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了!”侯灵秀提高嗓门,“别想抵赖!你不是没有听我的提醒,你是在听了之后,仍然选择那么做。”
何已知无法反驳。
他确实就是这样的。
侯灵秀接着说,他的声音混杂着吵闹的音乐,就像一波一波拍打岸边的海浪:“做了就是做了,既然是明知故犯,就负起责任来!别像犯错的小孩一样在这自怨自艾地说我应该听家长的话。人家是年龄小心智不成熟,你也是吗?你们两个加起来50多岁的人,还因为一个破分手搞得好像世界毁灭了一样!狗也不管了,猫也不管了,比赛也不管了——”
“弟弟也不管了。”pvc冷不丁地补充。
这句话打散了侯灵秀的怒火,让他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两片嘴唇生硬地抿着,不知道要不要反驳,在原地定了两秒才抱起手臂“哼”了一声。
看到少年脸颊上过激的红色被淡淡的粉红取代,何已知放下心来。
房里的音乐停了,失去了华丽的演奏,周围突然安静得令人窒息。
“汪?”
戈多在怀里扭动身体,何已知以为它想下去,就把它放到地上。
但小狗的后腿刚一落地,就站起来反复往他身上跳,前爪死死地扒着他的裤腿,差一点把布料扯破。喉咙里不停地发出乌鲁乌鲁的声音。
侯灵秀低头看着这一幕,移开视线:“没心没肺跑掉的倒是轻松,只有留下的又要担心,又要承受被抛弃的痛苦。”
何已知的身体绷紧了:“秀秀……”
“我说你的狗和猫。”
pvc叹了口气,捡起落在地上的牵引绳,往回拉了拉,但戈多抱着何已知的腿不愿松手,他只能把绳子套到手上,走过去搂住小狗的腋下,把它从剧作家身上扒下来。
“戈多真的很想你。”艺术家说,明明没有点烟,却轻而易举地在何已知胸口烫出一个窟窿,“capta应该也一样。”
(本章完)
棋盘7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多,距离何已知上一次吃饭已经过去了将近15个小时,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饿,全部心思都在接下来的会面上。
他正在接近一幢白色的中层建筑,雪白的外墙还没有经历时间的腐化,在冬日的阳光下散发着莹莹的光。除了窗洞以外,纯白外墙上唯一的装饰是常青树投下的边缘清晰的影子,随着风悠悠晃动。
这里是蓟大医学分部的动物研究所。
他来这里找他的搭档。
几个小时前,在侯灵秀骂累了不愿再骂以后,何已知告诉两人,他可能知道capta在哪。
这立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在哪里?”
“我和郑韩尼以前住的地方附近的动物医院。”何已知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