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爸爸吧。”樊星然早上在考试,下午就匆匆赶回来,说不疲惫是假的。
只是樊星然还是要去见一下樊衡。
三甲医院的人流即便是在晚上依旧不少,樊星然看着匆忙的在医院内行走的人群,跟在乔安康的身后,逐渐到了安静的住院部。
樊星然来的匆忙,没有带任何看望的礼物,他作为樊衡的孩子,能做的最好的礼物就是陪伴在父亲的身边。
樊衡住的私人病房,樊星然敲门的时候,听到的依旧是那一声熟悉的,客套的,仿佛只是在书房内的一声:“进。”
天色已经只剩下一点未曾完全散去的白色,室内已经灯火通明。
躺在病床-上的樊衡安静的靠在床头,手边是一本书,他的神色平静,病号服代替了平时总是一丝不苟的西装穿着,让樊星然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樊衡的模样。
“爸爸。”樊星然主动说道。
樊衡见到他并不诧异,只是问:“你的事都忙完了吗?”
“嗯,今天早上是最后一天考试了。”樊星然道。
樊衡点头,但是并没有询问樊星然是如何知道他生病的,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着回来,明明在之前樊星然已经表现出可能不太会回来的态度。
樊衡一如既往的,对他的事情不闻不问。
樊星然坐在了樊衡的身边,缓缓道:“您的身-体什么时候不好的?”
樊星然从里都不知道樊衡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
“三年前。”樊衡道。
樊星然的心口一跳,在三年前的时候,是他最为混乱的那一段时间。
“那您平时有好好的照看自己的身-体吗?”樊星然问着。
樊衡平静的回答:“有私人医生一直在调理着,掌握我的身-体状况。”
“您是没有太听医生的叮嘱吗?”
“工作是不会照顾你的病情,自己进展的。”樊衡道。
樊星然坐在床边,他很少会认真带去看这位在他心目中总是高大的,强大的,无法被击倒的父亲。
可是现在看去,也只是平凡的,会被病魔击倒的男人。
樊衡平静的对待樊星然,而樊星然也是。
樊星然去问了樊衡的主治医师,对方说这次的情况还是有些危险,影响到了腿脚,后续会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训练。
樊衡一直以来身-体其实不太好,毕竟年纪大了,身-体多少都会问题。
年纪大了吗?
樊星然在不经意的时候看向一旁消防栓的玻璃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