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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x(伏黑线)

 

光一个月大的时候律子和五条悟带她去婴儿泳池游泳做点运动,五条悟把她固定到婴儿游泳圈里面,她浑身通红,皮肤皱巴巴的,只有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和律子。五条悟把她举起来,放到泳池里,她睁大了眼睛,精神地到处看,两只腿在水里不停地扑腾,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五条悟:她像只要被煮熟的虾,在水里蹦跶

律子:回去重修你的国文,不要用各种奇怪的比喻来形容你的女儿

五条光不是所有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比如她记得自己看见五条悟匍匐在律子身上的一幕,记得当时光线昏暗,只剩下门缝里的一道细长的光,把律子的手臂照得无比苍白。她记得五条悟脊背隆起的幅度,记得他犹如庞然大物,律子躺在他身下看起来像是被他整个吞没。她还记得两人模糊的声音,不安的响动,还有在印象里变得不知真假的惊呼。

她记得自己听见律子在喊她的名字。

但她完全不记得,当时走路稳当还没多久的她看见主卧门没关,其实有一把推开门进去,喊了一嘴,"妈妈?"把自己爹妈吓了个够呛。

然后她就再没见过主卧的门在晚上半掩着

五条光出生六个月后学会了坐起来,律子喜欢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伸伸懒腰,晃动手臂,做一点不怎么复杂的动作让光活动起来。她这会儿已经被九十九劝动了去读书的念头,于是也会带着光一起看书。五条悟总能看见她带着光坐在书房的地毯上,在护栏里一边念书一边抓着光的手举高又放下。光似乎很喜欢这种运动,律子这么做的时候她会笑得很大声。

他蹲过去,在她们面前,学着律子的动作去碰五条光的手臂。五条光乌油油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看见他伸手,自己张开手,抓住了他靠近的手指。婴儿的力气比五条悟想象中的要厉害,光抓得很稳,他的手腕抬高,她的手臂就跟着抬高,没有放手的迹象。于是他戳着五条光的手掌心让她去戳自己的脸颊肉,戳得两颊鼓鼓的肉一颤一颤的动。

律子告诉五条悟这样会有口水滴下来,不要总这么玩。

五条悟闻声抬头去看她,她正垂着眼睛打量光的发旋,他能看见在冬季里太阳的余温在她脸上留下两道淡粉色的痕迹。

“姐姐。”

“嗯?”她将目光看向五条悟,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怀里的五条光似乎也有所反应,跟着声音一起抬头,眼巴巴地盯着他们。

盯着他们渐渐靠到一起。

然后抓着五条悟的手指一使劲,给了他一脚。

五条光发现五条悟没反应之后,抱着他的手啃了一口。

律子大惊失色连忙抱开五条光,语气严肃:不要什么都往嘴里塞,这样很脏

五条悟:?

光快一岁的时候爱吃虾,律子和五条悟带她去东京湾一家料理店吃饭,那家店的虾料理十分有名,光指着门口的虾形招牌就一直在喊虾公公。

进去吃饭,光坐在律子和五条悟中间的儿童椅上,明虾寿司上来的时候,她扯了扯律子的袖子,“妈咪,虾虾。”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啊——”这种肉质饱满口味鲜甜的虾很对光的胃口五条一家都是甜党。

律子把寿司上面对半切开的明虾拿下来喂给光。

结果刚转过脸,袖子又被扯了一下。

这次是五条悟,他也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啊——”

光原本在专心嚼嘴里的虾,听见五条悟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脸皱起来,犹豫了一下,依依不舍地从嘴巴里分出一截虾屁股,举到了五条悟面前。

五条悟:??!

在五条光出生前几年,五条悟干过一点崽种的事情,比如挖夏油杰墙角。仗着律子在东京举目无亲又过分看重亲情故意在单独相处的几年里不断暧昧化他们之间的定位,时间潜移默化的能力比想象中的要可怕多了,律子甚至只能在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后一点点回想,才能后知后觉地拼凑出一个又一个让她畏惧而又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她和五条悟之间的感情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脱轨。五条悟正是吃准了她懦弱和被动的本质,在她因为无法接受自己和亲弟弟上床而精神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半推半就地合理化了在律子和夏油杰交往期间他们发生关系这件事。

律子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时自责是因为过度饮酒她单方面以为,事实上五条悟在里面加了东西,那些东西是他从家入硝子那顺过来的。学会反转术式后家入硝子偶尔会拜托他给自己试药,他毒不死也杀不死,身体新陈代谢的效率很值得她作为医学实例做研究。律子酒量跟三杯倒的五条悟不一样,她好得出奇,于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丧失意识前,她几乎分不清自己面前的人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指着月亮,指着五条悟的眼睛,说起她离开五条家的前些夜里,弟弟跟着她坐在屋檐下把脚伸进院子里池子里纳凉,发呆的事情。她说,那是夏天,夜晚吵得要命,虫鸣此起彼伏地混进潮润的夜风里,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迎着风安静地坐着,看见院子里有花在静悄悄的开,看见脚尖在水池里晃动,带起一圈圈涟漪。她总是会想起来这一个离开家前的夜晚,甚至她认为那并不是离开家,而是回到家的开始。

她说,她很高兴悟是她的弟弟。

五条悟在吻她之前听见了这句话。

他说,他不只是想当她的弟弟,以前就不想。

天亮后,律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他在门口等了一天才敲开了她的房门,告诉她,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人和他一样爱她,因为他爱她,即是爱人也是亲人。律子不能接受自己和亲弟弟上床,更不能接受自己在依旧对夏油杰有感情的情况下和其他人发生关系,在不断地自我折磨中生了一场大病。夏油杰那几天就在家里陪她养病,甚至得到了她的许可在她房间里打地铺,气得五条悟隔三差五就得进来一趟骚扰他们。

不过五条悟并不是总有空当电灯泡,而且律子那段时间也不想见他,总是想方设法地回避他的试探。眼看墙角要挖塌了,五条悟很聪明地采取了以退为进的策略,特地等律子病情好转的时候,给他们留了个空档。五条悟很了解律子,等她好转,自然也就想起来有一会儿没见不安分的五条悟从房间门口伸个脑袋进来打扰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可怜兮兮地趴在她床边卖惨,她根本对他生不起气。

律子放不下五条悟,于是面对五条悟不间断地示爱讨好,她无数次尝试逃避,最后又回到原点,她总是会回来,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但她也没办法违心说自己对夏油杰没感情,生病那段时间,她难受得头晕目眩时,会半趴在床上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握住夏油杰的手,他就坐在自己床边,额头靠着她的额头,那一小块皮肤总是温热的,那种温度让她无比难受,难受得不停地落泪。

五条悟其实没让她选,只让她接受自己,他压根不在乎她跟谁交往,只在乎她要不要自己。

但是她没答应,她说自己要考虑。

于是他又干了一件更加崽种的事情——故意让夏油杰知道他做了什么。

两个人大打出手,闹得夜蛾正道都不得不出来平事,事情也就毫无意外地传到了律子面前。

考虑的这段时间,律子一直在摇摆不定,五条悟干的这一出直接给她最后的动摇打了一个死扣,事情如同滑坡般恶化,她的愧疚也就顺水推舟地成为了一个借口,于是选择了先和夏油杰分手,至于接不接受五条悟那是另外一回事。只不过夏油杰没轻易松口分手,他深知五条悟的德性,也知道律子跟五条悟虽然是姐弟但明显在道德层面上一个天一个地,这件事里面肯定有问题。他知道五条悟在给家入硝子当小白鼠,于是跑来看她的研究笔记。

家入硝子有点科研精神在身上,在同龄人还在致力为咒术界拆墙破柱的时候,她已经本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原则,领先走在了咒术界医学道路前沿——翻译一下,拿六眼试药。

家入硝子:你终于发现学咒术救不了咒术师了吗

夏油杰:只是想看看你距离毒死五条悟还有多远的路要走

家入硝子态度乐观:目前来说进度渺茫,六眼很难杀死啦

夏油杰和颜悦色:六眼杀不死应该算是没有足够研究样本支撑的假说……

家入硝子刚想继续吐槽五条悟的时候,夏油杰突然面色阴沉地折断了他手里的文件夹夹板。

家入硝子:?赔钱

夏油杰:……也许你的新论文会需要一点数据支持:

家入硝子:???

夏油杰:课题都给你想好了,论杀死六眼的可行性

然后没多久,五条悟在酒里动手脚的事情就被夏油杰戳到了律子面前。

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扯头花的下场就是被律子一起拉黑,拉黑之后不得不沆瀣一气bhi选择说和,不得不接受现实并且里应外合哄律子,最终三批。成就达成,两人的同盟关系也就毫无疑问地分崩离析,因为床上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打了起来。他们明里暗里争了一会儿谁应该在律子对面,五条悟介入的时候夏油杰站在有利地势,正抱着律子,他伸手过去从背后企图把人从他怀里捞出来时,发现对方的手臂卡着纹丝不动。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在不惊动还不能够适应三人关系的律子的同时暗自发力,最后是五条悟选择让步,因为他发现从身后搂过去可以很顺手地摸到衣服里,律子甚至没办法拦着他乱摸。

另外中途夏油杰和律子两个人有点过于合拍,而且他心黑,故意拦住了五条悟,以至于这次全程都只有他们两个。在旁边等得不耐烦的五条悟一直没有机会让律子照顾他一下,有点眼热心燥,直接伸手去揉了一把律子的小腹,刺激到律子短期内二次高潮的同时让夏油杰没控制住提早结束

就差那么一点,夏油杰就要让虹龙把五条悟拱出房间??

结束后两个人依旧要为律子身边休息的位置大打出手,然后因为吵个不停被精疲力竭的律子赶出房间

五分钟之后很巧地,同时在律子房门口碰见了鬼鬼祟祟的对方

夏:就知道你这个崽种会过来

五:说得好像你是什么好东西一样

五条家的便当日

父女俩在厨房琢磨了很久菜谱,他们要决定做煎蛋还是玉子烧,肉要选汉堡排还是肉丸子,蔬菜沙拉切条还是切块,沙拉酱选甜口还是咸口。其实肉和菜家里的阿姨都处理过,调味料也是阿姨教过,做法也全都是挑简单的来。但还是做得很吃力,因为队友配合性不是很高??两个人还在厨房因为鸡蛋的做法吵起来了。

五条悟:煎蛋明明更好吃

光:但是吃饭的人是我

虽然五条悟妥协做了玉子烧,但是技术不好,做出来不好看,五条光嫌弃。

五条悟:嫌弃也没用,做完了你就只能吃

于是五条光眼疾手快,一把将刚做好的玉子烧塞进了嘴里。

五条光:现在我们必须得重做了[馋嘴]

五条悟:……

最后还是重新做了。

两个人争完菜谱争水果,五条光想要切成花,他觉得兔子可爱,眼看争执不下,于是他伸手过去一把拿起五条光自己做的水果花塞进嘴里。

五条悟:现在我们只有兔子了[馋嘴]

五条光:……妈妈!!!

五条家的愚人节

五条悟一脸严肃地对五条光:告诉你一个秘密

光:秘密?

五条悟:其实,你并不是我亲生的小孩

光一脸惊讶:你知道了?!

五条悟:是……不对,等等……

光扭头就跑:妈妈,爸爸知道我不是他小孩了

律子:?

五条光回家的时候看见五条悟在厨房跟律子对着菜谱研究,她闻到了炖牛肉的香气,开始希望吃起来和闻起来一样好。前段时间的便当日,律子因为厨艺受限,备受打击,于是时不时就会拉着五条悟一起在厨房琢磨菜谱,五条悟的手艺也一般,但是比起她的好很多,甚至超常发挥的时候能够说一句美味。这段时间给律子的厨艺打补丁,他在菜色和口味方面的水平突飞猛进。

“爸爸,送给你这个。”她跑过去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用狗尾巴草编制的草环。

“什么东西?”五条悟提着她的腋下,把她抱起来放到餐桌上坐着。

“月桂冠。”她举起手示意他弯腰,然后稳稳地把草环带到他头上。

“我现在是国王了吗,被公主加冕的国王。”

五条光满意地点点头,“你现在是克劳狄斯啦。”

“为什么是克劳狄斯?”律子看着火,回头瞥了一眼,听见五条光的话,问了一嘴。

“因为哈姆雷特。”

五条悟:“哈姆雷特?”

律子用小碟子装了两块牛肉,稍微吹冷一点之后夹给光,“试试看味道,”等她乖乖吃下去之后才说,“现在就看莎士比亚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老师也这么说……噢,好好吃!”光兴奋地点点脑袋,随后又很可惜地说,“校园祭不给我们演这个。”

“会看不懂吧,”五条悟在一边眼睛放光地等着律子投喂,另一块牛肉毫无疑问地进了他嘴里,一边吃一边说,“小学生现在应该还是安徒生的天下……哦简直是大进步,不过没有我做的好吃。”

光不满,“好无聊啦,那种故事。”

“那让爸爸陪你演。”律子横了五条悟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做的好吃下次你来做。”

“那我是克劳狄斯,你是什么?”五条悟问五条光,见律子哼了一声转过去不理他,“那我来啦,王冠给你。”说完把头上的王冠放到她头上,拿腔拿调地说,“我宣布,现在你是我的王后,做饭这种小事情让我来就好。”然后从她手里接过"权杖"筷子和“宝球”汤勺,和她换了个位置。

律子站到了光对面,拿纸巾给她擦干净嘴角的牛肉汤汁,光听话地抬起头,跟妈妈说:“我是哈姆雷特。”

律子哭笑不得地说:“我就知道。”

“妈妈不是乔特鲁德。”她又说。

“那妈妈是谁?”

五条光果断地说:“奥菲利亚!”

五条悟也果断回头:“这个年纪看莎士比亚太早了,回去看白雪公主。”

光:“那是格林童话。”

五条悟:“随便什么童话都可以啦,别看莎士比亚。”

五条悟的手比同龄人的要大很多,这跟他身高差不多,抽条般地长,十二岁的时候他的手掌就和律子的差不多大。青少年的手掌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白色,精瘦,骨关节突出,手指细长的像一截截淡白色的玉。律子好奇地和他比过大小,她的手很有肉,指尖饱满而圆润,指甲是青笋般的形状,和五条悟的手五指相对地贴在一起时差别很大。

“悟的手掌快要比我的还大了,就连身高也很快要超过我了。”她低着头打量五条悟的手背,能看见青色的血管,浅金色的汗毛上他呼吸时起伏的微弱痕迹,他的手指贴着自己的,看起来有些惴惴不安。

五条悟没有回应她的惊诧,他只是盯着两人紧贴的手掌,死死地盯着他们手指之间交错的缝隙。体温在缝隙之间流动,像条锁链,慢慢扣紧。让他不由自主地幻想手指一点点穿过指间的缝隙的画面,这双手不甘心只停在她手指缝隙之间,他还要慢吞吞地越过她无意识无防备的警戒线,小心翼翼地,收紧——

她陷入沉睡的脸

陷入昏迷的脸

陷入崩溃的脸

一点点——

将所有的她都收拢在手心里。

“姐姐的手,看起来还是那么小。”就像五六年前一样。

他靠着背对着自己的律子,手臂从她肋下穿过去,贴着她的肋骨握住她的小臂。他的下巴抵在她赤裸的肩膀上,她的身体因为热意被蒸得软绵绵的,这会儿并不想动弹,也许是累了,任由他的手指贴着手腕钻进手心,沿着血管流动的方向,血液汇聚一体的终点,慢慢十指交叉。五条悟的手掌已经宽大能够完整地将律子的手包裹在手里,成年后骨骼也呈现出一种与青春期截然不同的粗砺,骨关节坚硬而粗糙。他其实手里没什么茧子,比起同期的夏油杰,还有他的老师夜蛾正道,他是个不需要磨损自己手掌就能够屹立不倒的家伙。但是,他的抚摸依旧像是刀锋划过肌肤表面,留下一道道细密的暗痛,伤口无声无息地在骨骼和肌肉的内层裂开。

这时候,律子也没有回答他,只是躺在他身边沉默着看他的手指穿过指间缝隙,把自己的手包裹起来。

她的手比起以前看着瘦了不少,掌心手背的肉被接连的病痛磨损得所剩无几,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肉,脆弱得不堪一击。就连夜晚她的指尖陷入他的皮肉里,受伤的也不像是他的身体。

指关节磨着她手里的肉,硬硬地,他的手心温度很高,合拢时,像一个小火炉,一同烘烤着她的皮肉,让她躺得不安。她会忍不住想起来这双手穿过自己头发时的画面,想起他伸进自己的衣服,抚摸自己,想起他陷入自己身体任何一个能够让她痛不欲生的地方。

只是,她也依旧会在痛楚中忍不住想起他的名字。

“悟。”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他穿过她的人生,于是现在只留下来了他们不可分割的如今。

五条悟和律子出门散步,路上碰见卖冰淇淋的小车,他看见后牵着律子就往哪边走,举起手比了两根手指跟老板买冰淇淋,但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被一个小学生打断——扎着马尾,还没他腿长的小学女生,圆脸,眼睛很大,可能有些太大了,什么情绪在里面看着都比实际上的要严重些。

她看着不高兴,对着五条悟大声喊:欧吉桑不要插队!

五条悟起初根本没看见人,听见声音低头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挤开了她的位置,本来有点心虚,听见她喊自己欧吉桑,脸挂得比她还长:哈?欧吉桑?我明明很年轻

小女生又重复一次,语气很坚定:插队的欧吉桑

五条悟一脸不爽地弯下腰,手放到女生头顶比了比: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矮,我又看不见。而且想你这样个子不高的小孩子不要到处乱跑,小心被踩到

小女生一点也不怕他:又插队又爱给自己找借口,人还不到老就要被社会的垃圾车收走哦

五条悟:?这个队我插定了

卖冰淇淋的老板见情况不好,正要劝一下,一直站在五条悟身后的五条律子伸手一把拽住了五条悟的手臂,“悟,不要对小孩子发脾气。”

“我才没有。”她一开口,他就老实了下去,顺着她的手让开位置,在她身后朝那个小女生做了个鬼脸。

刚做完鬼脸就被律子瞪了一眼。

律子伸手从他外套口袋里掏出钱包,对那个小女生说:抱歉,我们不是故意插队,我请你吃冰淇淋吧

五条悟:??为什么请她

小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去,一直扬着脸呆呆地看着律子,好一会儿才问:姐姐,你是演员吗?

律子:?不是

小女生一脸失望:所以你现在不是在和那个欧吉桑演约会的戏

站在后面的五条悟:???

律子从老板手里拿过冰淇淋递给小女生:什么演戏?

小女生:你们是在约会吗?

五条悟和善的微笑: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疑惑吗?

小女生朝律子鞠躬道谢:谢谢姐姐的冰淇淋

五条悟:我呢

律子:不用那么客气

小女生当没听见,转身就跑,还没跑远又跑回来塞了一张纸条进律子手里:姐姐,我觉得你值得更好的男朋友,如果你想甩掉这个欧吉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哥哥不是很出息但是比欧吉桑强多了!

五条悟:???

五条悟有想过让准备在咒术高专毕业的硝子帮忙照顾律子的身体,于是跑去跟她商量,问她有没有兴趣去见律子。硝子刚毕业就有大生意上门,态度很端正。

硝子:所以你希望我成为霸道总裁里面的医生男二角色

五条悟:最近又看什么奇怪的书了

硝子:一点网络垃圾文学,不重要。但是我现在这个状态和年纪,严格来说算是无证行医,医出问题了我要跟着陪葬吗?

五条悟:?

硝子:如果你心爱的女人大半夜不舒服,你会一个瞬移到我家把我从床上薅起来去看她吗?

五条悟:??直接去医院会更快

硝子:你是个有正常逻辑脑子的霸总……不是,你打算给我多少钱,怎么签合同?工作时间是怎么算,加班费怎么算,有没有人身保险?我还是很担心你因为女朋友的身体着急然后做出一点让我对你的人品进一步产生怀疑的举止。

五条悟:所以你看的里,这种角色的下场一般来说都不好是吗?

硝子笑容和善:倒也不是,一般来说还有一个结局,就是女主角看透了男主角丑陋的本质,于是选择跟人美心善的医生,也就是我,私奔。所以如果结局线是私奔的话,你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吗?

五条悟:当我没提过

喜欢一种氛围,因为从一开始关系就扭曲病态而导致那种绝大多数的普通人生活里的日常对他们来说就变成了难得一见的画面,寻常的平静变成了稀有的美好。

比如碰上休假日,两个人都没什么事情要忙,家里的小孩伏黑惠因为幼稚园的安排带出去秋游,休息日于是变成了二人世界。早饭两个人不是同一个节奏,律子起得迟,把喜欢捣乱的五条悟赶出去吃早饭,等他吃完再回来骚扰,她才慢悠悠地起床。吃过早饭她会去书房呆着,最近买了很多喜欢的摄影杂志,她喜欢把早上的时间花在这里。五条悟跑过来打电玩,他的电玩机被装在了她的书房,她吐槽说家里明明有一堆房间可以装,非得放在书房,他说这样可以一起呆着。

她可以斜靠在躺椅上看杂志,他坐在躺椅下的地毯上打游戏,打得有点腻了之后把手柄丢到一边,脑袋后仰。发觉她还一动不动地坐着,躺椅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的点心就吃了一点,而自己手边已经吃剩了一堆的包装袋。他伸手过去偷拿了一块她的糕点,她没什么反应,他三两口吃完,不甘寂寞地爬到了她身上趴着,身体卡在她双腿间,脸靠在她的胸口。毛衣软绵绵的带着体温和她皮肤上冷淡的香气,深呼吸片刻竟然有了点困意。

“困了就回房间睡午觉。”她看他难得手脚安分,就懒得管他怎么贴着自己,换了个不会被他压得太难受的姿势后就继续看自己的杂志。

“姐姐不在的话睡不着。”

“你已经过了要人哄睡觉的年纪。”

“谁说的。”

“那个年纪的人没你这么重。”

他死赖着不走,“下午出去玩吗?”

她面不改色地继续翻页,“去哪?”

“坐丸之内线到处看看。”

“不想当游客。”

“那涩谷,有新开的甜品店。”

“我又不是高中女生。”

“那我是高中生嘛。”

“你可以自己去。”

“姐姐——”他拖着声音,脸深深埋在她怀里,手绕到她身后抱着她的腰,“约会圣地一个人去叫什么约会。”

她翻书的手停了一下,“你好沉。”

“一点也不沉。”

他搂了一会儿,想起来,“之前有个朋友送了两张展览门票,在日本桥那里。”

她终于停住了手,微微抬高书页,“展览?”

“我记得是什么摄影展。”他抬起脸,笑着看她。

“很怀疑你只是想吃那边的拿破仑?”

“这又不冲突。”

“下午去?”

他眼睛一亮,像小狗一样点头。

“那吃完午饭出去吧。”

“好啊。”透过杂志书页,五条律子垂着眼睛注视着他,面带笑意,睫毛落下的阴影细密在她脸颊上晃动。五条悟又开始心痒,手臂撑着自己上半身起来,凑到她面前,想要吻她。

结果被她反手把杂志盖到了脸上。

“姐姐——”

“你打扰到我了。”

事实证明我也是有正常xp的

狐狸之窗

这是惠宝的睡前故事,用染成蓝色的拇指和食指搭建蓝色的菱形窗户,把窗户架在眼睛前面,会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惠在听过故事后,第二天把蓝色颜料抹到手指上,学着书里说的那样,搭成窗户,对着律子。

“妈妈,我看见你了哦。”

律子坐在院子的遮阳伞下,就像书里那样,在背后满目的秋色中转过脸看向他,在唰唰不止的秋风中,在擦亮的蓝色天空下绽放的花丛中面带微笑地看着他,那是属于他的狐狸之画。

“染手指头吧,再组成窗户吧。”他学着书里那样大喊,然后让阿姨在院子里种上桔梗花,他想要在来年的秋天,拥有真正的狐狸之窗。

惠知道五条悟的眼睛是蓝色的,一直觉得他的眼睛是狐狸的眼睛——天蓝色的,像书里那片透明的蓝玻璃一样的天空,天空下开满迎风飘扬的桔梗花。到五条悟给他念睡前故事的时候,他就问五条悟,他的眼睛可不可以看见想看见的人。

五条悟:我的眼睛只会看见鬼,你被子里就有一个。

吓得他吱哇乱叫,抱着毯子钻到了律子床上。

惠:叔叔说我被子里有鬼

律子一脸无语:那让他今晚去跟鬼聊天好了。

律子成为难得一见的女性第一外科教授,和所有身居高位的女性一样,她的教授职位也因为瞩目的外貌和优越的家境被人质疑来路不明,任职两年才因为出色的手术技巧和优越的学术成绩获得与职位对等的认可和赞誉。

后来因为给当时的政要人物做了一次成功的手术,登上了杂志首页虽然再一次因为容貌而被抢走了关注重点名声大噪的同时家庭成员以及家庭背景也被人有意推到台前接受审视。

然而她那位在私底下有着“日本政府”这样外号的,在政府身居要职的亲弟弟被媒体有意放过。她那位一直宣称做个体生意,没有任何身份与背景,神神秘秘的丈夫却被大肆宣扬。甚至媒体派出了有第一狗仔之称的文春,也没能挖出他任何消息,只知道是入赘,照片也只拍到了对方和律子一同出现在学校接送小孩时的背影——据称当时编辑差点废弃这张照片,因为将那个背影健硕的男人当成了律子的保镖??

律子的丈夫一直被医院内部宣传为值得尊敬的贤内助,因为大家都知道律子平时上下班都是丈夫亲自接送,就连午饭也是丈夫做好,听说家里小孩上学的便当也是他做的。被杂志周刊大肆爆料后,丈夫伏黒甚尔的形象和身份开始被人肆意猜测。本着谣言宜疏不宜堵的原则,律子特地在相对清闲的工作日让他到医院送点东西,露露面,再顺势解释一下近期的一些流言。

然而因为其出现时其实太惊人,吓到了前台的实习护士小姐,流言貌似开始走到了一种奇怪的方向——律子的升职之路之所以一路通畅,作为贤内助的丈夫一定是出了不少力气,那种不听话就打爆你脑袋的力气

最近东京咒术大学的医务所助教私底下总说,医学界的白色巨塔犹如城墙一般的伫立,雄伟而坚固,但是根本扛不过最新上任的第一外科教授伏黑甚尔一拳头。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升任第一外科教授的伏黑甚尔家里没有任何医学背景作支撑,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纯纯靠自己的医学实力和人品,不过因为他有一副看起来和医生关系不大的高大健硕的身材和矫捷出众的身手,大部分医生穿的空空荡荡的白色外褂放在他身上会绷得很紧,即使是量身修改过,从背后看的时候也总是让人产生衣服会跟着他的动作就这么崩开的错觉,甚至有人曾经传言看见他只手砸穿一栋大楼的墙壁,所以医院总有人觉得他实际上有些攻击性很强的副业兼职。

年前伏黑甚尔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成功从第一外科前教授的手里拿到这个教授的位子,之所以说拿,而不是用授予,荣获之类的具备赞美意义的形容,大概是因为他的气质比较特别,明明作为医生,他就读于医学院,成为助教,升任讲师副教授多年,一直在医学行业孜孜不倦地钻研,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他总是给人一种手里捏着几百条人命血案的凶神恶煞的错觉。和前教授站在一起时,前教授十分像被他胁迫而不得不将教授的位置拱手让人。

私底下护士也在传言,伏黑教授主攻的心脏方向,应该是一击毙命的那种bhi

医务员们在午休的时候提到新建的医学大楼里的手术室因为他的关系被加高了层高,因为他近一米九的个子实在是很难塞进去平常的手术室里并且呆上几个小时。

有个来了两年的助教也提到他在手术台上,柳叶刀看起来会像太刀,开刀的气势与其说是救人的医生,不如说像是患者在剖腹自尽的时候协助患者完成死亡这个过程的介错人。

旁边的人也附和说教授在动手术的时候一边切一边还会砸吧嘴,看起来胃口大开。

刚来不久的助教说,但是教授手术台上的死亡率很低哦。

首席助教推了推眼镜,不然你真的以为教授是因为很能打才上位的吗?

坐在一边年限更长的助教补刀说,那肯定是因为手术做得好的没有伏黑教授能打,能打的没有伏黑教授手术做得好。

说完大家纷纷想起了伏黑甚尔那张凶巴巴的脸,只好捂住脸不让笑声听起来太放肆。

还没说完,门口有热心的助教小跑着过来通知他们伏黑教授的太太带了点心来慰问近期频繁加班的医务所助教,人已经在教授办公室坐着了,很快就会带着东西过来。

原本吃便当的助教们纷纷放下自己手里的便当,动作迅速地把桌上吃剩下的咖喱饭盘子和碗还有茶杯收拾下去,顺手还把各自乱七八糟的桌面略作整理,原本乱摆的资料文献,桌面上那些散乱的书页都整理过一遍。

新来的助教在旁边好奇,伏黑太太是什么样的人?

那位比他来早两年的助教一脸炫耀,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旁边的年轻助教和他同届,说话直接,笑他这骄傲的样子就像是自己娶到了绝世美女。

他很理直气壮的说,教授夫人这么漂亮,自己作为教授的学生骄傲一下怎么了!

首席助教咳了两声,说他们肤浅,伏黑太太是东京t大文学系研究型学者,最近也要升任教授,不要说到伏黑太太就只知道夸人长得好看。

那位来早两年的助教十分坦率的说,那可是富士山震撼级别的美貌。

同届伸头过来又补了一句,伏黑教授还是入赘,运气真是这个——说完比了个大拇指。

新来的助教一脸讳莫如深,这是可以说的吗!

其他人都一脸无所谓说,教授自己也挂在嘴边,他甚至觉得很骄傲,你多见他几次就会听到他老跟别人说自己入赘什么的,十分高兴自己能够冠上太太的姓氏。

话音刚落,伏黑甚尔推门进来,助教们纷纷站直,迎接紧跟在他身后的太太,伏黑律子。

然后大家在问好之前的片刻寂静里,听见那个新来的助教像个破风箱,发出了十分明显的倒抽气声。

之后医务所讨论的问题又增加了一个,伏黑太太到底是怎么看上伏黑教授的

if禅院

千枝逃过两次婚,两次都被抓了回来。第一个未婚夫是禅院家的自己人,知道她逃婚后选择了退婚。第二个未婚夫是外面的,知道后向禅院家索赔了一笔钱,婚约照旧。

于是在婚礼之前,她一天只能吃一顿饭。饭碗就像窗户缝隙里看见的月亮一样小,还盖不满,扒拉两口数一数,她都怀疑数不到她出去的那天。整天不分昼夜,她都得呆在锁死的房间里,饿到眼冒金星。就像驯兽一样,脾气烈的不服管的就饿一阵,直到没力气反抗,变得乖顺。

妈妈偶尔会来看她,看她变得听话了没有。

然而她谁也不见,送过来的白无垢被她扯坏了当垃圾一样丢在门口。

婚礼一天天靠近,夜晚一天比一天清爽,月亮照得越是明亮。她一到黄昏就坐到窗户边上,看着深蓝色的天空,一点点被黑色浸透,看深远的月亮怎样一口一口吃掉她的时间。

结婚前一晚上,有人从那道缝隙里丢了两块馅饼进来,纸包着,被油浸得发亮,比透过窗纱进房间里的月光还亮。

她闻到了肉味。

在墙边问了两声,没人应,窗户外头虫鸣如瀑。

她没多犹豫,靠着墙坐下,撕开纸就咬。

“不怕有毒吗?”声音这才起来,泡在夜晚里,闷闷地压过来。

她头都没抬,“就怕你不下毒,今天要是没死,等明天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谁说的,你只是结婚,又不是陪葬。”声音就在窗户外面,一墙之隔的地方,和她的声音背靠着背。

“我不会嫁给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家伙。”她盘着腿坐下,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肉饼。这两块饼其实都凉透了,外头那层油酥皮反油,口感很腻,里面的肉咬起来还有股说不上来的腥味。但她饿了好几天,里面就算塞两颗耗子药她都吃不出苦味,更何况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所以你要死在婚礼上吗?”

“不好说,有可能对面比我先死,那不就皆大欢喜。”她两三口就吃掉了一块饼,吃第二块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吃顶了,狠狠地呼了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咬。

“千枝,你为什么不想嫁?”禅院家的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出生,长大,结婚,生子,死亡。她们好像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要拿什么碗,穿什么衣裳,走什么路。看上去充满不确定性的人生在她们手里只是一场嫁接手术,从一个地方嫁接到另一个地方,从生到死,毫无改变。

她们只需要汲取营养,维持基本的生存。

她们也只知道知道这样的活法。

所以千秋的妈妈每次劝她,都会说,所有人都这样,为什么你不这样。

“首先,不想就是不想。我没有多少大道理可以讲,我只知道我不应该去成为一个陌生人的妻子,那很蠢。”她低着头,捡起自己衣服上掉落的碎屑,在手指里捏成碎屑。她在车站被抓到的时候,那个带头的年轻人就是用这样的轻而易举地姿态撕掉了她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车票,“其次,不准这么直接叫我的名字。不想喊我一声姐姐,也给我用敬语,甚尔。”

墙那边坐着的是她的弟弟禅院甚尔。千秋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哥哥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重视实力地位胜于一切,弟弟是个沉默寡言的怪物,整天神出鬼没,活在屋檐的阴影下边。她就夹在他们中间出生,所以,毫无意外,她也是个大逆不道的怪东西。

“不是陌生人就可以吗?”禅院甚尔的声音在外头听着比以前要轻得多,稍不注意就散得没了影。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也许不是陌生人,我会不那么抵触。”说完又继续啃那块很有嚼劲的肉饼,咬得她腮帮发酸,“其实我还挺意外这时候会见到你。”

“意外吗?”

“意外啊,你以前总爱答不理的。”甚至有点恶劣。

禅院甚尔的个性从小就怪得透顶,这也不怪他,出生在禅院家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怪。他这样没有咒力又势单力薄的家伙在这地方长大,就像是栽错了土的苗,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连根拔起。她以前咒力还在的时候护过他一段时间,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而她又不像自己哥哥禅院甚一那样天性残忍,漠视兄弟。

后来这家伙被人骗去了家里养诅咒的地方,她为了救他,跟着闯了进去。虽然最后他们都活着出来,但他倒霉地破了相,她更倒霉,不仅没破相,还伤到了根本,实力大不如前。

这家伙不惦记她好就算了,之后她养伤时,他来探病,临走还阴阳怪气地说:“你说不定会后悔救我。”

她确实有那么一点后悔,就在被人抓住的时候。如果没受伤,她不至于连逃都逃不出去。

不过两个饼下肚,她又大方地原谅了她。

“你以前也这么给我塞过吃的。”

“我是从门缝里塞进去的好不好。”禅院甚尔小时候吃得比她现在还差,妈妈不愿意见他,爸爸当他没出生过。他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住到了院子角落的房间,像是这整个庞大家族的角落里积攒的灰。她管不了那么多,管点吃的倒是还行,时不时给他从门缝里塞点进去。

他从来没开过门让她进去,也许是因为里面狭窄到根本容不下第二任,也许是因为他不愿意跟她共处一室。他们很多时候都只是背对着墙坐着,就像现在一样远远地背靠着背,隔着一扇窗,一道门,还有各自长在这块地里歪七扭八的人生。

“其实你可以不管我的。”他又来了。

“你又要问我后不后悔了吗?”他问过一次,她第一次被抓回来的时候,她撬开了房门跟他一起去厨房里偷吃的,坐在他房间门口的地板上狼吞虎咽。那里到处都是灰和泥,她懒得管,因为在她看来,这块地比禅院家的大门都干净。

“嗯。”

“说过很多次了,不救你我才会后悔,甚尔。”

话说完,屋外声音消失得一干二净,连风都停了下来,树的影子在窗纱上攀爬。

她以为他走了,果断吞下最后一口馅饼,拍拍手站起身,准备挑个风水宝地送自己上路。

刚站直,就听见门口一声轰响。房门整扇到了下来,月光水一样涎进屋子,亮堂堂地照着门口,还照着她惊愕的脸。

禅院甚尔走进来,一脸若无其事地朝她伸手,“要不要再试着跑一次,姐姐?”

千枝决定以后都不强求让禅院甚尔叫自己姐姐。

太怪了。

尤其是他笑起来,还牵着嘴角那块疤的时候。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怀好意。

禅院千枝逃过三次婚,第三次在禅院家宅院背后的山道上一路狂奔。第一次其实跑错了方向,因为经验不足,又盲目信任路人,被认出来后在农户家中被抓回家。第二次她累积了经验,谁也不信,躲进了山里,偷了上次出卖她的那户人家一笔钱,再找两个高中生帮她买车票。就差那么一丁点,她就能够跨过去,彻底离开这个泥潭。

她在车站被抓,因为这里遍布禅院家的眼线。

这一次,她和禅院甚尔没选择任何交通工具,他们奔跑在山道上,如同两只灵敏的狼,在林间穿梭。夜里的风突然大了起来,猛地灌进她的鼻腔,口腔,最后灌进她的胸肺,她的心像气球一样膨胀,轻飘飘地挂在胸口。

她这一次闻到了,不属于禅院家的味道。

禅院甚尔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台摩托车,天一亮,就带着她逃往大阪的方向。几天后他们顺利落脚在离大阪市区不远的村镇,暂住在一间破旧的小公寓里。公寓的窗户面向的是隔壁公寓楼灰扑扑的墙,整日不见太阳,白天就靠着一盏油灯昏昏沉沉的过去。

她搬进来后一直在屋子里呆着,禅院甚尔在外头奔波说是要弄点钱好离开大阪,去更远的地方。她提过自己也可以出去挣钱,被他一口回绝。这让她隐约有种错觉,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禅院家,坐在家里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够等,等待一个男人,给予她生活。

没过多久,她就发现禅院甚尔出门时,会从外面反锁大门。

她很难去猜测他这么做的根本原因,只装做不知道,选在之后的某天夜里,他回来时和他说自己白天想出去走走。

禅院甚尔沉默了很久,随后拒绝了她。

他的理由找得很充分,不安全。

这地方狭小又闭塞,像过期的罐头一样闷着形形色色的人。他说走廊尽头住的男人在贩卖违禁药品,楼上楼下都住着卖春的女人,隔壁大楼住着一群背景混杂的混混。罐头里的人是一锅浑浊的汤,她走出去,撞破罐头,随时都有可能溅自己一身脏水。

她问那什么时候才安全,她不可能永远像冬眠的动物一样守在幽暗的洞穴里睡得不省人事。

她又说自己不是那种会因为潜在的危险而害怕走出去的人,否则她不会在这里。

禅院甚尔,她的弟弟,不应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话刚说完,她当即反应了过来,他确实知道。

知道她有胆子离开,有胆子生存。

“所以你真的是因为担心我的危险,才这么做吗?”她问出口,就知道他要回答什么。

夜深,公寓的隔音一直不好,什么都听得见。隔壁邻居走路的拖沓声,碗碟碰撞声,水龙头淅淅沥沥的流动声,他们就像是和整层楼的所有人住在一起。甚至等白天过去,他们躺在榻榻米上,还能听见街道外面行人走过的交谈声音,自行车轮胎轱辘轱辘压过水泥路的声音。

他那时候就躺在她旁边,榻榻米面积并不大,肩膀翻个身就能碰到,这些声音在夜晚隔开了他们。让她从未意识到,他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朵旁边,他的体温热得吓人,他的一切都像声音一样无所遁形,充斥着整个房间。

街外有车驶过,木墙壁震动了两下,油灯暗了下去,即将油尽灯枯,就像她的声音,逐渐微弱。禅院甚尔的脸沉入屋内的阴影,他静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这时一墙之隔外有女人的声音传来,如同猫叫春,极尽痴缠,尖细的嗓音像针一样戳破了他们之间的死寂。

夜晚的颜色,深得暧昧不清。

他说:“不是,”坦诚又无耻,“只是我想这么做。”

有微弱的光亮照在她脸上,“甚尔?”让她看起来面色苍白。

他像是没看见她的不安,警惕,和不可置信,直直地走向她,在她跌坐在地上之前搂紧了她的身体。低下头,他摸着她毫无温度的脸颊,低声说:“我说过的,你会后悔救了我,姐姐。”

说完,他吻住了她。

那一瞬间,所有声音都像是死掉了一样,埋在望不到尽头的黑暗里。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也许在很早之前,第一天夜晚就在这么想。也许每天,她躺在他身边,他呼吸就曾经落在自己身上。

那时候他的手在哪里?

她不记得,也许就像现在一样。坚硬的压着她的骨骼,用力到,几乎要穿过她的皮肉,伸到胸腔里,紧紧抓着她的心脏,让她彻底死去。

“甚尔……”她又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滋味。

比过去还要强烈。

堵死的房门,撕碎的车票,饥饿的身体。

她的意识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捏碎,就像逃出禅院家的那天夜里,她捏碎酥皮一样轻易。

一样碎得满地都是。

“我不会放你走,姐姐。”他的脸还深深埋在她的怀里,只是手拿了出来,紧握着她的手,“后悔也没有用,你已经在我身边。”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想,”从她一命换命,从诅咒里换出自己开始,他就在想,“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久到,青春期的一场春梦到此时此刻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禅院甚尔从出生开始,从未得有过如此强烈的,想要得到什么的心情。他也许相信了自己注定失去,注定一无所有,所以这点微弱的感情被他握在手里,死了也要带进坟墓里。

她说:“如果你只是想要点简单的刺激,那干脆一些,我可以陪你睡,睡到你厌烦为止,然后我们就一拍两散,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抬起头,“这听起来糟糕透顶。”

“那你还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姐姐。”

“别叫我姐姐。”她隐隐明白,过去,每一次从他喉咙里出来的称呼,从来都不代表他们姐弟之间的牵绊。

那是从男人的身体里,冒出来的,属于欲望的声音。

“可是我喜欢,姐姐。”

“你喜欢,”她笑了,“锁在笼子里的是欲望,不叫喜欢,甚尔。”

那天夜晚,禅院甚尔其实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顺从本心,将手从自己的被子里伸进了她的被子。

让千秋无法在他熟睡之际,离开自己。

他出门后依旧锁门,他们因此争执过很多次。

从大阪一路到东京,换了三四处住址,从未停止。

千秋最终得到了出门的机会,只不过,得在他的陪同下。

他们在东京过得不像以前那么难,禅院甚尔总能搞到钱,有时多,有时少,支撑两个人的生活绰绰有余。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直到有天他拿回来的钱沾了血,她才从他身上找出伤口,还有新旧不一的伤疤。

他说自己可以给她提供钱,提供一切的生活来源,他也不是陌生人,是她的弟弟,他比外面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可靠,为什么不可以试着接受他。

她自从明白他的心思后,很少和他像以前一样相处,态度冷淡。于是他总是动不动做点超出他们眼下关系的亲密举止来让她做出一点有温度的回应。有时候是一个吻,轻的,重的,都有,她抵不过他的力气,总是拒绝不了。有时候是伸进外套里小心翼翼的摸索,他很少做过头,他粗粝的手心离她最近的一次是她的膝盖。有时候是拥抱时过分靠近的身体,她能察觉到他总是蠢蠢欲动。

千秋以为自己很难再用过往的目光看他。

然而看着他一身的伤口,她属于弟弟的那一部分自我又回到了身体里。

她没有接受他,但他们的关系不再像之前一样僵硬。

他们依旧有争执,因为禅院甚尔的一些卖命行为,那些带了血的钱和支票,放在手里压得她直不起身。

她说,他不能用这样的感情留住她,痛苦,悲痛,内疚,这些都是情感的枷锁。他应该很清楚,笼子关不住她,绳索困不住她,枷锁也锁不住她,她最终还是会离开他,如果他继续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来留住她。

他没有回答。

没过多久,千秋发现大门口的锁消失。

她第一次一个人走出这扇门,可是不论走到哪里,她都会看见自己和禅院甚尔的痕迹。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很多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年轻夫妻。每个人和她打招呼,都要问一句,她的先生为什么没有陪在她身边。

禅院甚尔的名字成了一道比任何枷锁都要沉重的锁,锁住了她的双腿。

她一个人走了很久,走到双腿渐渐被压得失去知觉。

回过头,发现不远处禅院甚尔就在那看着她。

他没有开口制止,也没有要走上前拦住她的意思,他就在那看着,一动不动。和那天夜里,他说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想要她和自己在一起时一样的神情,一样的目光。不一样的是,那天夜里,他要留,这天傍晚,他要看着她走。

余晖照耀着他赤红色的脸,皮肤,眼睛。

她才发觉烧得像火一样的黄昏这会儿漫进嘴里,尝起来滋味会是又苦又涩。

最终她迈开了双腿,走向了和最初全然相反的方向。

没多久,她改了姓,和禅院甚尔一起换了全新身份。也许出于一种微妙的独占欲,他想要一个不仅仅属于姐弟,也属于爱人的身份。

于是他们的禅院改成了伏黑。

他们又搬家了,换了一套更大的房子。他依旧喊她姐姐,只不过是在卧室里,床上,搂着她汗津津的身体的时候。

他在这里问了她最后一次。

“你后悔救我吗,姐姐?”

千秋回抱着他的肩膀,依旧是那个回答。

“不救你我才会后悔,甚尔。”

是双胞胎,但是很明显命运偏心得十分严重,六眼和天赋异禀全部留给了一个人,另一个因为双生子的忌讳寓意而被送出本家。

不过妹的运气也不算特别差,她是那种老天关上一扇门,自己会去把门打开的类型,毕竟门就是这么用的。实力不行,脑子来凑,可能十岁左右靠自己回到了本家。

虽然是双胞胎,但是很明显两个人不是很对头。五条悟小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有个双胞胎姐妹,跑去别院看过她。

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妹还挺喜欢这个怪里怪气的小孩,知道之后,怎么都看不爽。会觉得凭什么我们是一个妈妈肚子里出来的,一个绫罗绸缎,一个衣衫褴褛,一个天,一个地。

他们关系开始因为这种落差恶化,她渐渐看不惯他目无下尘的德行,他也受不了她咄咄逼人的个性。她后来回到本家,两个人关系更加糟糕,她讨厌他的无同理心和自以为是,他厌烦她的自作主张和牙尖嘴利。后来到了青春期,她厌恶他的自大狂妄和形同施舍的英雄主义,他也讨厌她总是不留情面的戳穿自己和不给面子的嘲讽。

可是很不幸,她很了解他,他也很了解她,所以他们即使这么讨厌彼此,他们也总能成为这世上最像的两个人。他们有相同的目标,即使从没有说过,他们有相似的口味,但是在同一家饭店碰面,会故意装作不认识,然后跟同行的人大加吐槽自己家里有个“不靠谱的双胞胎弟弟”和“个性很差的双胞胎妹妹”。

连口头上的称呼都要压对方一头。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都对自己有着超乎异常的爱。

他们的自我出自同一套基因。

所以最后他们搞到一起其实并不算是什么特别意外的事情,就连他们自己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觉得膈应。

他们也许上一秒还在想着怎么弄死对方,下一秒可能跑去酒店做个天翻地覆。

这种改变应该是从星浆体死亡之后开始,她过来看自己很不幸地依旧活着的兄弟,对他大加嘲讽。他不像以前一样反唇相讥,抬起眼睛看她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这个狗日的命运给她本就不服气的生活里添了把火。

她的兄弟成了最强。

她说他是个没用的最强,因为他束手束脚,行走犹如困兽。因为他是这一切规矩里能够得到最大利益的人,是现成的这套逻辑体系里最有资格说话的少部分人,但他选择了闭嘴,选择了一套所谓的温和但没用的路。

她对他的天赋和实力的嫉妒达到顶峰,两个人的关系一再恶化,直到夏油杰和她被派去山间的村庄除咒,发现了被关起来的两姐妹。

她拦住了夏油杰,带走了两姐妹,但私底下挑唆,诱发了这个狭隘闭塞的小村庄里最大的一场乱子,致使有人拿着私藏的猎枪从村头开始杀到了村尾,村内百人无一幸免。

她后来告诉夏油杰,这世上要杀人不脏手的办法多了去了,没必要蠢到自己上。而且这世上不仅仅是咒术能杀人,咒术,诅咒的根源都在人,最锋利,最强大的从来不是这些工具,而是人心。用人心杀人,这在人类的游戏世界里,不叫谋杀,叫革/命,只要死的人足够多。

其他人也许看不出这里面的问题,但五条悟知道。

他去找她对峙时,夏油杰也在场,他不仅和她吵了起来,也和夏油杰吵得不可开交。但她和夏油杰观念根本不一样,他们三个各有各的算盘。

后来夏油杰走了,也不说是背叛,他要去追求摸索自己的理念之路。她没留下,而是选择从政。因为在夏油杰离开的同时他们滚到了一起,她拿到了五条家一大笔赞助。

时至后日,五条悟都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他们因为夏油杰引发争吵的那天夜里,她是为了赞助,故意和他上床。

即使做了,他们依旧吵得很厉害,甚至比以往更厉害。

咒术界后来都知道他有一个跟他反目成仇的亲妹妹强势参政,不过没有人知道他们看起来恨不得要杀了对方的同时还在跟对方做/爱,白天闹得不可开交,晚上在床上撕扯对方的衣服。

她总是说他没出息,明明有比任何人都够格颠覆这屎一样的世界,他却偏偏要走最远的那条路。

他也不反驳,只说,你还不是被没出息的我干到腿软。

他们其实到这一步,已经很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但她更激进,更偏执,只不过比起夏油杰的灭族计划,她看起来就显得像个深思熟虑的温和派。

后期三人各自为政,各有各的打算,一再拆分局势,直到彻底分化权力。脑花和傩子哥轮番捣乱,局势一乱再乱,妹趁机杀了不少人,五条悟有心阻止也来不及。

她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反派角色,这个狗日的世界里一体两面,他的温和主张被她的激进思想推着不断往前走。

他们是彼此最强势的对手,也是最知根知底最有默契的同谋。

后来夏油杰在脑花,傩子哥的合谋下,和盘星教的教徒死在和诅咒的一场大战中。三人的平衡就此被打破,他们这才罕见地站在了同一阵营。

同时,他们也隐隐有预感,他们之间只会活一个。

最后,妹唯一可惜的是五条悟没死在她手里。

他们到最后也没说过爱,在床上也没有过和平的时候。

他们说的最多是恨,只是,他们是双生,他们是自己,也是彼此。

恨你未尝不是恨自己。

爱自己,未尝不是爱你。

不过这到底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妹变得很忙很忙,她收拾一盘散沙的咒术界,收拾乱套的普通人,一直到她死去的那天。

死去的那天,她还在跟自己身边的人吐槽。

“我有个很差劲的双胞胎兄弟,有没有跟你说过……”

假如五条悟被当成站街oneyboy

经验丰富爱做得乱七八糟的大姐姐??有着钻石dick但无经验的处男dk五条悟

总是馋一点男高的身子,尤其是看起来很受欢迎但实际上没有什么经验的男高。另一边是已经工作的职场女性大姐姐,看腻了那些职场上已经工作,目标明确地就是想从她身上捞好处的年轻男人,也见惯了哄人花钱搞香槟塔的牛郎,那些嘴甜心冷的小爱豆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这么多款式的男人,姐姐唯独没搞过未成年bhi。后来随便出去转悠一圈,看上了在路边蹲着玩手机的五条悟。姐姐看得出来他年纪不大,毕竟人的年纪不是装能装出来的,时间总是一视同仁地对每个人出手。姐姐以为这是那种出来赚零花钱的男高,她平时在酒吧街会碰见的那种出来搭讪的,自诩体育生的小男生就是。那些男高都没眼前这个看起来好吃。姐姐主动搭讪了一把,五条悟也没解释,甚至顺着她的误会给自己玩了一次角色模拟py,他卖惨说自己搞坏了学校的公共设施,老师要他赔钱,他拿不出所以出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上像姐姐这样人美心善的好人。姐姐没信,出来要钱的oneyboy都有一套自成体系的说辞。不过他很漂亮,值得花这笔钱,所以她也不深究。两个人做的时候姐姐因为他精力过于旺盛,还很会玩,就说他满嘴谎话,肯定不是第一次。

五条悟:这还真就是我说的唯一一句真话

按照平时的经验买了一盒套套,结果用完了,一个依旧精力满满,一个吃饱了但还有胃口来点甜品,但都懒得去买新的套套。于是五条悟在身后偷偷摸摸地蹭,姐姐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搂着他接吻,汗津津的后背肌肉被她手摸过的地方绷得很紧,她边摸边感慨年轻人的身材就是有活力,手掌心里起伏的肌肉摸着会让她想起来动物世界里猛扑向猎物的猎豹,那身油亮的皮毛——像他闪闪发光的头发,那身紧实的冲满爆发力量的活跃的肌肉——像他在动作时收紧的后背。

只不过他现在伏在猎物的身上,咬着猎物的脖颈,不是果腹而是求欢。

他蹭越来越精神,姐姐敷衍地伸手摸了他两下就不摸了,他也不介意,嘴上忙着讨好姐姐,没功夫让姐姐也照顾照顾自己。

毕竟他刚学会了一点猎捕技巧。

等姐姐舒服到骨头都软了之后——猎物放松了警惕,才扑过去,说想进去。

姐姐:中出客人要被惩罚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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