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逐说过,要侍奉在袭王身侧的人就不能是胆小懦弱之辈。
傅秉纯有好好谨记在心。
瞥了眼那人手上的长刀,傅秉纯显得有些迟疑。
这是步月?
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将长刀的刀刃翻转。
那人持着冰冷的刀身贴了贴她的脖颈,对她笑了笑,也不说话。
又反手将长刀卸下来扣放在桌上,自顾自地坐在笑怀笙的位置上瞧了瞧眼前的菜肴。
忽而眸光一闪,弯下腰捡起那块被灰尘弄脏的醉排骨。
在傅秉纯惊疑的眼神下,那人将那块排骨擦了擦,放在嘴边咬住。
细嚼慢咽,一点一点吃干抹净,还嗦了嗦排骨里的油汁。
“啧,这和尚的烧菜功夫好像还不到家啊,吃着有点硌牙。”
“……”
傅秉纯偶然发现他的脖子深处有些墨竹纹身,大着胆子又问,“步月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那人笑着抬头,“想知道啊,就不告诉你~”
我求你
房间里,狸伯兮被挂在房梁上满身是血,他被那人左一刀右一刀地割划着血肉。
不能出声,不能出声,笑怀笙在外面,笑怀笙在外面……
狸伯兮催眠自己得太久,被伤口的疼痛模糊了神志,只唯一清楚一点。
他眼前这个人的目的是笑怀笙。
然绳索的灵力猝然使他脑海一空,倏而涌入的记忆片段让狸伯兮感到头疼欲裂,再也忍不住惨叫出来。
脸色煞白,泪水在眉目间横冲直撞,悉数掉落。
“总算是叫出来了,我还以为和尚你是个哑巴呢,怎么捅你都不说话。”
“……”
“不过听你刚刚那么悲惨的叫声,你应该是想起来了吧?嗯?和尚,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前世,许久不见,怎么还不理人呢~”
精神恍惚间,又一剑如寒电般直刺入狸伯兮的胸膛,转瞬间还没让人感受到深刻的痛楚又猛地拔出来。
一时间鲜红的血飞洒而出,如雨洒在脸上,使那人快乐无穷。
“啧,又不说话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趣呢,不过那段的记忆你想不想再瞧瞧?嗯?和尚~”
“……”
狸伯兮脑袋无力垂下来,接踵而至的温热血液沿着嘴角至浑身的伤口一一滑落在地。
血色满屋。
“和尚,你还挺能忍的。”那人啧啧两声,不禁有些钦佩他的忍耐力。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寒风呼啸至顽僧,画面令人窒息。
“哟呵,这么快?”
那人不免感到惊讶,还以为他们会在外面溜达一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