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南更懵了。
但他选择见好就收,准备连夜带着伍里收拾东西回朝阙。
一分钟都不想耽误。
陈严与裴听肆走近沈青恩,陈严盯着沈青恩的腿,面色凝重:“沈先生,你的腿……是后遗症吗?”
司焕叉腰咳嗽了两声。
“是爱情。”
“……”陈严秒懂。
“什么?什么意思?”裴听肆错愕的看向司焕,司焕挑眉看向别处。
裴听肆刚想来揭沈青恩的毛茸茸小毯子,被陈严揪着龙角走了。
“诶……焕哥!我上次的龙角粉还剩一点!”
正要走的伍里触角绷直,折了回来,眼巴巴的看着裴听肆,然后掏出两个馒头要和裴听肆换,裴听肆跑得飞快。
司焕推着沈青恩去了办公室,他将沈漂亮放在沈青恩的掌心中,这是最漂亮的一只乌龟。
跟着沈青恩姓。
办公桌上的那支羽毛钢笔毛泽发光,很漂亮。沈青恩指节抚过司焕的办公桌,感受着三年所留下的痕迹。
他重塑肉身时,是在荒野。
万里晴空,旋飞的子弹在和平下化为白鸽,鸟鸣在北美洲的静谧丛林中跃起。残骸沙土上,尸骨生花。
向阳花。
和平之下的向阳花。
他见到了。
信徒也能占有神明【正文完】
后来,沈青恩从北美洲回了北川,幼时的噩梦牢笼被司焕碾碎。
北川民政局里流传着关于一位猫耳男人为与“亡夫”领证惊动川主的故事……
沈青恩当晚从北川去了联邦总署的东洲。
一路上,他听人津津乐道的谈起联邦总署的审判长。雷霆手段,性格暴躁、易怒,神谕之下不允许新的级出现。
三十岁,有位神秘亡妻,隔着墓碑日日相见,立誓终生如一。
沈青恩知道,他的小猫一块块地捡起记忆残片,生活在乌云的阴霾下,独自舔舐着伤口,眼神荒芜无光、沉痛。
三年来,司焕从未真正的开心过。
但今后日日灿烂。
十九年前破败的草屋被重新搭建,沈青恩在车镜上绑着红绸带,在西装的胸口叠着红丝巾,手腕上绑着红绸带。
昨晚,他是想去娶司焕的。
三年前司焕一个人领了结婚证,沈青恩迟到了三年。
好在他很快就将这份遗憾补上了。
白色教堂里,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两道颀长的背影逆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