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合上后。
司焕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沈青恩。
瘦削的身体笔挺的坐在餐桌上,笨拙的用勺子吃着小馄饨。
瓷白的肌肤从脖颈下陷,一片红痕。
他双腿交叠而坐,优雅的用手肘撑靠在大理石餐桌上,半掀的眼帘下一片湿润。
听见关门声后,沈青恩朝他望来。
是在用命令的眼神让司焕过来。
司焕单手搂紧沈青恩的腰,强悍的手臂轻松将人抱进怀里坐着,动作下,夹在指节中的纸被揉乱。
他忍着脾气将人喂饱后,把纸摊到桌上准备算账。
上面赫然映着一排大字——《鲛人族保护法》。
周围一片死寂。
气氛像是一根紧绷着的弦,令人窒息。
司焕捏着沈青恩冷白如瓷的腕骨,摁在桌上,执行审判长露出少有的凶戾,俨然像是在审讯犯人。
“老婆很贴心啊?字也写的蛮好看的,我都没见过呢,嗯?”
沈青恩的腕骨被捏红,屈着身体挣扎着。
但司焕的力气极大,他推不开。
司焕眸中戾气横生,禁锢着兽性的铁链松动,内心的占有欲在心里深处叫嚣着,将理智冲散。
这是我的卖身契啊
“松开……”
沈青恩的语气弱弱的,但不是恳求的口吻。
是不满,是委屈。
“不松。”
司焕第一次拒绝他。
沈青恩垂下眼睑,眼底升起一片水雾,泪珠垂挂在他的眼睫上,眼底的柔软被埋没在阴影之下。
他别过头,只留了眼尾的余光给司焕。
腕骨被捏出了红痕,他没再从胸腔里发出一个字。
眼尾的湿润反射出薄薄的白光,线条流畅的下颚透着坚韧。
司焕松了手。
“还说修斯不是你前任。”他不爽的闷哼一声,“上百条的《鲛人族保护法》,到我这就变驯兽了?”
连他养的乌龟都被丢了。
司焕垂着猫耳。
沈青恩望着他,抬手摸摸他的猫耳,是哄他的意思。
但这次,被司焕捏住了手。
“摸你的丑鱼去。”
司焕冷着脸,就沈青恩这长达千字的《鲛人保护法》够他醋一年,不……十年!
中午饭点。
沈青恩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也不看动画片,也不玩,也不说话,只发呆。
司焕做好午餐端到茶几上。
红烧鱼、剁椒鱼头、麻辣水煮鱼片……
司焕:“先吃哪个?”
沈青恩:“……”
晚上。
司焕把人洗干净抱进卧室上好药后,扭头就出去了。
他拿着纸笔在客厅的茶几上写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