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没加糖。”
司焕用无比宽慰的眼神看向裴听肆,孺子可教也。
沈青恩接过时,身后走出一道人影。
“久闻沈……”盛洲微顿着更正道,“久闻川主盛名,今日一见,果真是风度不凡。”
柔和的目光望向沈青恩,冷傲如霜眉眼下,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盛洲。
沈青恩只淡淡的说,“无能禅位时应该多想想自己的原因。”
话毕,沈青恩踩着盛洲的灼热刺眼的目光上了车。
“真是抱歉,他说话一向如此。”
司焕戏谑的声音飘来时还连带着轻啧声,像是在为盛洲打抱不平。
“你是?”
盛洲打量着身侧的猫耳司焕,他并未见过这个人,也不是北川政府的人,却能自由出入政府厅?
“川主的头号地下小情夫。”
司焕将薄唇中的糖咬碎,“我家川主啊,虽然讲话一针见血,但请你一定要往心里去,受益匪浅呢~”
司焕眉眼含笑着离去,与沈青恩上了同一辆车。
车从盛洲面前掠过,半降的车窗内,沈青恩那张淡漠不可一世的侧廓像是带刺的藤,抽在他的心尖上。
他眉间微蹙时,韩冰从他身后出来。
“盛先生,看来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了。”
韩冰淡笑道,目光自始至终追随着远去的车影。
他想,像沈青恩这种生于权势的制高点的人,被拉入泥潭翻滚时的样子一定丑陋至极。
就像七年前被他踩在脚下的纨绔,寸寸剔骨时的呜咽求饶声,简直美妙绝伦。
他平等的憎恨每一位目中无人的杂种,憎恨那些以喜怒平人命的富家子弟。
思绪飘飞时,一道清冷的声音贯入耳膜。
“韩冰先生,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警官长拿着铁铐站在韩冰面前,暖阳下,银白色的铁铐折射出一道白光映照在韩冰漂亮的尾鱼上。
“我是犯什么事了?”
韩冰含笑着问,礼貌恭谦。
“有件事需要韩冰先生配合调查。”
话毕,手铐“咔嚓”一声锁在了他的腕骨上。
铁质手铐,冰的他指节微颤。
他上车前抬眸望向太阳,温暖的光洒在他的身上。
像是希希的笑容。
遗憾的是,他好久没看见希希了。
他被带上车后,目光追随着窗外一束束的阳光,眸色微暗。
希希,哥哥会救活你的。
快了,就快了……
冰窟
司焕冻的打了个寒颤,“老婆贴贴~”
他从背后紧贴着沈青恩,大敞着风衣将瘦削的身体嵌入怀中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