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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羊补牢(三批线)

 

青春期的五条悟算不上是个细心的人,即使他有敏锐的本能,和天赋异禀的感知能力,这跟他天性里的自我脱不开关系。因为这点小毛病,他闹过不少意外,什么忘记施放帐导致高专的赔偿款金额与日俱增,忘记很多地方经不起他一发咒术而他跟夏油杰两个人动手都没多少轻重而导致高专总是莫名其妙被夷平一块地,忘记上课时间导致夜蛾正道等他等了好几次等等,对他来说都是些无足挂齿的小事。

所以,在发现夏油杰和自己姐姐的关系之前,他一直没觉得粗心大意是个什么坏事。

发现之后,那些他发现过不对劲但没放在心上的小事就这么顺势一股脑倒了出来,变得一目了然。像是律子最近明显愉快的心情和精致的打扮,下班之后莫名其妙的晚归和各种理由奇怪的聚餐,还有夏油杰的动向,平时总呆在学校里的他变得行踪诡谲,诅咒解决完就打声招呼说自己要先走,周末也很难在宿舍见到他。总的来说,夏油杰和五条律子都不是什么好演员,他们有心瞒着但瞒得漏洞百出,高专里也就五条悟没看出来他们有猫腻。

不过出于同学情,看出来的家入硝子等人都很有默契地对五条悟保持了沉默。

于是,五条悟很荣幸地成为了最后一个知道他们事情的人。

而且还是因为在家门口撞破了夏油杰送五条律子回家。

在五条悟愕然的目光注视下,律子劝走了准备和他坦白的夏油杰,打算自己先跟弟弟谈谈再考虑别的。

姐弟二人沉默地坐在客厅,良久,他问律子,如果不是凑巧碰见,她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自己和夏油杰的关系。

律子有些内疚,毕竟瞒着弟弟和弟弟的同学交往,多少都有些伤人,于是老老实实道歉,告诉他自己因为担心他会不高兴才一直瞒着。

五条悟表情变得很难看,目光阴郁地盯着她的脸。这时候他戴着墨镜,只能看见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语气也听不出多少情绪,律子一时半会儿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只当他是被隐瞒而生气。

于是又道了一次歉,坦然承认自己这件事做得很不好。

他直截了当地问:所以如果我没发现,姐姐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是吗?然后等某一天,你们决定结婚,再打算一声不吭地离开我?

律子被他的假设吓了一跳,解释说不会这么做,而且也没到那个地步,大家还只在深入了解的阶段。

五条悟压根没听进去,他只在乎一点,就是她会不会因为夏油杰离开他。

律子苦笑着说,为了来东京,她几乎抛弃了原本五条家的一切,他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他。

离开五条家之前五条律子和母亲不欢而散,和父亲关系崩裂,她如今身边只有一个弟弟五条悟,从前对家人的依赖和期待因此全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她没有理由再放弃自己最后的亲人让自己孑然一身,无依无靠。

她坐到五条悟身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我爱你,悟,这永远不会改变。”

他很受用这句话,于是沉默不语地抱住她。

律子还是希望他可以慢慢接受夏油杰和自己的关系,于是在小声劝他不要抵触这件事,这不会改变他们现在的生活。

五条悟没吱声,放开她之后,隔着墨镜盯着她翕张的嘴唇发呆。

她没看见墨镜背后他晦暗不明的眼神,贪婪的深渊。

她总是看不见这些,看不见他意味不明的注视,看不见他蠢蠢欲动的举止,看不见夜深后他隐没在房间内,犹如鬼火一般的眼睛烧在自己身上。

五条悟偶尔会做点小动作,毕竟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没有办法在白天正大光明地吻她,于是就在夜晚潜入她的房间趁虚而入。他一般不会太过火,唯一一次弄得差点收不了场还是因为他射到了她头发上。

发现她和夏油杰交往的那天夜里,是他地上床,交往,然后编一套或者说绘声绘色地描绘出他可悲的经历,紧跟着就开始,‘上大学的学费快要交不起了,爷爷是个固执的守财奴,因为不听他的话所以不仅是学费连生活费都不肯给’,‘交房租的时间快要到了,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辍学去打工挣钱’,‘说不定也会跟深雪姐一样,以后变成了不起的上班族’。她又不傻,甚至还有些小气,当时就冷笑着说,一句轻飘飘的“了不起的上班族”花了她小半辈子的时间精力,一个说不定就能做到的话那显得她很没用。然后没多久,他们就拖拖拉拉地分了个不是很体面的手,合作商还亲自来了公司一趟,为他那个不成体统的孙子道歉,因为这家伙在外头到处说她是个斤斤计较的欧巴桑。

朋友经常说她对男人大方又不够大方,所以根本养不熟这些得寸进尺的白眼狼。其实她只是单纯觉得这些人演得像是三流剧场的话剧,连个像样的故事都没有。时间久了就变得不想计较,男人不需要费心思编故事,她也懒得琢磨里头标的价码是多少,她给多少,他们就只能拿多少。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的男人缘一下子变差了,剩下的都是奔着结婚来的,给她吓坏了。

“缺钱也有很多说法的嘛,”五条悟煞有介事地说了一通自己可怜兮兮的身世,从小就不得不懂事,长大还没成年就出来做很危险的工作,学校的老师对他也很不客气,只是因为他不小心刮花了学校的墙壁弄乱了公共设施,就要他赔一大笔钱,不赔钱就要赶他出学校,“——完全不是我的责任,这其实是迁怒。”

若松深雪听得大笑,见过想方设法把自己故事说得潸然泪下的,也见过绞尽脑汁编得真诚动人的,头一次见这种一同胡扯连装都懒得装的,于是在车速慢下来后,她漫不经心地配合着附和了一句,“那你不是很可怜?”前面是红灯,车队堵了很长一条,她说完,将车子的敞篷升了起来,比夜晚还深的黑慢慢笼罩在他们的身上。

“是啊,”五条悟扭头去看她,车内封闭起来后,她身上那阵浓郁的香气愈发浓烈,无孔不入,他似乎闻起来也变成了她的味道。她敞开的衣领里散出来的热气随后跟着她倾斜的动作散了出来,香气被体温融化,渗入昏暗的,闭塞的小空间里。空调不知道什么失效,温度在眨眼间骤升,口水似乎也被烤干,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我超级可怜。”

“可惜了,我是个没心肝的女人,根本不在乎你可不可怜,”她身体微微斜过去副驾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嘴唇就这么乖顺地靠了过来,身体和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也是会得寸进尺的人,手放到了她腰上,还有大腿,摩挲着她裙边,蠢蠢欲动。

“只想知道你值不值得我花钱。”

说完解开了他的腰带,手钻了进去。

男高就是男高,这种年龄的男生估计身上每个细胞都充斥着旺盛的精力,小腹上的肌肉绷着,手摸到的地方都是硬的,裤裆里更硬,已经半撑了起来。耻毛摩挲着手掌心,深雪的手指一下就抓住了他,还没有完全勃起的阴茎很兴奋地撑满了她的手,尺寸可观的柱身遍布青筋,她随意地撸了两下就完全立起来,眯着眼睛搂着他的肩膀,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把赚翻了。

五条悟手也钻到了她的裙子里,他是真的没摸过女人真实的穴,拖拖拉拉地捏着她饱满软滑的大腿肉,手指压在她鼓鼓囊囊的阴户上就被这股奇异的触感扣住。人的身体有骨头有肌肉有脂肪,他体脂率低得要死,av看上一辈子也摸不到这么舒服的地方。热乎乎的肉裹着骨头和脂肪,还有个凹陷的缝隙,手指沿着那条细细的缝摸索,像是会呼吸一样,手隔着布料也能被吸进去。他一边想着手指放进去那地方的触感,一边沉迷于这个漫长又短暂的吻,噢,还有他阴茎被一只不属于他的手握着的感觉,天灵盖爽得发麻。

若松深雪实在适合接吻,饱满的嘴唇含在嘴里像是块化不掉的糖,他对这种滋味有点上瘾,依依不舍地含吮,舌头舔弄几番又钻到张开的嘴唇里,她正等着,热情得纠缠他,她的手指缠着他的阴茎,她的舌头缠住了他的舌头,他又下意识想起来自己看见她张开的嘴唇,她一张一合地把自己的意识嚼碎吞进去的画面。喉咙里湿湿热热地含着他时,他的手压住了她的腿心,摸了半天摸不到位,她张开的双腿和她含糊的呻吟就像是在笑他。

他这么想着,又硬了一圈,她紧裹着他阴茎的手畅快地摸到了底,车子里满是欲望那种浓烈到发苦的味道。他在她手里就像是玩具,时快时慢,时松时紧,连带着阴囊都被揉捏玩弄,手指贴着冠状沟的棱线抚摸,动作放慢收紧,像是沿着他的脊椎划了一刀,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他吻不住她,脑袋埋进了她的颈窝,一直往她领口里钻,牙齿咬着她的锁骨。手也从她裙子里拿了出来,气喘吁吁地抓着她的手,挺着腰往她掌心里送。

还没等他射出来,车后面的喇叭声猝不及防地打断他们,绿灯了。

他慢吞吞地从她颈窝里抬起头,呼吸又低又沉,目光阴得吓人,脸还是冷静的脸,只是没什么表情,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暴起了青筋。她笑着放开他依旧硬得要命的阴茎,摸了摸他的脸,一股他的味道,安抚式地亲了他两口,说:“辛苦你了哦。”

五条悟狠狠吐了口气,坐回去,裤裆翘得老高。反正摸都摸了,索性他往车门靠了一点,面对着看起来正在专心开车的她,握着阴茎慢吞吞地撸动。车外的灯光一道道地过去,充血的阴茎颜色很深,狰狞地立着。他没有羞耻心,手覆盖着阴茎就像她握着汽车地变速档一样随意,他像是在尽可能地炫耀自己的性能,握着膨大的阴茎上下撸动,放慢的呼吸就像是机械发动机的声音,形状分明的龟头在手心里翘着,分泌的前列腺液亮着一点微弱的反光,他引以为傲的外观一览无余。车速明显快过头,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提醒她,“超速了。”

她没说什么,只是扶稳方向盘,余光瞥着他,警告他,“不准射到我车里。”

下一个路口是绿灯,他口干舌燥,套弄阴茎的幅度变快,腰的动作也配合起来,幅度不明显地顶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靠近的交通灯,绿色的信号灯在夜晚街道的上方亮着,像个巴掌大小的“月亮”,车靠近,月亮闪了闪,扑哧一下灭掉了。

车子刚停稳,他的手就伸了过来,把她压在了座位上。装模作样的耐心耗尽,手伸到裙底,次啦一声撕开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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