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从枪套中取出手枪,平静说着。
“是么。”
钢琴家无动于衷,早料到这种结果。
“那动手吧。”
他坐在方凳上,转过身来,面无表情。
“为什么,要那样做。”
“你的阶级,你的财产,你和那些被鼓动的底层人士,不是一类的。”
肖恩把枪口对准了钢琴家。
“如你所见,我是一头怪物。”
“失去了表演的能力,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仪态,气质,都是身为乐者,必备的素质。”
钢琴家平淡说着。
“这样么。”
“死亡的确是你应得的。”
“放弃希望,投身黑暗,只不过是弱者之举。”
就像是得到了某种救赎一样,肖恩毫不犹豫按照卢卡的指示,将命令依次传达给了第四科以及军队。
钢琴家听完了所有的通话内容,没有表现出一点意外,这是合乎逻辑的事。
“那么,上路吧。”
肖恩叩开了保险,声音清脆。
“有一点你错了。”
“没有弱者这种说法。”
“在我看来,所有社会学家的理论都太过冗杂,全是废话。”
“其实很简单。”
“整个世界是一个高端人士的大型俱乐部。”
“区别只在于你是不是成员。”
“我被踢出来了。”
“仅此而已。”
“明天是……那个男人的公开审理对吧。”
“所以绝不能有差错。”
“真是可惜,我已经看不到结果了。”
钢琴家如是说着,接受了自己死亡的命运。
……
……
……
对策局据点。
胧冷笑着。
“你要是认为你能在法庭上,发表什么演讲。”
“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是一场……处刑。”
随着胧一个响指。
两个探员进入了拘禁室内,给狄狛脸上戴上了一个骇人的精密钢铁装置,像是防止恶犬咬人的狗嘴套般。
使他无法说话。
“祝你好运,db大人。”
审判日
雪夜。
月光皎洁,天幕缭绕的阴霾也被苍白渗透驱散,随着最后几声寥寥枪响,一切都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