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文静可是咱们家这些年唯一修成筑基的孩子。咱们这么做,真的没有问题吗?”
“嘿,有个屁问题,白送他张家一个筑基修士,他张相神能不要?别说我们当年遥遥见过一面,就算是从来没见过,这件事他也得捏着鼻子认下来。”
“至于你说没有了文静,我沛山根基不稳的问题,那是你没想明白,有文静在我沛山才真的是根基不稳。一个元阴未失刚刚才修成筑基的女修士啊,又生得花容月貌,真的是我白家守得住的?”
“当初周剑雄带人攻来,我就怀疑他的目标到底是沛山还是文静,现在不用担心了,文静虽然离开了,但我白家可以借张家的势,又没有大的利益,我想不出还有哪路修士还非要与我们家过不去。”
一边言说着,白鸿举一边持着拐杖往回走,身旁管家老仆,跟随在其后。在走到沛山白家洞府近处的时候,白鸿举举目而视,半晌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在这个通玄修道的世界,越是底层修士越是生存艰难竞争残酷,当年老婆子在的时候,她选择刚,遇劫破劫,遇难破难,苦心支撑着家族一步步走到今天。
现在她去了,自己没办法像她做得那样好,只能选择柔,好在前几日在与文静说起此事的时候,孙女似乎也颇为青睐那名张家修士。自己总算没有沦落到需要拿儿女后辈一生幸福,来求取家族存续的地步。
“老婆子,被你骂了一辈子窝囊废,老了老了,却又想你能再骂我几次。可能,我真的是有点贱骨头吧。”
一语言毕,老头子那有些浑浊的眼泪已经落满衣衫。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想她了。
:张相神,张传礼
从赤阳谷至沛山一行,从诛除妖兽、到炼化乾坤袋,前后用去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当张烈带着白文静御器返回黄山赤阳谷的时候,家族族长张相神已然先一步返回。
得知此事后,张烈就先去进行复命。
当张烈说明沛山事情的经过,并且由身旁的白文静亲手将书信交给张相神后。
这名长发披散两肩,身着道袍极是高大魁梧的男子,先是阅读书信,而后突然发出极为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白鸿举这个老家伙,哈哈哈哈,他真是一如当年似的滑不溜手。”
“这个老家伙胆气弱了一些,却是个聪明人!”
见张相神这般情态表现,让张烈也相信了白鸿举所说,两人是多年故交的这件事。
放下手中书信后,张相神目光温和的落在白文静身上,略作打量一番后言道:
“贤侄女不必局促,以后安心在赤阳谷当中居住,我必待你如子侄一般,你在族中的善功资源一并按我张家长老的用度计算,在这里安心学道十年,未来回到沛山也好庇护家族。”
“晚辈,多谢族长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