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喑哑,像是只老旧破烂的风箱,嘶哑难听。
“别说话。”
祁寒之心疼他,扶起,让谢星尘倚坐在他腿上,同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碗汤药。
那药又黑又稠。
用药匙搅动了一下,祁寒之便舀起一勺子,送到谢星尘嘴边,哄道:“乖,喝药。”
谢星尘只看了一眼,就差点吐了过去,饶是祁寒之亲自喂他,他也喝不下去。
祁寒之无奈,“徒儿,听话。”
谢星尘绷着嘴唇,眼里满是抗拒,颇有一副良家妇女抵死不从的姿态,“不要,苦。”
这药光闻着味就苦涩。
他宁愿发高烧,哑着嗓音说话,等着自己好。
反正从前都是这样过来的。
祁寒之放下碗。
他似乎早料到谢星尘不肯喝,摊开手掌时,手心里是一颗松子糖。
谢星尘蓦的眼前一亮。
他穿书后就怎么没吃过糖了,那甜甜的滋味都快忘记了。
“买药的时候,顺便捎带的,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喝药。”
祁寒之捻着糖,塞进谢星尘的嘴里,指腹依恋地停在谢星尘唇上。
谢星尘舌尖很快蔓延出一片甜丝丝,几乎甜进了心里。
而唇上那根素白的手指还没移开,依旧停在那里。
谢星尘哑声道:“师尊?”
手指怎么还留在他唇上?
祁寒之问:“糖好吃吗?”
谢星尘笑着点点头。
祁寒之轻笑:“那为师也尝尝。”
他挪开手指,俯身,吻在了柔软的唇瓣上,撬开齿贝,攻城略地。
于是一颗糖,两个人都尝到了。
祁寒之呼吸沉重,将谢星尘推在被褥中,清冷声音染了情欲,“再来一次。”
谢星尘惊恐,他后悔了,他喝药,喝药还不行吗?
他哑着声音想要推拒,但为时已晚,怎么求都没有用了。
毕竟谁让他之前不喝药呢?
拉灯。
疯子
东方既白,光线穿过窗棱,照在谢星尘的脸上,刺目。
谢星尘睁开眼时,抬手挡了一下耀眼的阳光,脑袋还是昏沉的。
唇齿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喉咙也干涩得厉害。
他昨晚实在被折腾得厉害,不过好在昏迷后祁寒之为他清理过,身体不至于黏腻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