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是男的?”
在何已知还沉浸在惊悚中时,吴千羽先反应过来,撩了撩垂到耳旁的头发:“怎么,你是我的粉丝吗?如果这就失望了说明你还不够格。”
说完,他傲慢地转过身,继续朝垃圾场里面走了两步,到卷帘门前。
何已知跟过去:“你——”
“你还在这干什么?”吴千羽拧着眉,很不耐烦地挥了下手,“我现在要找前男友撒野,没空理你。”
“我住这里。”
何已知趁着他挥手的间隙回答了他的前半句话。
“啊?”
吴千羽惊讶得像一只烫了脚的兔子,眼珠子差点飞出去。
何已知则是为他的后半句震惊:“前男友?!”
两人一同开口,又一同噤声,警惕地打量着彼此。
沉不住气的吴千羽恶人先告状:“你鬼叫什么?”
明明是你叫得比较大声。????“我——算了,”何已知按了按眉心,有点无奈,“我没睡觉,情绪有点激动。”
“我也是,”吴千羽说,“我想到要来这,激动得没睡着。”
他往一旁让了让,似乎是想让剧作家开门。
何已知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太早了,我不能让你进去。”
何已知本来打算带吴千羽去这条街上比较高档的快餐店,但舞蹈家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菜单,说“不行”,然后转头进了旁边清真的拉面馆。
他还是穆斯林,何已知看着吴千羽的背影想到,难道是因为喜欢男的,所以装成女的来逃过真主的法眼吗?就像失业了但不想让家人担心而天天出门假装上班的丈夫一样,自欺欺人的谎言。
收银员还没来,老板亲自从厨房出来给他们点单。
这个时间,连上班族都没起,只有几个环卫工人坐在店前的板凳上喝着热汤,操着不同的方言闲聊。
在木头长凳上坐下时,何已知觉得这画面有些似曾相识。
仔细一想,这好像已经是他第三次这样单独和雁行认识的人吃饭了。
追忆
何已知先是把第二个重复的“冷血”改成“冷漠”,接着继续往下看。
“在你像对待不好吃的雪糕把我扔掉时,你可知那流出来的不是糖浆而是我的悲伤……”
每一个比喻都是剧作家未曾料想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