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心,下次一定赢你!”司焕思考了一会,“不对,下次我不赌了!”
司焕忽然就能理解赌徒心理了。
但他下次一定不会拿这种事赌了!
沈青恩陪司焕喝了几杯,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时,司焕也要跟去,但被沈青恩的眼神极力制止了。
“也不是没看过,瞧你这害羞劲。”
司焕大手一搭,将人半圈在怀里,内扣的手臂下正无声的宣示着主权。
司焕的爱,让我自觉矜贵
二人并肩走向洗手间时,座位上的男人忽然喊住了沈青恩。
“沈爷。”
是楚承的声音。
沈青恩顿住步子。
他垂眸扫去时,戴着狼面具的楚承正靠窗坐着,形单影只,略显孤寂。
“伤好了?”
沈青恩淡淡的问。
“嗯。”楚承瞥了眼司焕,又重新看向沈青恩“沈爷,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面具之下,楚承的脸色煞白如雪。
烈酒灼喉,声音听着极哑。
“嗯。”
沈青恩答应。
他知道楚承想问什么。
司焕也明白,他垂着猫耳眉头紧蹙着回了方才的座位,没有沈青恩的眼神警告,是他自己走的。
面具下,司焕的脸部肌肉绷紧,情绪不佳,颀长的背影中略显难过。
他咬着沈青恩喝果酒的吸管,锋利的牙齿轻轻地磨着塑料吸管,都要刺出洞来。
他锐利的眼神在走廊里与沈青恩的身上来回徘徊,眸底漾起一片异色。
沈青恩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着。
即使看不清沈青恩的脸,但楚承能想象到沈青恩眼底的冷漠。
“为什么是他?”
楚承率先开口。
沈青恩:“因为在他这,我像个人。”
楚承:“沈爷,可他骗了你,你不是最憎恨……”
沈青恩:“楚承,你知道我杀兄弑父过有动摇过吗?”
楚承语塞,半晌没有声音。
沈青恩的目光难得柔和,“他没有。”
“其实在你心底深处,是畏惧我的。你也会像修斯一样觉得我凉薄。”
“有人捏着我的错反复贬低我,也有人知我不足继续爱我。”
“司焕的爱,让我自觉矜贵。”
沈青恩起身,低睨着楚承,“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一瞬,沈青恩就无比吝啬的抽回了目光。
迈步往洗手间走时,他眼尾扫向司焕。
司焕傲娇着双手插兜,只撑了一秒就追了上来。
司焕的步子停在沈青恩身侧时,面具下沈青恩薄唇微扬。
倏地,他肩头烫的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