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焕轻轻地舔舐着他的侧颈,柔软的猫耳会轻轻地蹭着沈青恩,温柔细腻。
沈青恩回身轻轻地吻住司焕的唇瓣,是安抚是劝诫。
“乖……”
沈青恩话音未落沉沉的睡着了,手中的蛋轻轻地滑落,被司焕接住了。
半夜。
“哐!”
重物落地时的沉闷声下,洗漱台上一片血色。
司焕的脸色寸寸煞白如雪,微弓的眉宇下是极致的痛楚,还夹杂着其他复杂情绪,有害怕、担忧、厌恶……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钳子与刀片。
清润的嗓音从半掩的门外传来。
“司焕。”
司焕的手一哆嗦,下意识的打开水龙头冲去红血,然后迅速将东西藏在身后,把血迹擦在衣上,血肉勾着浴巾上的棉丝,疼的厉害。
“老婆,怎么醒了……”
司焕沉静道。
可沈青恩已经看到了。
染满血的指甲……
“拿出来。”沈青恩命令道。
“……什么?”
沈青恩抬手关了水,发白的指节按在洗漱台的瓷砖上,他看向司焕的眼神充满着怒意,冰凉刺骨。
司焕知道,他看见了,再躲也没用了……
司焕将手递出来,血淋淋的指尖只有血肉,没有指甲。
一片殷红,勾带着棉丝,看着触目惊心的。
有几根指头已经变紫了,伤口血液凝固,但皮肤很薄,像是一碰又会重新流出来。
看起来不是刚才弄的,是几天前弄的。
司焕骗了他好几天,皮质手套不是防尘用的,是不想给他看到。
沈青恩抓住了司焕的手腕,指尖发凉。
“过来。”
沈青恩攥着司焕的手腕出了浴室,从抽屉里取出药箱给司焕包扎。
动作干练,却始终一言不发的。
冷冽的神情,是生气了。
“嘶……老婆疼。”
司焕小声道,沈青恩抬头望着他,漂亮的凤眸下神态楚楚可怜。
“疼……老婆吹吹。”
司焕又小声的说了一遍,弯腰用猫耳蹭着沈青恩的侧颈,下颚抵在沈青恩的肩膀上。
“给我一个解释。”
沈青恩微微偏头,避开了司焕的动作。
司焕垂眸,“它自己长出来的,我剪过的,但它长得很快,它……很长,很尖……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