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行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还说想把吹铜管的朋友介绍给我呢,说声音很浑厚。”
“拒绝他。”何已知沉下声。
他听郑韩尼讲过乐团的事情,这群人大部分都不是好人,很多家境殷实,但是作风混乱,再加上不少都是留学生,学校和家长都很纵容,于是更加放纵。
可他还没解释原因,就听到雁行说:“好。”
他甚至笑吟吟地补了一句:“你说什么都好。”
这让剧作家到嘴边的理由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继续干嚼冰块。
后来服务生又上了两杯酒,有个变装皇后从台上下来邀请雁行跳舞,不知是因为灯光太暗还是粘的下睫毛太长太密挡到视线,没有看到他坐的是轮椅。
为了避免尴尬,何已知只能代替他上了场。
他知道自己的动作肯定很滑稽,但台下的雁行看得很开心。
表演结束以后,何已知和雁行乘出租车回到仓库。
司机望着被废品包围的仓库,确认了好几遍他们真的要在这里下车,似乎很害怕醉鬼找不到家死在大街上。
何已知轻轻地抬起卷帘门,意外的发现房子里的人居然还没睡。
山竹坐在吊床上玩着手机,pvc在工作台前久违地捯饬一些小雕塑。
见他们回来,艺术家哀叹一声道:“侯灵秀还没回来。”
“什么?”雁行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他说他去玛玛家了。”山竹冷飕飕地说。
雁行冷静下来:“玛玛……是你们说的那个住在阿狗项圈地址对面的女工艺师?”
山竹:“就是她。”
“她人怎么样?”雁行问。
“人挺好的,安全倒是没问题,”pvc抽了抽眉角,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就是这个孤男寡女……”
(本章完)
朋友
“怎么办?”何已知环抱手臂,看着雁行的反应,“要把他叫回来吗?”
pvc也放下手里的东西,等待他的回答。
毕竟他们虽说比侯灵秀大几岁,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有了监管少年行为的权力,在场唯一能这么做的,只有作为表哥的雁行。
雁行沉默着,烦躁地看了一眼山竹,后者虽然大着胆子看回来,但用手机遮挡面部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的心虚。
17岁在很多国家已经可以拿到驾照合法驾驶了,在国内的农村和一些小城市可能离家打工都好几年了,照理来说并不是需要为夜不归宿担忧的年纪。
但侯灵秀有逃家的先例,甚至说去玛玛家可能也只是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