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黑化疯批攻当面TR,旧情难断!
【11】
月灵卿陡然惊醒,额角已然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又梦到这个画面……
哪怕时常默念清心咒,苦修禁欲多年,也难以抵挡这梦魇。
亲手将公玉疏风穿心而过,已然成了他的心魔。
而事实远不止如此,他一开始接近公玉就目的不纯,之后哪怕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杀了他,也只是甩落剑上的血珠,匆匆逃离现场回到观星宫。
听到灵犀宫重金找寻公玉疏风的下落,他也从未关心。
娶妻生子,继位观星宫,避世不出。
他已经……足够冷血了,不是吗?
……肯定是那个疯子故意提起他才会又梦到这个人。
明明他已经死了。
即便如此,月灵卿还是觉得原本就空荡的灵魂更加空洞,冷得发慌。
【12】
他现在被绑住,看材料应该是专门禁锢武功的玄铁锁链,还被点穴封住丹田,周围……好像是个不小的麻袋。
提着他的人不用说,自然是赤血宗大护法柒轩,听声响应该是在一条木制的回廊里,闻到玉兰花的香气,还有成队的护卫经过巡逻……
他极力放大自己的感官,空中传来暧昧的呻吟声。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个疯子要带他到哪?
偏偏柒轩步履轻快,越来越接近那交合欢好的声源处,连缠绵的水声都被送到月灵卿耳朵里,女人叫得像只发春的野猫。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强行封住听觉时,那一直蛮干的男人轻笑了一声:
“弄疼你了?要不要轻些?”
月灵卿如遭雷击般,连心跳都凝固了。
“嗯……啊……没有……你快动……”女人甜腻的撒娇。
紧接着又是阵摇床声,女人叫得更大声了,淫乱得不堪入耳。
那一声声,像一只小锤子,一下下敲击在他身上,把他凝固成冰的灵魂彻底敲碎,剧痛从每一块碎片传来,无尽的冷一下子裹挟住了他。
连什么时候被放下也不知道。
【13】
如果是噩梦未醒,那么哪怕现在给他一刀也愿意,只要能醒来。
快醒来……快醒来……
不管谁都好,快让他醒来……
【14】
床上的性事持续良久才鸣金收兵,女人喘息着,男人却连气息也不乱地起来,将床帐勾起,丝毫不在意春光外泄。
灵犀宫给公玉疏风的寝殿相当豪气,大床四个床柱都是镀金雕花的,底下还修了三层石阶,殿内还摆了许多珍玩书架。柒轩坐在一把嵌着明珠雕花的红木椅上,托着腮看他:“兴致不错?”
公玉疏风慵懒缓慢地眨了下眼:“嗯。”
女人这时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下面坐了个观众,连忙惊叫一声往男人身后躲去,公玉疏风温柔的安抚她,将被角盖实,自己满胸膛的痕迹倒是露出来了。
见女人被成功安抚下来,公玉疏风才抬眼锁定了柒轩旁边,与这大殿格格不入的麻袋:“人带来了?”
柒轩嗤笑:“当然,人家可是从外面就开始听到现在呢。”并指成剑,抬手在那麻袋上一划,剥皮般露出鲜嫩玉质的美人来。
【15】
公玉对上那双剔透冰凉的眼睛,上下扫视一遍,在手臂处鲜红的血迹上停顿了:“你喝了他的血?”语气终于透露出几分严肃来。
柒轩挠了挠后脖子:“就……几滴而已。不然也打不赢他。”
“……”被叼着手臂狠狠吸了几大口血的月灵卿低垂了眼。
空气一下沉重起来,公玉疏风咳嗽了声:“罢了,你以后绝不能再碰血,不然赤血宗那边可不好交代。”
“是是是。”柒轩不耐烦的转脸,起身往外走,“连你也这么婆妈,人给你送来了,我先回宗里,答应我的东西月底前送到就行。”
“知道了。”
公玉抬手一道内力,殿门随即合上。
月灵卿被风一吹,背脊一阵毛骨悚然的颤栗。
【16】
月灵卿眼睫一颤,竟是不知如何面对床榻上风雨骤歇的男人,只能盯着玉石质地的地砖。
公玉疏风看着他,眼神也带着些迷蒙,似乎在用视线来描摹眼前人的面部轮廓,然后默默与记忆中的容颜相对比。
恰好床榻上的女人呢喃一声,带着百般柔情娇媚:“公玉,人都走了,你在看什么?”任谁都听得出里头的痴怨多情。
她只手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捂着床被在胸前,墨发如缎倾泻于两肩,眉目精致冷媚,神态含情,倒似冰雪初融的梅花来。真乃绝色之姿。
只是这女子上一秒还含情脉脉的看着情郎的侧面,下一刻看到同样惊愕难掩的月灵卿便彻底变了脸色。
当然得变脸。
谁被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捉奸在床都会被吓到。
注意到月灵卿双目如利剑般直刺过来,公玉疏风轻笑了一声,揽住这位美人的玉肩,温言软语:“雪莲,别怕,这件事反正迟早都要被他知道的不是么?”
雪莲夫人的确被那目光刺得身体颤抖,但是一想到这些年来所受的种种委屈,怒怨痴缠涌上心头,也有了底气。她匆匆披了件薄纱,便轻柔的推开情郎,赤足踱步到月灵卿面前,语气傲慢的自嘲:“如你所见,我和你当年的好兄弟私通了,不过我还挺意外你会在乎这些——毕竟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工具都不如的牌坊而已。”
月灵卿难得开口,一字一顿,颇有些艰涩:“抱歉,我有弥补过。”
他是无法真正的去爱上哪个人,可是至少在他们初婚时,他是想尽力给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一些幸福的。
“是啊,师兄,你的弥补就是让我照顾着不知道你和谁的孩子,安安静静的当观星宫的宫主夫人……甚至还一度怀揣着你或许是爱着我的幻想。”雪莲夫人彻底撕破了两人之间残破的婚姻,她重重喘了口气,“事已至此,无论你写休书也好还是和离也罢,我是不会再跟你走了。”
好一会儿,月灵卿抬目看向她:“你和他?”
雪莲夫人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从今往后少不了我的骂名,但与公玉一起,便是刀山火海,我也心甘情愿。”
月灵卿闭目:“我知道了。”
【17】
听着这对江湖赞誉的夫妻心平气和的撇下一段婚姻,说没兴趣是假的。公玉疏风看了好一阵,这才施施然起身将雪莲夫人揽进怀抱:“雪莲,你为我受苦良多。今后我也难给你如此像样的名分……是我配不上你。”
雪莲夫人靠在情郎怀中,满目冰雪也融做春江,含了一丝丝愁怨:“怪只怪,相遇太晚,妾身认清太迟,从今往后只要公玉心里有妾身,便足够了。”
两人在月灵卿面前柔情蜜意的厮磨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又要当着丈夫的面再来上一发,雪莲夫人才羞恼的捶了捶情郎的胸口,换了身衣服出门。
毕竟从今往后,灵犀宫才是她的容身之处。
【18】
等雪莲夫人走得没影,公玉疏风还痴痴站在门口望了一会儿,又磨磨蹭蹭的回到大殿里,关上门。
随着一声落锁,阴影也一下子笼罩了整个大殿。公玉疏风背着手,赤足慢慢的绕到月灵卿面前,他只披着一件中衣,袒露着胸腹大好男色,完全掩盖不了浑身的邪气,那与生俱来的的风流胭脂味都萦绕在这人的眉眼红唇里。
活色生香。
见月灵卿终于正眼瞧他,男人勾着身子与他对视,噗嗤一声笑出来:“卿卿,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月灵卿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给这个人任何反应。
公玉疏风也不着急,他保持着兴奋惊喜的语气接着说:“卿卿,你知道她第一次跟我上床告诉我她还是处子的时候,我有多惊喜吗?这么些年来……都没人碰过你,只有我知道你的小秘密……只有我尝过你的味道。”
他明显的吞咽了一口,凑到月灵卿耳边深深嗅着体香。
那性感吞咽的喉头一下子勾起了月灵卿某些刻意遗忘的淫艳画面,甚至一并连触觉和温度都同步感受到,他紧绷着肌肉,仍是不肯外泄一点反应。要不是身上的穴道还没有冲破,他恐怕早就逃离这里,回归山上了。
偏偏公玉疏风借着他这股倔强劲儿,四处撩拨,手指点着他淡色的唇瓣,嘴唇亲着他耳朵,将耳垂都含进唇齿,细细研磨,舌尖描摹着耳廓,吐着气笑道:“你娶妻这么多年还为我守身如玉,我都心疼卿卿,所以替卿卿好好办事……卿卿夫人的滋味着实不错,可相比于卿卿还是差远了……”
月灵卿深吸一口气,难以自控地气红了双颊,咬牙切齿:“你不该……诱惑她。”
公玉疏风歪头盯着他,有些不解:“卿卿,你是在责怪我,还是吃醋了?”
“杀你的是我,与她无关。”月灵卿道,“莫将无辜之人卷进来。”
公玉疏风眼神定定落在他脸上,半晌,才笑开来:“我倒是想轻松点,可是杀你,我舍不得。甚至——”他按了按心口,袒露的胸口上,赫然一道剑伤挂在那,眼底也蓄了泪来,“甚至只要想到是你给我留下的伤口,我都难过得恨不得如你所愿的死去……只要你记得我,你会开心。”
男人空洞的眼睛里倒映着月灵卿的模样:“卿卿,杀了我的这些年,你开心吗?”
月灵卿搜遍自己寥落空洞的灵魂,也找不出可以应对的话语。
【19】
好在没有回答的回答也是公玉疏风的意料之内,他并没有在意的一点头,接着自言自语:“你当然不开心,你是人蛊,早就磨去了人性感知的一部分,是没有喜怒哀乐的。”
之前的一切都是一记一记重锤,将月灵卿的内里都锤碎,公玉疏风这句轻飘飘的话就成了一根飘落在头顶的羽毛,霎时间将整个人压得分崩离析。
月灵卿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己在发抖:“……你知道了?”
公玉疏风理所当然的点头:“前两年才知道的,你是观星宫和昆仑剑仙私下豢养的人蛊,身上的毒咒让你得听命于他们……所以你一开始慢慢接近我与我欢好,也是为了窃取灵犀宫的情报和卧底……嗯,杀我倒是因为你失控了。你本意并不想杀我。”
他接着端详月灵卿,仿佛在端详一尊做工良好包藏秘密的神像:“还是说卿卿本来就没有‘本意’这种东西,因为卿卿从某种意义上讲……根本不能算做人来判断才对。”
娃娃……
我的好娃娃……
我听话又动人的好娃娃……
住口!
“住口……”月灵卿脑海思绪翻涌,脸上还是木然,只有嘴唇颤抖着,“住口……住口……”
偏偏公玉疏风还在痴笑,按着月灵卿胸膛:“枉费我风流多年,风月场上阅尽美人,一颗真心给了卿卿。结果卿卿更狠,胸口皮肉下连心也没有。”
月灵卿看着他,冷漠剔透的眼睛里全然惶恐。让人联想起妖怪披着人类皮囊装久了,突然被戳穿的时候,露出的神情。
【20】
卿卿,当没有了观星宫宫主的身份,没有了身边人的拥促,没有了谎言的遮掩,没有容色倾城皮囊,你底下的灵魂,会是什么样的呢?
【40】
许是得到了满足,公玉疏风隔了半月,便叫了月孟书来问话。
“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之前是学些什么课文?”他穿着常服,青绿色绸子裹着冰丝玄色锦缎,眼角眉梢隽着慵懒风情,笑意不明显,语调却也轻快。
月孟书才到他大腿高,谨慎地打量他过后,稚嫩的回话:“小女名叫孟书,虚岁六岁了,之前有读《四书》。”
公玉疏风伸手在她小胳膊小肩膀上按揉了一下,检查她的根骨:“武功呢,之前是学观星宫的心法吗?”
月孟书缩了缩脖子,也没反抗,老老实实交代:“父亲只让人教了我测数和算星,没有学过武功。他们说我母亲生我时身体不好,生下我已经不易,不适合学武。”
公玉探查下来也是如此,不过他原本就不在意这些,小女儿长得秀气文静,也不胆小懦弱,几番对答虽然稚嫩简单,却也流畅不出错,一双眼睛又水灵又柔情,心里已经喜欢了七八分。
于是当下道:“既然学不了武功,学些强身健体的把式也是好的,你且安心在此住下,过两日便为你请老师授课。”
“多谢……宫主。”
公玉捏了捏她脸颊边上的小辫子:“以后不叫宫主了,要叫爹爹。”
月孟书瞪圆了眼睛:“那我父亲呢?”
公玉顺其自然道:“你叫他父亲,叫我爹爹,这不就行了?”
“可是……爹爹和父亲不是一个意思吗?”
公玉疏风微笑:“称谓而已,不必过多在意。”
“……”月孟书为难的接着问,“那母亲怎么办?”
“她可不是你母亲。”
虽然早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事实,月孟书仍旧不免黯然一瞬,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可以见见父亲吗?”
公玉疏风凑近她,逗弄似得用小辫子挠她柔嫩的小脸:“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爹爹。”月孟书被痒得皱着脸,不情不愿的开口。
“欸~”眼前男人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
随后直起腰来,对随侍的弟子道:“传下去,孟书的待遇一律按照预备圣女所配置,今年冬冠,将举行大典。”
【41】
月灵卿披着雪白狐裘,蜷缩在梨花木的软榻上,清瘦高挑的身躯缩得小小的,像只耐不住冬寒的白狐,只偶偶发出梦呓。狐裘一歪,露出赤裸雪白的肩头来,散着柔光,细腻如羊奶。
大手将那一片狐裘盖上,抚过雪白狐毛,指头触到那张惊艳绝伦的面容便似被吸住一般,直到将人逗弄醒来,眉宇间微微蹙起,男人才将手收回。
“醒了就打精神,女儿来见你了。”公玉笑笑,将人扶起抱进怀里,狐裘整理好,五指梳过流光长发,将之归于脑后。
月灵卿还朦胧着睡意,闻言便好似惊醒,他怎敢以这副模样见自己的孩子?下意识便道:“不见!”
他狐裘底下浑身赤裸不着一物,满身都是情欲痕迹,股间花穴亦含着玉势,小腹鼓胀含了一肚阳精,平日里在地下室里见不到外人也就罢了,要以这副娈宠姿态面见月孟书,不亚于当街赤裸。这一急,眼尾便浮上了绯红,看向公玉疏风,怀疑这又是他想折辱自己的新法子。
今日公玉疏风大发善心的让他着了狐裘,又带他出密室到了自己书房,只在软榻前添了一扇花鸟屏风,不曾想是为了这一出。
听得那一声,屏风后小小的身影便停住,月孟书攥紧了手帕,不知所措的茫然着。
又听到男人温言柔语道:“乖女儿可是几个月没见到你了,想念父亲得紧,卿卿这也不见她一面吗?”
月灵卿噎住,紧紧盯着屏风后的身影,心里钝痛。
月孟书低头轻轻说:“我是想看看父亲过得好不好……我,我有点担心您……父亲要是忙的话,孟书就先回去了。”说到后面略有哽咽,显然是被自己父亲的冷漠疏离所吓到。
过一会儿,月灵卿镇定清冷的声音一如往常的传来:“好好照顾自己,不必多虑。”
“是……”
月灵卿蹙着眉,又多说了一句:“凡事多变,你且留心……不必见我。”
“好。”
公玉揽着月灵卿肩头,漫不经心笑道:“乖女儿可是灵犀宫圣女,又漂亮又老实,全宫上下又有谁会欺负她,卿卿才是多虑了。”
又转过屏风抱起月孟书捧了捧:“都说了你父亲好得很,这下放心啦?快笑一个,女孩子哭多了会变丑的~”
男人显然是惯会讨人欢心的,月孟书被逗弄了几句,便含蓄的笑起来,乖乖答应了回去将最近临摹的字帖拿过来看。公玉又过问了一些学业上的琐事,跟她解答一些疑惑,顺带还盘问了她起居细节,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两人相谈甚欢,倒是把旁人都忽略了过去,等到一盏茶时间过去,月孟书已经笑得毫无芥蒂,提着裙子跟照顾她的女弟子离开了。
【42】
等到公玉疏风转回屏风后,月灵卿抱着膝头,神情木然冷漠,唇角抿出一条不悦的直线——他没有计较月孟书叫男人爹爹,他们俩本身就是父女,血脉相连,脾性也类似,相处得这般融洽理所因当。
只是父女俩自然又和谐亲昵的在一起,让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糟糕透顶,果然还是做不到跟寻常人一样的事实令他挫败。
……或许自己就是不配得到这些亲情吧。
公玉点了点美人挺翘的鼻尖:“想什么?不高兴她叫我?”
月灵卿摇头,此时没了外人,他便没在意自己的衣着,手指勾住了男人的袖口,狐裘微微敞开,春光便一览无余:“你比我照顾她更好。”
公玉任由他勾着,道:“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是一天一个样,再不多看看,一下子就变成大姑娘了,到时候你想见也见不着~”
月灵卿睫毛一跳:“你要她做什么?!”
公玉失笑,上前又将玉白赤裸的美人包进怀里捏揉把玩:“那可不是我要她做什么,而是她要做什么,女孩儿愿意跟哪个野小子跑了,做父亲的岂能拦得住?”
他一提起这话,早年的轻浮劲儿又上来,月灵卿便不由得想到一些往事,挣扎了几下:“疏风公子可是经验老道——唔嗯——”
男人手上揉着美人胸口乳珠,唇舌勾缠间慢慢将人压下,狐裘垫身,墨色长发蜿蜒铺开,玉腿勾缠着腰身,丰润肥软的臀肉颤抖着,不知不觉间就打开,露出熟艳红湿的一朵肉花来。
唇瓣拉扯出银丝,男人轻声道:“你疏风公子可是只想着怎么让卿卿又怀上小崽子,可没空想别人了……”
他指尖下滑至因为饱含浓精而微微鼓胀的小腹:“都说小孩太容易长大了,卿卿多生几个,这样女儿也有个伴儿才好玩……而且孕期女子双乳鼓胀出乳水,不知卿卿当时有没有这情况……不过我想是可以的……”
“你……混账!”
【43】
毒娘子年过四十,年轻时也曾有过一段爱恨往事,之后便投身复仇大计,一晃眼小侄子都二十出头了,一壶烟雨,都付风尘。
柒轩整日被她耳提面命,烦不胜烦,索性以公务为由躲着她。
谁知他拳打山下青楼的事,鸨娘折算了损失的银子要报账,走账的流程一到山上,平日里管事大权的是柒轩,管账的是药长老,药长老把单子批了,转头就给毒娘子捎了信。
毒娘子风驰电掣的找上了门,柒轩前一夜才通宵跑差,喝了点小酒才睡着,冷不丁就被掀了被子:“哪个天杀的——!!”
他一见毒娘子那张柳眉倒竖的脸,迷迷糊糊地就收了声,委屈道:“你怎么一上来就掀我被子?”
毒娘子手一松,倒是舒了口气:“我还以为被子里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东西,道:“你怎么还骂我?”
知道他这会儿估计还没醒,闻着又有点酒味儿,毒娘子搓搓手拍干净,道:“让你找侄媳妇,你倒好,去自家青楼大吃大喝大嫖大赌,人家账都算上门口了!”
柒轩:“?你怎么还带冤枉人的??”
“那这账单怎么回事?”玉手啪一声把账单拍在那张宿醉带春情的脸上。
柒轩揭下来,好不容易看清了,额角青筋也出来了:“她怎么还算上账啦?!”
“你还有理了?!”
“我没吃没喝没嫖没赌!”
毒娘子半信半疑的盯着他,柒轩这孩子时而聪明时而傻的,但是有一点好的就是不喜欢撒谎。
柒轩啪的把账单拍在床上,皱着眉:“我把他们人打了。”
“打谁?怎么打的?”
柒轩勉强把事情回忆了一下,跟毒娘子讲了个经过。
【44】
听完毒娘子也冷静下来,坐着让人沏茶,半晌长叹一声。
柒轩这会儿换上日常穿的红衣,掏出随身的小指甲刀开始修磨指甲。
毒娘子怜惜他从小就被魔教掳了去,后来练魔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些年逐渐变得正常了,也是时而灵光时而不灵光的,别说情窦初开,怕是连与人交合都不知道。可是他们一族当年惨遭屠戮,剩下来的就他们姑侄二人,她遭人陷害不能生育,唯一的延续就是柒轩了……这让她怎么能不着急?
柒轩和毒娘子都是南方深山里苗女的血脉,面容五官较中原人都精致妖丽许多,肤色白皙如玉,即使不上妆都浓艳鲜明,上了妆那个顶个都是妖孽。偏偏骨子里的审美点还都是喜欢色彩艳丽的大红大紫,配饰以多为美,跟这边人的审美相去甚远。
可惜一片赤胆真情,总被当做下流贱货。
思来想去,毒娘子搁了茶盏,道:“也罢,是我操之过急,感情之事你不懂就不懂吧,总得通晓点男女之事……别像上次一样把人给打了。”
柒轩心不在焉的点头敷衍。
毒娘子灵光一现,拍手道:“你不是跟那个什么疏风公子交好么?你让他多带带你也是好的。”
柒轩一顿,第一反应就是舔了舔犬牙,想起了观星宫那个琼花似月的大美人来,那滋味真是……绝无仅有的美妙。
“行吧,我这就跑灵犀宫一趟。”
【45】
这厢,两人刚结束一场黏腻绵长的性事,月灵卿唇角还残留着一滴浓精,公玉疏风呼吸渐渐平稳,掐着他小脸,含笑让人伸舌舔进去。
月灵卿还未彻底清醒,下意识便照做,粉红舌尖探出红唇,舌窝里还盛着一泡浓精,这一勾一舔,情色撩人。大手顺着下巴贴上细腻脆弱的喉咙,感受到美人吞咽几下,尽数入了肚腹。
“好吃么,以后下面的小嘴吃不下了,上面的小嘴就要吃饱。”男声低沉而暧昧,动听而饱含深情,吐出的词句却是那般不堪。
美人情态如雨后牡丹,清丽湿媚,闻言也只是轻轻哼唧一声,可身下肥厚湿滑的肉瓣还坐在男人大腿上,蠕动着夹弄那一小块光滑的肌肤,流出蜜液来。这副心口不一的作态,最是招人作弄,疏风公子抬动大腿,手掌紧握他胯部举起,扒开臀肉,膝盖抵着那汩汩流水的软花,一下下缓缓磨蹭起来。
“嗯……啊……”
肉瓣敞着想要夹弄,无奈膝盖太大太光滑,只得一次次含吮,阴唇被抵开顶弄,里头肉道刚刚满足过又开始瘙痒,咕叽咕叽的冒泡,上头阴蒂和玉茎不时被蹭到,一时顶开肉瓣,红嘟嘟的立起。
月灵卿抓着狼藉湿滑的狐毛,昂头轻声呻吟,两腿无力合拢,腰身不时颤抖挺立,又松懈下去。
外头天光正好,照在花鸟屏风上,给软塌上淫靡作乐的两人蒙上一层湿滑的柔光。
【69】
经此贪欢,柒轩有些食髓知味的缠着月灵卿。
在公玉疏风处理公务与掌事门商讨的时候,隔着一扇屏风,柒轩将他压在那张软榻上激烈顶撞,粘腻清脆的水声和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
有时候是在庭院中临水修建的亭子里,四面挂着半透明的竹帘,柒轩将他抱在腿上肏一会儿,压在石桌上摆成更加羞耻的姿势,门户大开,三个肉洞轮流迎接着肉棒的浇灌;
甚至更过分时,公玉疏风带着月孟书在花园里读书练字,父女俩在前面学着吟诗作对,柒轩在假山后压着他调教,口中含满精液,脖子上带着皮质项圈,锁链抓在白骨般的手里,他像只淫荡的母狗趴在地上高高撅起屁股,被肏到失禁。
通过这种方式,柒轩给月灵卿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公玉对他的调教是索取他的爱与真诚,而柒轩根本不在乎。柒轩索取的是他的痛苦。越是难堪,越是痛苦,柒轩便越是性奋,肉根涨得越粗长,几乎要把囊袋都挤进他湿热的逼里。
“你真美,我好爱你,哪怕你只是一个漂亮的婊子。”
柒轩吻着他的唇,舔去咬出来的丝丝血液,满是情热的对他爱语。
月灵卿躺在他怀里,失神望着远处,两腿合不拢来,抽搐的肉穴里一股一股喷着淫液和精液,整个下体满是泥泞粘稠。
【70】
与之相反的是公玉疏风,他不再整天锁着月灵卿,柒轩要带他去哪也不会阻拦,只叮嘱不能放走他。月灵卿的武功早就被公玉疏风以灵犀宫特有的心法锁住,又经过长时间的抹药调教,两人轮流看管,是插翅难飞。
他开始忙碌起来,有时候甚至整夜不归,隔天会带一带月孟书。
即使是两人单独相处,公玉也不再像以往一样情绪波动,捞过他赤裸着沾满别人精液的身体,进入,而后性交,结束之后离开。
柒轩与月灵卿共浴的时候,悄悄跟他咬耳朵:“你猜他今晚是睡在你夫人那里,还是睡那个漂亮男弟子那,还是回来跟我一起肏你?”
他总是喜欢恶劣地挑起月灵卿所有负面的情绪,既是格外热爱月灵卿与公玉疏风两人之间的求而不得,又因为月灵卿在意别人而冒出源源不断的恶意。
他屡屡得逞,这次也不例外。
月灵卿忽然剧烈挣扎起来,柒轩压制着他,月灵卿胃部痉挛,喉咙间涌上酸楚,呕了出来。
柒轩被吓住,只得放松钳制,任由他伏在浴池里干呕。等他缓下来,柒轩将他抱出浴池用宽大的浴巾整个裹住,对外面伺候的侍女吩咐道:“医师呢?带过来。”
月灵卿猛地扯住他头发,在对方逼视的眼神中几乎是脆弱地摇头恳求。
柒轩一顿,抓着他的手紧了紧,仍旧催促那侍女道:“看什么,还不快去!”
【71】
月灵卿怀孕一个月多了。
双性人怀孕不易,但是他已经有了生育经验,身体发育完全,又接连几个月被按在男人胯下浇灌,怀孕也是意料之中。
他自己也有所感觉,只是不愿意承认,与他们交合时也绝不愿意宫交,哪怕胃囊里灌满精液,也不要他们再顶进子宫。
柒轩心跳砰砰,不自主的抚上美人柔软白腻的肚腹,问怎么推断孩子是谁的。其实不用问,他肏月灵卿才一个月不到,孩子当然是公玉的。
对此,匆匆回来的公玉疏风还算冷静,听从医嘱安排了一堆注意事项,又多派了许多侍女照顾,最后把柒轩叫出去。
月灵卿呆呆的看向自己肚子。
他只是一尊泥胎,泥胎里又产出新的生命。
【72】
“你也听到医师说的话了,之后房事需要节制,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乱来。”公玉背过身去,望着满园雅致的树木。
柒轩闷闷地嗯一声。
“上次你说的事,我这边查到一些线索。”公玉指间夹着一张字条,轻轻一送就飞到柒轩摊开的手里。
柒轩看完将纸条化为粉尘,略显惊讶地挑眉:“你要去京城?”
公玉点头:“必须得亲自去一趟,我才能放心。”
两人静默下来,柒轩回身进屋,公玉突然叫住了他。
“你会爱上他。”
“我知道。”
“但是毫无回应。”
“我不在乎。”
公玉叹气,摆手,等柒轩又进了屋子,他才低声自语:“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
【73】
一别花期少,笑语不复追。
朱颜应犹在,醉客醒时归。
【74】
公玉疏风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在他眼中,世间人总是各种形形色色,有些有趣的,有些无趣的。他出身富裕,天生耽于享乐,对于那些风月情事,他都有自己的追求与体会。
但这个人,好像天上的月亮。年复一年用阴晴圆缺来照应人类的喜怒哀乐,自己却从不沾染半分颜色。又喜他不识人间的懵懂,又恨他不解风情的木讷。
月灵卿是观星宫的大弟子,老宫主收养的孩子,家中再无其他人。这些过往履历简洁干净得如同这个人的印象。
他们认识快满一年了,期间月灵卿四处执行任务,公玉疏风非要黏在他身边与他作伴。有时候月灵卿耐着性子与他作伴,有时候月灵卿会甩掉他独自行走,公玉疏风只能远远的追逐在背后。
即使公玉疏风隔了一个月没有见他,再黏上去时,月灵卿也依旧冷淡的看他一眼,默许他的黏糊,接着做自己的事。如果公玉疏风想要他,月灵卿也不会拒绝地对他敞开身体。
老实说,他对月灵卿的身体过于上瘾了。但是如上所言,他用了最大的自控力也只能忍住一个月没见月灵卿,期间也不是没有试过别人,而那些平时品质不错的旧情人也再没法挑起他的情欲。
【75】
任由他自顾自的纠结,月灵卿冷淡着眉眼,取了佩剑,又要上路。
夜晚里醉酒,他趁着酒意,对月灵卿求爱。许了一堆有用的、没用的、动听的、不动听的诺言。
月灵卿转头凝着他,并没有答复他的胡言乱语,只当他在耍酒疯。公玉疏风吻他,如同往常一样,月灵卿松了唇舌,任由他伸进自己怀里揉捏,摸到底下湿漉漉软绵绵的阴户,手指顺利的探进去,抚摸柔软滑腻的内壁。
月灵卿闷哼一声,柔嫩的大腿夹紧了男人的手,却让手指进得更深。指奸得水声潺潺,公玉将他背过去,掀起轻纱下摆,滚圆弹软的白屁股撅过来,中间两口穴眼抹了蜜淌着水。
公玉也是骄矜之人,风月场上向来你情我愿,从不强求。在月灵卿面前,他却是个死乞白赖的流氓,有时候月灵卿即便不愿意,他也要拉着多做几次。
一边在他体内律动,紧密相连,一边看着美人沉醉情欲的神态。
内部深处的子宫在两人认识不久之后也开了苞,从此里头柔腻的子宫就是公玉疏风专属的精壶,每次总要灌得满满的,再从里头撤出来,龟头来回翻扯宫口的肉壁擦一擦。月灵卿会呜咽着抱住肚子,说不出话来,下面的小嘴一吮一吮,吐出更多淫液。
白天月灵卿与人战斗,是滴血不染的剑仙,晚上撩开衣服张开腿,逼里全是他射进去的精液。好几次公玉故意用肛塞堵住他满肚子浓精,月灵卿瞪着他,满不情愿的带着出门,夜晚归来时裤兜里都喷湿了。拔出肛塞,里面的白浊一滩一滩从红嫩的肉穴里淌出来,肚子肉眼可见的平坦下去。
【76】
疏风公子声名在外,月灵卿整日与他厮混,明眼人哪里不懂?
只不过知道的不明说罢了。
期间公玉疏风也没断过跟其他旧情人交往,今天一只玉佩,明天一包香囊,后天?后天又有师弟师妹的请教武功。
月灵卿知道这人风流成性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一回事。刚刚还在床榻上跟自己翻云覆雨,转头又记得给旧情人带上点手镯戒指,还嬉皮笑脸问自己吃醋不吃醋。
他要是敢吃疏风公子的醋,不如去喝干海里的水。
老宫主的意思是想办法将他套牢在身边,还不到窃取情报的时候。月灵卿不得不耐着性子忍受他的纠缠……虽说与他的情事的确很有快感,有时候很羞耻难堪,但是总体而言他还是想要逃开这个人的身边。
似乎他的不解风情和无趣的确让人很有新鲜感,公玉疏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潜伏在贪官的衣柜里偷取秘宝,外面贪官与小妾厮混作一团,里面公玉疏风脱掉他的裤子肏他的逼,随着外面的节奏一下一下顶弄。狭小的空间里堆满衣服和两人的体温,月灵卿捂着嘴到达高潮,恍惚间以为自己是那淫媚骚浪的小妾。
又或者那小妾还没有自己骚浪。
因为在杀掉两人拿到秘宝后,公玉还按着他穿上那小妾的肚兜纱裙,床单掀起裹着尸体丢到一边,便迫不及待地掐着他的腰肏他。两人扮作忘情的男女,在五人横躺的床上做得昏天黑地,月灵卿记得公玉为了不让人起疑让他学着那小妾淫叫,又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捂嘴。最后几乎是边哭边叫,上下三张嘴都被肏透了。
有一天公玉疏风从他身边消失了很长时间,长到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去找他的时候,公玉疏风又突然出现了。
公玉似乎变了些什么,他投过去视线,男人又变回了原来轻浮浪荡的模样。后来月灵卿才听说他去找了好几个情人,却一个接一个的吵架,最后一个还将他拒之门外。
所以才又回来找自己。
公玉的酒量很好,当他故作醉态向月灵卿求爱的时候,月灵卿便很识趣的当他说胡话,不缠着说情爱,不拒绝他的欲望。
【77】
“叔叔,你是谁啊?”
公玉不在,月孟书常常找过去,没有看到爹爹,倒是经常看到父亲和另一个漂亮得有些鬼魅的男人在一起。
父亲比以前变了好多,他好像生了病,又好像面色更红润了一些。那个男人经常将父亲抱在怀里,父亲也是懒洋洋的不拒绝。
柒轩对这个女孩来了兴致,笑眯眯说:“你叫公玉爹爹,那你也叫我爹爹吧。”
月孟书:“啊?”
“可是别人只有一个爹爹,为什么我有三个?”
柒轩拍了拍月灵卿屁股:“看好了,这才是你娘,他肚子里现在怀着你弟弟或者妹妹,公玉和我都是你爹。”
月孟书瞪圆眼睛,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看月灵卿。父亲在她心中积威甚重,即使从未见过父亲如此脆弱的模样,她也不太敢与之亲近。
月灵卿睡在男人怀里,眼睫低垂,面容清冷无瑕,红唇如花瓣。他本来就被封了武功,现在为了孕育,不得不把所有生机都送输给了腹中的孩子,自己却是一天一天没有精神。
“那爹爹是大爹爹,叔叔是二爹爹好不好?”月孟书问。
柒轩咧嘴,伸指甲刮了刮小萝莉的脸蛋:“随你。”
【78】
公玉疏风此行并不顺利,他回来时,月灵卿已经显怀,整个人臃肿不少,若不是柒轩老是抱他出来晒太阳活动活动,他很少离开房间。
月灵卿迷迷糊糊知道公玉回来看过自己,随即又跟柒轩出去了,他陷入更绵长的睡梦中。
梦里正是他怀月孟书的时候。
老宫主执意要引产,月灵卿不愿意,双方僵持之下,肚子越来越大。这时候引产很有可能一尸两命,老宫主已经失去了复子桑作为依仗,绝不可再放过月灵卿这趁手的棋子,于是各退一步,月灵卿必须同雪莲夫人成婚。
月灵卿养胎时候并不在观星宫,而是自己找了偏远的城镇,租下来别院,自己找了郎中问过注意事项,买药回来煎。他不敢假人手,常常弄得十分狼狈。
郎中妻子见了也问:“你夫君怎么不陪你一起?这么大个美人也不知道心疼心疼。”
月灵卿转身迟疑了一下,低头冷淡道:“他死了。”
郎中夫妇惊呆,再回神那怀孕的美人已经撑伞走远了。下次再来抓药的时候,夫妻俩总会对他格外关照。
月灵卿心说,他死了,我杀的。
他常常一闭眼就是杀了公玉疏风的那一刻,他眼睁睁看着公玉笑着,从悬崖上坠下去,没进茫茫风雪中。他在那一刻,仿佛彻底化成昆仑山上一座冰雕,失去了所有对事务的感知。
为了躲避老宫主的追查和其他探子,他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换地方,有时候遇到歹人,他挥剑都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
月孟书早产在一个村落里,月灵卿准备得还算充分,在阎王跟前走一遭,到底是把她带来了这世上。他休息不够就先照顾好了月孟书,再自己处理好身体,躺在地上睡了一夜。
月孟书。
月梦疏。
我杀了他,我生了她。
月灵卿喃喃。
【79】
“你找到老宫主了?”
公玉皱眉,脸色不虞:“他在永乐王府。我不好直接动手。”
江湖和庙堂关系紧张,那庇护老宫主的人又是永乐王,当今皇帝的长兄,手里握着数十万兵马。若是直接下手,牵扯更多。
柒轩挑眉。难怪那个国师唧唧歪歪了一通就是不肯说到底是谁在朝堂里布了棋局,通过老宫主祸害了多少无辜百姓。
杀老宫主不难,除掉观星宫也不难,可若是陷入永乐王与皇帝的博弈中,那就难了。
柒轩道:“观星宫从月灵卿被俘虏后就陆陆续续消失,也不曾派人营救,也不曾透出任何风声。我猜,在京城的不止是老宫主。”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个含义。
政变。
永乐王一朝把圈养这么多年的江湖势力收回到麾下,急到老宫主都来不及营救月灵卿,无非是想把这些人蛊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值,最好是全部战斗至死。
“这倒是挺难办的。”柒轩承认。
赤血宗名声刚刚好点,还在稳步上升阶段,灵犀宫也是从叛乱中恢复不久,在江湖上拔除剩下的暗点和围堵观星宫势力他们举手之劳。参与政变舞到官家面前,那大可不必。
那……就这么算了?
两人看了眼房间里微黄的灯光,都按下不提,开始聊其他事务。
【80】
京城快迎来一年一度的花朝节盛典,游人如织。花街柳巷里也造了三层楼高的花车,阁楼里轻歌曼舞白天也不停歇,正是为了能在花朝节上大大的争口气。
乐正尧的国师府还没修好,住的是原国师府,位置倒也不错,只是疏于打理,处处透着陈旧气息。不过里面就乐正尧跟两个小童住,潦草就潦草点。
这天乐正尧听到声音还奇怪,两个小童一早就结伴去看花车,按理说也没人会今天找他。
他手按在门框上,心里突然一悚,拿过自己的拂尘,慢慢推开房门——
只见潦草又满是生机的院落里,一名高大而修长的剑客背对着他,认真打量着拆下来的牌匾。那是前国师题字刻好的牌匾,前些天坏了他就让人拆下来放着,免得砸坏了人。
“请问阁下是?”
剑客缓缓回身,乐正尧怀疑自己看到了从修罗地狱里踏出血路的神魔,再一看,那陌生的剑客分明神态平和。
他介绍自己:“沈煜霜,我们没见过,但你应该知道我。”
【81】
灵犀宫地处偏东南,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人人雀跃。许多女弟子甚至为了赏雪玩雪而耽误上课,被老师喝斥几句。
月孟书去看望月灵卿的时候雪下的还小,等到了晚上雪就开始下大,眼见路上湿滑结冰,公玉便安排她就近住下。
月孟书抱着月灵卿不撒手,可怜兮兮地问能不能跟父亲一起睡。
父亲现在与她关系亲切和睦,更多时候月孟书主动的分享着一天的趣事,而月灵卿小心翼翼的抚摸她的头发,不会做出太多的表情,但是眼神里会很温柔。
月孟书接受父亲才是自己母亲接受得很快,在她眼里父亲只要过得好,那其他的无所谓。
月灵卿安抚地拍拍她的小手,看向男人。
公玉哎呀了一声,将月孟书抱起来,往旁边的卧室走去:“晚上可别踢被子害得我们俩着凉!”
月孟书开心地抱住男人肩头:“才不会呢!”
柒轩近来被毒娘子抓回了赤血宗忙公务,月灵卿腹中胎儿越长越大,整个人显得丰腴许多,散发着柔光一般。公玉疏风照顾得无微不至,天天夜里都帮月灵卿按揉经脉,在孕肚上涂抹药膏防止妊娠纹,房间里天一冷就燃起了炭火。
……倒像是平凡的一家三口的生活。
两人之间隔阂仍在,却不影响他们日常相处越来越和谐。公玉疏风会从外面折下一朵白梅,戴在月灵卿的耳畔,月灵卿眨眼看过来,他又是笑得很轻佻无赖,一如少年时。
月灵卿便也无奈,随他去。
【82】
他们仍旧保留着囚犯和狱卒的关系。
月灵卿的一举一动任何需求都要经过公玉疏风的同意,如果不同意,被肏大了肚子的囚犯就得可怜地送上身体贿赂狱卒。
他怀孕无法再进行性事,公玉会用舌头用手指温柔地进入他,舔咬他开始变软发涨的乳肉,前戏成了漫长的折磨。月灵卿侧卧在床褥间,白腻柔软的孕肚很显眼,他垂头舔吮男人的龟头,双手熟练的套弄,男人抚摸美人的腰际到圆润肩头,赞叹一声:“卿卿真像被我肏怀孕的小母马。”
月灵卿会抬眼看他,嗅到主人的情绪是舒爽而得意的,他便低头含得更深,红唇沾满腺液,舌头将肉柱舔得湿淋淋,两颊鼓起。
公玉疏风五指顺着他戴白梅的耳侧缓缓插进发丝,眼神晦暗不明,嗓音带着低沉地笑意:“真乖,好好的都吃掉。”
男人没有靠其他人发泄欲望,这几个月时间,月灵卿几乎把男人的精液当作每天必吃的膳食,有时候柒轩回来也会释放在他嘴里。
【83】
要说更难堪的,那就是他的胸口逐渐变软,变涨。一开始还保留着男子胸肌的形状,后来逐渐变成一对柔软白嫩的鸽乳,再后来,就成了一对丰满圆润高耸的丰乳。
上次生育月孟书时并没有出现这种状况,那么原因除了公玉不作他想,即使知道,月灵卿也不会向男人开口求饶,而是默默忍受着胀痛和各种层出不穷的亵玩。
公玉特地将他的衣服改造成看上去密不透风,但是腰侧的扣子解开,手便能伸进去揉捏乳肉,往下拂过肚子,又能插入大腿间摸摸肉嘟嘟的阴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