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尘恨他不开窍,“追上去哄人啊。”
“本少主哄他?”莫小笙仿佛听了什么不得了的,跳起来惊讶道,“不可能,本少主又没做错什么!”
谢星尘啧了一声,把杯盏搁置桌面,道:“师兄,你没听过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吗?”
“他……他他是我媳妇?”莫小笙震撼。
他倒还没想过,自己和萧义和谁上谁下,照谢星尘这么一说,难道自己是攻?
谢星尘纳闷,“师兄,难道你不是?你是下面那个?”
莫小笙立马否决,态度坚决得要入党,“不,师弟,本少主就是上面那个。”
说完,他华服一丢,披了件外衣就跑了出去,“本少主去哄媳妇了,谢师弟你自便。”
他走后,衣料摩擦,祁寒之钻了出来,鳞片擦过细腻皮肤,带着一阵冰凉。
“师尊。”
祁寒之落在地面,化成人形。
冰丝覆目,眉间凛冽如一捧雪。
他修长的手,夺过谢星尘的杯盏,抵在鼻尖轻嗅,果酒的香气,丝丝缕缕。
“师尊,这是弟子喝过的……”谢星尘注视着他拿走杯盏,又对着他抿过的地方饮,出声提醒。
可是已经晚了,祁寒之就着他饮过的边沿饮了一点,道:“无妨,为师只尝尝,味道很好。”
他平时说话,总透着天寒地冻的寒冷。
而跟谢星尘说话时,咬字又轻又快,像只蹁跹的蝴蝶,尾音稍稍上挑,有些轻佻意味。
莫小笙问了好几个莫家人,才得知萧义和人在前厅,他疑窦丛生,快步走去前厅。
萧义和去前厅干什么?
他不是生气了吗?
走到前厅时,里面透出说话声,莫小笙顿住了脚步,闪到暗处。
“你是小笙的师弟?”
前厅中,说这话的是个雍容华贵的妇女,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出头,打扮得精致。
只是这精致,有些瑕疵。
她的发髻上,头钗华丽,却插的歪歪斜斜,明显是匆忙慌乱中随手一插。
萧义和眼尖,看破却不说破。他站的板正,“伯母好。”
“谁是你伯母?好什么好?”
莫母想起莫小笙寄来信中,萧义和是如何如何和他不对付,简直是个欺负儿子的恶霸。
为了儿子,她少说也要刁难几句,仗着长辈身份压一压萧义和,让他吃瘪回玉仑宗。
正打算为难他,撩起眼皮,瞥了眼萧义和,眼中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