吓傻了?不知道跑啊”

说完拽着小子打算跑入七扭八歪的小道。

正在此时,人群中发出一声响亮的暴喝。

“别让他跑了!我认得他俩,那小子是托!”

男子狠狠呸了一口,不曾想居然被识破,费力的拽着个大活人四处流窜,警察追着人群,人群又追着他,一时间场面热闹得很。

路边大排档不远处的树荫下,一亮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布加迪黑车缓缓升起车窗,不再围观这场闹剧。

识破他们是托的中年男人带头追赶,他之前在城西就被骗过一回,不想今天办业务来到城东又能看到这伙人,他怎么弄咽下这口气。

凶狠的往前跑的同时,正看见一个青年迎面不疾不徐的走过,他条件反射的拦了下来。

青年平静的抬头,疑惑的注视他。中年男子看他那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又怀疑自己认错了,可看他明明就很眼熟。又向前看早就跟丢了的托儿,迟疑两秒,还是抱歉的说认错人了,紧接着继续向前追赶。

被认错的青年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朝反方向走了两步,待人彻底走远后才劫后余生的骂了句。

他转身轻巧的走进小巷,狭窄的路道不可避免的踩到堆积的啤酒瓶,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走到尽头,轻叩了三下门,清了清嗓子,“是我。”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屋里已经坐了两个人,正是刚刚收钱的小兄弟和瘦弱的高中生。

青年走进屋里,谨慎的关上门。大喘了一口气,“妈的好不容易引开的,看他一直盯着我看还以为露馅了。”

地上正在数钱的人嘿嘿笑了两声,“还得是我们陈哥,台上台下两个样,这妆一化真跟个大汉似的。”

陈雀一屁股坐到地板上,脱下外套扒拉着水盆继续清洗没来得及洗掉的黑粉,又脱了衣服露出几层的假肌肉衣。

高中生小杨轻抬着眼撇了两眼,青年褪去妆底的脸甚至称得上俊郎,薄汗顺着硬挺的鼻梁滑落,堪堪汇聚在红润的唇珠。

其实就算不穿肌肉衣,陈雀的身材也相当拿得出手,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一身肌肉却毫不夸张,反而充满美感。

数完钱的六子又叹了口气,把钱按各自分成发下去,叹息的开口。

“这活以后没法干了。”

沉默充斥着这间屋子,他不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良久,陈雀盘算着开口。“没事,”他又数了数钱,换了衣服准备回家。“刘哥给我介绍了一个大活。”

六子闻言好奇的抬了头,追问他具体是干什么。

“不是新鲜事,”陈雀轻松的说,“老本行,还是托儿。”

陈雀第二天去见刘哥前,特意换了一身体面的衬衫。小心翼翼的把卷边的白t叠起来,又对着镜子摆了摆造型,熟练的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这才满意出门。刘哥说这可是个大单子,他们刚刚没了财路,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

顺着纸上的地址一路走去,陈雀心理越走越兴奋,身边的路俨然已不如城市中心的繁华区,五彩斑斓的灯光与年轻活力的人群。陈雀站在中间,像误入舞会的灰姑娘。

他又抬了抬头,确定眼前这个金碧辉煌的高阶会所就是纸上的地址,原地镇定了一下便走了进去。

素养极好的前台在看过那张纸后便引领他一路走走绕绕,在陈雀开始怀疑是不是以前得罪的人故意引他过来要报复的时候,他们到了。

战战兢兢的推开门,陈雀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天杀的有钱人。

如果会所外围就纸醉金迷来形容,这里用人间仙境来描述也不为过。

看看这敞亮的玻璃窗!看看这质地柔软的地毯!看看这油光锃亮的皮靴!看看这……

等等,皮靴?

前台对沙发上的人甜美一笑,便退出去关上了门。

陈雀环视四周,没看懂刘哥熟悉的亲切面孔,才不得不把视线放到沙发上的精英男人。

男人一身标配的黑色西装,袖口整整齐齐的卷起搭在沙发吗,整个人上位者的微微后仰,锋利的眉毛微微皱起,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照在陈雀身上。

他应该就是这个“大单子”的大金主大老板了。

刘哥没来,自己也不能怯场。有钱人也没比他们多长什么器官,两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的,长得是比旁人帅了点……

陈雀双手交叠在前面搓了搓,快步走上前去,一边伸出手一边熟练的挂起讨好的笑容。

“老板您好!真是一表人才啊,和我们这些平民小百姓就是不一——”

“站那。”

嫌恶的不容置喙的声音响起。男人冰山一般的脸扯出一个恶劣的笑来,陈雀恍然觉得这个男人年纪应该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大。他身子立刻站定,静静的在离男人三米远的地方等着他发话。

男人却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理了理领结。半拉着的眼皮又打量着陈雀。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有钱人看货物看多了,陈雀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像在看货物,还是商场结账口买一送一的临期产品。

“别有这张脸笑得这么恶心。”

冷冰冰的话语袭来,陈雀面部肌肉僵硬了一瞬,努力眨眨眼,回忆着他平时对自家弟弟和蔼可亲的笑容,又扬起了一个笑脸。

嘴角还没上扬完毕,男人又发话了。

“太傻逼。”

没扬完的嘴角在原地咬牙切齿了一会儿,还没等陈雀模仿出里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的笑容,男人又开始发号施令。

“行了,面无表情会么。”

陈雀从善如流,立马摆出冷若冰霜的死人脸。

男人啧一声,向前两步站定,右手横着缓缓抬起,陈雀看着那只手最终横在自己的额头上。

“闭眼。”

陈雀闭上眼,轻颤的眉毛搔刮过男人的手心。

不知过了多久,陈雀紧紧闭着眼,心里紧张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他多少能感知到这个单子能不能接的关键,或许就在于此了。

终于尘埃落定,陈雀长长吸了口气。

“不错,挺像。”男人满意的说到。

“就你了。”

陈雀欣喜的睁开眼,甚至忘了男人之前说的要他面无表情的命令,得意的咧着一口白牙天真的笑着。

男人皱了皱眉,到嘴边的话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一直到回到家里,陈雀脑子里还是晕乎乎的。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合同上那一连串数字,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虽然事成之后付全款不属于他们这行的规矩,但是合同都白纸黑字的写着,也不怕人跑了。主要是,那大老板穿着人模狗样的,应该也不在乎这么点钱,犯不着欺负他们小老百姓。

通过交流明细,陈雀知道那大老板姓荣,名字也起得温文尔雅,荣旌维。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市中心一片的会所都是他家开的。而且确实如他所料,还真没比他大几岁,大概是有钱支使人惯了,这才看着不怒自威。一聊起来,还有那么点纨绔的意思。

要干的活也很简单,简直是他的老本行。

荣旌维的话回荡在他耳边。

“我看过你当托儿的视频,和我的活差不多。我负责打你,你负责演。”

“听过s么,没听过没关系,我也是圈外人。我虽然不会打,但是感觉这事都差不多,你就负责演。”

“演得爽一点就行了。”

陈雀一开始没听明白演的爽一点什么意思,但是转念一想,不就是让他放开了演,演得疼一点,好体现荣少爷功力深厚。

这简单,简直是陈雀的老本行。

仿佛预想到到手的巨额钱款,有了这笔钱,就再也不用干偷鸡摸狗的营生,就可以把欠的钱一次性还清挺直腰杆做人,就可以让弟弟风风光光的上大学,以后攒钱买房好给弟弟娶媳妇儿。

陈雀不由得咧开了嘴,心情很好的去菜市场买了条活鱼,又买了两好菜,弟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好不容易周末回家一定要犒劳犒劳。

一想到弟弟,陈雀心里就又充满了干劲。他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可陈稚学习可是名列前茅。他见过弟弟晚上挑灯夜读的模样,发誓就是要砸锅卖铁也要让弟弟上大学。

毕竟这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

陈稚推着自行车回家的时候,陈雀还在杀鱼。他默不作声的拿起书包走进屋去。

陈雀感到一片阴影从头顶上移动,立马欣喜的抬头起身。

“阿稚回来啦!在学校学习怎么样?缺不缺钱花呀。”

少年高挑的身子没有一丝停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发育期身条抽高很快,竟是已经比他这个哥哥高了。

饭桌上,陈雀得意的说自己找了份高新工作,让陈稚在学校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缺什么和哥说。

他没敢告诉陈稚平时干的都是什么营生,也没告诉这单子事成之后会有多少钱。

越想越开心,陈雀突然想到什么,摆弄半天自己的老年机。又放下筷子看陈稚一眼。

陈稚一直低头吃着饭,眼都没抬地说了一句。

“有话直说。”

陈雀笑嘻嘻地,用手指指陈稚的裤兜。

“新工作业务不太熟练,借一下你手机查那个百……哦,百度!”

陈稚直接把手机掏出来放在饭桌上。手机没上锁,陈雀一划便能打开。

手机是陈雀第一次碰到刘哥的时候买的。那时他帮人讨债,结果对面直接雇了六个大汉,其他人见情形不对赶紧跑了。陈雀愣头青,觉得那个男人明明有钱却欠着前妻的钱猪狗不如,脑袋一热便迎了上去。

没钱去医院,在小诊所躺了五天。刘哥来过一次,本以为这小子得讨说法,谁知陈雀愧疚地看着他,说没完成任务,这钱能给多少。

刘哥还多给了他三百。他用这次报酬,加上之前攒的钱,给陈稚买了一个智能机。

从此刘哥有什么活第一个找他,他也渐渐混上一个“陈哥”。他很感激刘哥。

不甚熟练的打开手机,点开搜索引擎,他慢吞吞的用二十六键打字。

点开搜索,陈雀平时也用不上联网,网慢得很。等吃完饭,网址圆圆圈圈转了大半天也没加载出来。

看陈稚起身要端盘子,陈雀连忙站起来不看了,本来没不重要,就是图个踏实。

“你回屋去,我来收拾!”

陈稚没说话,接过递来的手机,转身回了屋。

屋外锅碗瓢盆叮当乱响。陈稚打开书包,将书本一件件放好,拿过手机要查看作业。

久久没加载出来的页面终于显形,一瞬间,顶部上方s两个英文字母与页面上种种淫秽不堪的器具冲击在陈稚面前。

一直没有动,直到手机散发的蓝光彻底黯淡下去,陈稚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才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挤了一句。

“婊子。”

陈雀当天起了个大早。

周一弟弟前脚上班后,他后脚就从家里出门,急匆匆往目标地赶。

荣旌维没让他化妆,他说洗干净点过来就行。陈雀没想别的,可能是大少爷怕他脏,打得下不去手。

陈雀是骑着自行车去的。

在这个快节奏的城市,很多人厌烦将时间浪费在交通上。可是陈雀不一样,他喜欢骑自行车,因为只有这时,才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想还不完的欠款和超市的柴米油盐。迎着风,看无论多贵的车都因为堵车而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脚下一圈圈的蹬着,一抬头,就能看见高耸的大厦。

陈雀想着,他还是喜欢故乡,那样一抬头,能看见横七竖八的电线上,飞累了就歇一会儿的麻雀。

还没等思绪放远,哐当一声重响,陈雀重心一歪,猝不及防摔了下去。

等自行车框轱辘轱辘滚远时,陈雀发蒙的脑袋才重新运转起来。呲牙咧嘴着揉了揉膝盖,发现肩膀也磕了一下。

艹!

扶着车把,气势汹汹的站起来,等看见车标时,中气十足的诘问还没出口就蔫了下去。

很明显眼前这车身修长的宾利是违规停车,而且已经在这停了好一会儿。而陈雀因为发呆看天,直愣愣的撞了上去。

眼珠子一转,刚刚麻利滚起来就要破口大骂的人,这会又紧咬嘴唇,颤颤巍巍的弯下腰去。嘴里还不时哎呦哎呦的痛吟。

车窗缓缓摇下,一支掐着香烟的手缓缓伸出来。

男人一手掐着烟,纯黑的眼睛盯着后视镜跌坐的那人,一寸寸描摹过他的脸。

“真像。”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驾驶位上的助理眼色极好的问到,沈老板,要不要收了他。

“不用,”沈观把手伸进来,嗤笑的看了后视镜一眼。

“这种人,多给点钱就打发了。”他顿了顿,接着说,“寸头,我不喜欢。”

助理闻言点点头,拿着几张红票子走了下午。

陈雀还在那诶呀叫痛,视线一抬,看见修边整齐的西装裤,和与一身黑对比明显的钞票。

助理俯视着他,用钱来回拍了拍陈雀的脸,问他去医院够不够。

够够够。陈雀从善如流的接过去,本来就没打算去医院,还笑着奉承了助理几句。

等助理坐回车,他才扶着颤颤巍巍的自行车起来,倒腾两下车链子又是一辆好车。

又看向宾利的车屁股,嫉妒的撇撇嘴。他知道车主都稳稳的坐车上没下来,不过没关系,他就喜欢人傻钱多的慈善家。

说到慈善家,他马上又想起荣旌维。一开始他还对这个单子惴惴不安,现在这么一遭又更加放心起来了。

他重整旗鼓,骑着他的爱车向地方过去。

到地才发现,这也不是什么赌场。其辉煌程度比当初见到荣旌维那个不减反增。推开门,大厅正中央明晃晃写着“丹凤”两个字,应该就是会所的名字了。

与之前那间会所不同的是,一楼十分空旷,一眼望去只有奢侈的装饰品和迎接的前台。二楼楼梯口站着几个魁梧的保镖。

陈雀一边吐槽有钱人真会玩,一边想荣旌维虽然看着人高马大,看来身手不怎么样,他这个活没准是擂台赛还得多搭进去几个人。

走到楼梯前陈雀就被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先生。”前台甜美的笑着,“今天晚上有宴会表演,没有邀请函不允许被进入呢。”

陈雀这才一拍脑门,傻眼了。

邀请函荣旌维当然给他了,不过被他搓一圈放进自行车框了。而自行车框在撞车的时候被撞掉,他也就没管了。

急忙拿出手机给荣旌维打电话,不知道对方是玩嗨了没听见,打了五六通都没人接。

陈雀腆着脸去和前台搭话,解释自己真的是受邀来的,一口一个好看夸着。前台也始终笑脸盈盈,却一直没有答应。

沈观进来就是看到的这一幕,下午那个撞他车和他心上人有九成像的小子正讨好的和前台说话,微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他竟然也是圈里的。再看那脸害羞的和苹果似的,不知道是哪家养的奴。

陈雀那是急的。

他干这行这么多年,自诩尽职尽责十分有业务精神,哪承想今晚要栽在这么大一个单子上。前台前一秒还在和他周旋,下一秒视线往后错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正过身毕恭毕敬喊了声沈先生。

陈雀也跟着转身看过去。

高大的身材,深邃的眼角,冷峭的眉眼似弯非弯,调笑的看着他。修身的衣服完美勾勒着男人的身材,似乎能感觉到铺面而来的雄性激素的味道。

陈雀硬生生品出了那么点衣冠禽兽的意思。

还没等他感叹完有钱人不留活路时,向后一看,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没忍住直接叫了起来。

“卧槽!”

陈雀想抬手指他身后的助理又觉得不礼貌,你你你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去医院看过伤了没有。”

男人仍是淡淡的笑着看他。

陈雀知道他肯定认出自己了,梗着脖子敷衍了两声。没注意前台在沈观出口时前台脸色的惊讶。

“怎么不进去。”沈观自然靠过来一下搂住他肩膀,不知有意无意,按在他磕了的肩膀处使了点劲。

陈雀有些吃力,不自然的挣了挣。不过他神经大条也没感觉什么不对,老老实实地答到,撞车的时候撞飞了。

是么。沈观又在耳边低低地笑着。沉稳的音色钻进他耳朵里,陈雀觉得有点痒。

“我带他进去。”沈观话是对前台说的,人却一直盯着陈雀的脸。

陈雀被恭恭敬敬的请了上去。

为什么是请,因为明明是自己搭了这位大老板的顺风车,他却无端觉得搂住他肩膀的手有几分不容置喙的力度。

上了楼,仍是宽度堪比大厅的走廊,走廊尽头是厚重的大门。陈雀眼珠子瞎溜,从外面看这个“丹凤”起码有八层。

“自己一个人来的?”沈观明知故问,深知这种场合他一个人根本进不来。

陈雀后知后觉地啊一声,急急忙忙又掏出手机,嘴里还嘀咕着什么这次一定要接啊。

沈观礼貌的退到一边,看着他掏出破旧的老年机打电话。

这次终于接通了,陈雀还没出声,荣旌维的声音先冲出来。

“你他妈搞什么,第一次敢有人放我鸽子。”

陈雀心头一紧,急忙解释在路上不小心把邀请函弄丢了,被拦在楼下进不来,打电话给你又没人接。

那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荣旌维说先挂,他去给前台打个招呼。

“不用了不用了,”陈雀诚恳的说,“我碰上一个好人大哥,他带我上来的。”

沈观一下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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