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和亲为由过来探查?”吴帝皱了皱眉,看向景王的眼神多了些许怀疑。
仅凭着这点线索就来吴国和亲,若吴国只是寻常变故,不仅一无所获而且还难以脱身。
他眼前之人如此聪慧,如何会做这样没把握的事情?
吴帝疑心方起,景王就在一边把他的心思猜了个清楚,见他神色肃然深沉,照例起了逗弄的心思,应声道:“是啊,不然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呢?”
只不过景王口中虽然这么说着,但揶揄的语气实在明显,一听就知道并非是真话,只遭了吴帝一记刀眼,并加一句:“是还想去典刑司走一遭?”
景王挨了威胁,嘴角却仍是挂着一抹笑容,从容道:“我们抓到下蛊人的时候,晋……我兄长晋昭已经为人控制将送我和亲之事与吴国敲定,我便也只能顺水推舟、将计就计了。”
景王几乎是把是事情都和盘托出,但吴帝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只因他听到景王提到了“晋昭”,不禁下意识问道:“你说晋昭为人所控制?那现下如何了?”
吴帝忽然的关切让景王有点惊讶:“听口气你与兄长还是旧相识么?”
旧相识?
“算是吧。”吴帝很快反应过来,沉吟道。
景王便也不再多问,猜测大抵晋昭前几年在吴王宫的时候与他有过来往。
“他中蛊不深,下蛊人死了之后也不再受控了,现下无碍了。”
只不过,余蛊未解,晋昭与他一样,需要日日服食养血汤,每逢十五,未得解的蛊虫便会在体内翻涌,难熬不已。
但这些实情,景王是断不会告诉吴帝的。
吴帝只听得“无碍”两字,心中就宽慰了许多。又想到晋昭是因为被下了蛊毒所以才谋逆称帝,心中更是难得有些高兴。到底他那松兹山上神仙一般的人物没有被世间的俗物所沾染。
只是——
“既然晋昭是中了蛊毒才谋逆称帝,真相明晰后,为何你不坐回帝位,由他出来和亲呢?”如若是这样,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就真真切切是松兹山上那人,而不是长得一模一样的晋苏罢了。
他一直觉得晋苏和晋昭已经极像,能有晋苏在身边,看着便也是一种宽慰。然而,晋苏毕竟是晋苏。
他正心中遗憾,却听景王忽然莞尔一笑,道:“你怎知我不是晋昭呢?”
“什么?”吴帝听闻,胸口像是漏了一拍,险些失了帝王的威仪,“你……你是晋昭?”
真假因探而不明
满口瞎话逗弄他人一直是景王的日常,尤其退位之后,更因自在而愈发是肆无忌怠,常要把人逗弄得心有不满,才心满意足地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