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最正的山竹第一个看清:“欸?这不是那个罗浮吗?”
侯灵秀也认了出来:“还真是——”
冷面男子藏在吴千羽身后十几个光裸上身的男群舞中,恰好被镜头捕捉到脸。
他们看的正是雁行做舞指排练的那出舞剧。
“你记得他吗?”何已知把画面展示给轮椅上的男子,“他可是对你非常执着。”
“是吗。”雁行淡淡道,看样子是完全没有印象。
这大概就是视角的偏差性。
在吴千羽看来,他是被舞指无视的那一个可怜虫,而在雁行眼中,他反而得到了最多的关注。
可想而知从罗浮的视角看那时的排练演出,想必又是不一样的故事。
正是这些不同的视点,使得生活里相同的事件,造就出每个人迥然的执着。
趁着开始训练前的空当,何已知在仓库外抖掉裤子里残余的沙子。
雁行过来告诉他吴千羽传来的消息:“说是介入的还算及时,下午带她去见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应该没事了。”
“那就好。”
心里的石头和沙子一道,从裤脚细细簌簌地落到地上,剧作家感觉自己就像《肖申克的救赎》里藏匿砂石的安迪。
雁行把舞蹈家的联系方式传到何已知的手机里,并说:“他说会继续关注玛玛一段时间,之后你负责跟他联络吧。”
“为什么?”
“谁关心,谁联络。”雁行事不关己地说。
说的好像你不关心一样——
不关心干嘛特意把闭而不见这么多年的吴千羽喊来?
何已知勾起嘴角,暗暗想到,可却被雁行从表情识破了心声,轻飘飘地撂下一句:“为了你啊。”
(本章完)
啦啦队效应
爱新觉罗·山竹总是手机不离手。
这是这个时代年轻人的标志,只不过他的情况格外严重。
他有太多人需要联系,而这些人和他并没有现实中的交集,必须靠无孔不入的互联网来维持交集。
手机一刻也不能离身,生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环节。
比如说某人的生日。
山竹不会记得列表联系人的生日,但会在收到软件提醒时慷慨地送上祝福,哪怕那并不是对方真实的出生日期。
反正无非就是社交软件上讲点好话,再到游戏里送点值钱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