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这位叔叔是谁呀?”
靠近小区前,闻槐夏就已经从他背上跳了下来。
两人回去后便洗了澡回了各自房间,拿着手机又偷摸着聊了大半个小时,明天要早起,闻槐夏便说了晚安,末了还得补一句,【rry今天又蹭了你,你小心你叶伯伯晚上出门散步,我可不帮你洗床单。[奸笑]】
卓煜:【应该问题不大,今天白天他已经出门好几次了。】
闻槐夏:【[双手合十]感恩有我。】
卓煜:【[双手合十]感恩有你。】
第二天早早起来就要出门,因为并不顺路,她没允许卓煜送她,卓煜走的时候属于一步三回头,她怕她爸妈看出来,一下楼直接溜了。
四天没去俱乐部,她手痒得很,卓煜一天问了三遍什么时候再见面,她回:【我一周要去三四次俱乐部,俱乐部有安排我兼职陪练,这周安排了一二四六去,你周五要演出,那我们周日见面?下周我尽量往前排把周末空出来!】
卓煜问她:【你是背了房贷吗?怎么还要兼职?】
【想不到吧,姐已经还完了,你鬼姐打一场比赛可以赚不少钱。兼职主要是找乐子,免得打来打去那几个人,顺便可以教一些妹妹保护自己的方法我也开心,做这个的女教练相对有点少。】
【那你白天还要再上一份班干嘛?】
【谁会嫌钱多啊……主要是我爸妈想让我有个更加“体面”的主业。[捂脸]】
说是周日见面,卓煜还是没忍住,非要周四晚上来俱乐部找她,槐夏给他发了地址,说到了七点半出来接他。
俱乐部在一个综合商圈内,环境比打比赛的拳馆好很多,人员出入也有限制,进出都要刷卡,卓煜到的早了十几分钟,就站在门口等着槐夏。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女生风风火火地边打电话边往里走,“不和你说了,马上就要见到我老公了,我好紧张啊,你不知道有多帅,而且我约了好几次才约到的。”
卓煜闻言,料想大概这俱乐部还有不少和槐夏志趣相投的帅哥,有些后悔,他应该早些来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潜在的竞争对手。
女生进去后几分钟,槐夏就出来接他了,她应该是刚打完,扎了个马尾,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身上汗涔涔的,颈间有些发红,她帮他刷开了门禁,“等了一会儿了吧,现在两节课的间隙,我刚刚没看手机。”
卓煜跟着她进去,“没事,我也才到,中间休息多久?”
“二十分钟,刚刚那个是散打,运动量比较大,等下是柔术,会轻松一些。”她走到一张拳台旁,拿了自己的水壶,仰头喝了几口,卓煜看着她发间的一滴汗珠顺着脸颊和下颌往下滴,伸出手帮她拭去。
槐夏被他一碰,躲了一下,“脏,别摸。”
这里面还有另外四张拳台,有两张上面有人正在进行他看不懂的搏斗。更衣室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孩,他身高接近一米九,约摸着也就二十一二的年纪,穿着背心,身上的肌肉非常结实,看着像个体育生,头发湿漉漉的,走到了近前看了一眼卓煜,又重新看向了槐夏,“鬼姐,刚刚那一脚有伤到吗?”
“一点事儿没有,戴着护具呢。你早点回去吧,下次见。”
“行,那姐我先走了。”
等那人走远了,卓煜问她,“踢哪儿了?”
闻槐夏把他带到一旁坐下,“真没啥事儿,喏,瞧见那个护具了吗?很厚的。”
“他比你壮了这么多,你怎么还要和他打?”
槐夏指指另外两张拳台,“我同事这不都在忙。”她凑到耳边和卓煜偷偷说,“好像是他男朋友不同意他找男陪练,不过我不知道他的型号,刚刚他看你一眼,我可生怕他瞧上你了。”
卓煜的危机感短暂地被减弱了一些,但好景不长,耳边传来一声“鬼鬼姐~晚上好。”
是个甜甜的女声……
他回头一看,这可不就是刚刚门口边打电话边刷卡进来的那位姑娘,她刚刚明明声音还没这么甜……现在她穿着白色柔术服,联系她刚刚说的内容,她说的“老公”不会就是闻槐夏吧……
卓煜的表情一时有些僵硬,千算万算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潜在对手的范围。就听那女孩接着问道,“这位叔叔是谁呀,也是鬼鬼姐的学生吗?”
闻槐夏没憋住,直接笑出了声,“这么显老吗?他比我小,我教他可有点年头了。今儿过来找我有点事,他来早了,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让他在这儿坐会儿,等下我们上完课我再和他说。”
卓煜被他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那女孩子接着说道,“既然是师兄的话那肯定是没问题的啦。”
槐夏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我去穿个道服。”
等槐夏走了,那妹妹的声音装也不装了,“这位师兄,我们鬼鬼姐都教你啥了,说来听听,我看看我打不打得过你。”
卓煜听她语气里都是挑衅,他还没和槐夏串过供,只说,“等你上完课吧,我等下看了自然知道你有没有资格和我抢人。”
见他看出了自己的挑衅也不惮于说出他的野心,沈沐说道,“那竞争竞争呗。”
卓煜扯扯嘴角,“小姑娘你很自信。”
槐夏从更衣室出来就看见卓煜嘴角带着危险的笑意在和沈沐说话,她觉得有必要回去提醒他不要笑得那么迷人。
槐夏走过来,她穿了件白色的道服,腰间系了根黑色的带子,末端的红色里贴着四根白条,沈沐也不再和他说话,又变得可爱起来,和槐夏去了一旁铺了泡沫板的地上坐到了地上。
“沐沐,上次那个下位转上位还记得吗?来复习一下。”槐夏说着就把她放倒,用手揪住了沈沐的衣领,用小腹抵住了她的膝盖,在她腿间做出了压制姿态。
沈沐膝盖往两人的间隙缩,去顶槐夏的肋骨,槐夏说,“别怕,再往上,朝胸部下端的肋骨发力,然后把脚抽出去。”
沈沐试了好几次,槐夏制着她,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和她对抗才能获得一点点逃脱的空隙,可能是为了给她一点点机会,槐夏收了一点点力气,她终于把腿抽了出来,得到了机会去抵槐夏的腰,一下翻身跨坐到了槐夏身上。
槐夏松开她的领子,“还不错,抽出来之后做得很好,前面的攻击点还有点问题,我来做一次你再感受一下。来,压紧我。”
隔了五六秒,大概是感受到了沈沐的发力,槐夏突然抽膝一顶,卓煜还没看清,她就已经旋身坐回了上面。
闻槐夏又让女孩试了几次,情况好了很多。沈沐一下挣脱,开心地笑了起来。
闻槐夏松开她,“可以的,今天再试试学个木村锁的入门。”
她先是给沈沐示范了一下动作,她姿势成型后稍微用了一点点力,沈沐便叫了出来,“啊,姐姐,痛痛痛。”
闻槐夏撤了力,但没松开她,“受不了为什么不拍地,为什么不投降,我第一节课怎么教你的。”
沈沐喘着气说,“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槐夏松开她,“这个一旦成型,你就直接拍,不用挣扎了知道吗?”
沈沐唯唯诺诺,“知道了。”
“你到我身上来。”闻槐夏躺了下去,她在沈沐身上指了几个发力位置,又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几个可以受力点,耐心调整沈沐的姿势,等沈沐也成功试了两次,她们开始实战了。
卓煜又开始后悔了,他觉得自己耳朵快要烫得融化了,到底是为什么他今天晚上要来这里找罪受。
起初她们两倒还好,闷着声在地上蟹行翻滚,过了一会儿便扭得头发都松散了,哪怕闻槐夏只花了不大的力气,她的力量仍旧是压制性的,沈沐开始用力,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闻槐夏自七岁开始学跆拳道,精通综合格斗里的五种格斗技,打击技中以跆拳道、散打、咏春和拳击为主,寝技尤其擅长巴西柔术,其他格斗技的基础招式和破解她也略知一二,有所贯通。巴柔全国紫带和黑带加起来女性也没超过三十人,她也是其中之一,因此她的课确实难约。而她最近觉得自己投技还是欠缺了些,在考虑去系统地交流学习一下合气道。
可能是找到了很好的示范点,闻槐夏突然开始发力,她的眼神都从平静开始带了些攻击性。沈沐很快开始止不住叫出了声,“卧槽,卧槽,姐姐,好痛,啊,卧槽……”
闻槐夏可没打算饶她,锁型开始慢慢形成。
卓煜坐在不远处,他感觉自己快疯了,脑袋发胀,小腿肌肉都抽了抽。
他知道女孩子为什么会一直重复“卧槽”,因为大庭广众喘叫出声太过尴尬,只能随便找点带了音节的词来掩盖,而最方便找到的就是国骂。
她很爽吧,她一定很爽吧,哪怕只是肌肉被闻槐夏撕开,关节被闻槐夏压制,韧带被闻槐夏折弄,闻槐夏的手腕和指尖之间上全部都是可以让他高潮的力量。
他只是看着,就几乎把自己代了进去。
他开始懂了,懂了为什么那天给他下药的男人会看闻槐夏打拳看硬了,也懂了何星纬为什么只是看她打了一场就上头求复合,他仅仅坐在旁边看她穿着稍有些凌乱的道袍进行安静简单的柔术教学,他觉得自己胸腔和颅内都在同时高潮。
他想要闻槐夏把他锁死,让他动弹不得,身体就像被一插到底得僵硬;他想要闻槐夏用小臂压住他的喉咙,让他窒息,于是脑子里就会出现射精时相同的空隙;她也可以坐在他脸上用下体捂住他的口鼻,扳开他的大腿,握住他的性器。最好她能把他的脖子掐断,如果能死在她手里,她就再也忘不掉自己。
他腿根几乎都不受控制地颤着,头部颈部又麻又痒,但又非常愉悦,而身下的性器明显有了反应。
随着一个木村锁的形成,女孩拍了拍地,闻槐夏才放开了她,坐到了沈沐旁边。沈沐躺在地上,头发全散了,胸口也被揪得领口大了许多。她胸口剧烈起伏,喘了好几口气,这才笑着说,“姐姐,这才一回我就感觉已经被你掏空了。”
闻槐夏向她伸出手,沈沐握住她,槐夏扯了一下,让女孩坐了起来,“我也就只能教你招式和中间的破招技巧,关键的耐力,核心力量和发力方式还是要你平时多进行常规训练才行。”
卓煜庆幸她们终于结束了,就听见闻槐夏说,“那我们抓紧时间,再来一次,等下我会放破绽出来,你试试找找看,看能不能用出来。”
还来……
卓煜再坐不下去了,幸好今天裤子还算宽松,但是被内裤包裹着的性器已经极度不适。他站起身,闻槐夏看了他一眼,朝他笑了笑,便继续投身于战斗扭打中,他径直走进了厕所,洗了手便进了隔间关上了门。
拉下了裤子拉链,内裤已经湿了,他褪下一点,阴茎便立了起来,他咬着下唇开始撸动自己的阴茎。
自己变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变成这样,以前哪怕有再好吃的东西,他都可以控制口腹之欲;哪怕身体很累很累,该去练舞他还是会去。他习惯了控制自己的食欲和机体,可是碰了闻槐夏之后,极其容易开始变得贪得无厌,他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
今天本来也不该来,可是他昨天下班坐进车里想的是再等几天,今天下班再坐进车里想的却是一晚上他都等不了,他要见她,立刻,马上。
他开始变得可笑,和素不相识的人争风吃醋,哪怕那是一个gay,哪怕那是一个女孩。
身体开始变得淫荡,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在外面就勃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接受在公共厕所里自慰和射精。
甚至不如他的十二三岁、至少那时候那还能压抑隐藏自己的感情。
可恨的是,他回不去了,欲望是燎原的火,他站在风口上,而那里根本不会下雨。
闻槐夏,你的欲望里有没有雨季,求求你,带我进去淋一场雨吧,哪怕是一场,求你。
终于后颈一烫,他虚裹住性器顶端,全部射到了掌心里。
他扯了点纸把手擦干净,可低头看了看性器依然硬挺。
低骂了一声,这东西到底要怎么才会下去。
扬汤止沸,到底怎么才能釜底抽薪。
他又撸了百来下,因为急切,手腕都有些发酸,但就是出不来。他颤着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开微博搜了这个俱乐部的名字,热门视频里面就是他那叫做“鬼鬼”的综合格斗少女的格斗集锦。他点开视频,垂眼看着,终于在静音的视频里射了出去,大量的精液射进了手里的纸巾,几乎快渗不进去,他抬头闭着眼倚在墙上发抖喘气。等稍微平复一点才抬起手,把手机举到眼前,点开了评论区。
一进热评区,差点把他气晕……
【老公。】
【姐姐,打我,就现在。】
【你们为什么喊我老公老公??】
【谢谢姐姐,以前一直很自卑不敢和男孩子说话,遇到姐姐以后我不喜欢男孩子啦~】
【鬼鬼!!!没有你我怎么活!!!尖叫扭曲阴暗的爬行】
【做?不做上吊。[生气]】
【巴山楚水凄凉地,姐姐pleasef**k[色色][色色][色色]】
【姐姐好帅跑到面前摇尾巴一脚踢开踢走其他小狗又有其他小狗来和其他小狗打架满身伤痕摇尾巴[可爱]】
…………
两千多条评论,除了个别男的在酸,大概一半都在喊老公,剩下的喊她老婆,姐姐,宝贝的什么都来。
而沈沐不过是其中拿出了实际行动来接近她的一个。
再往下翻他都被气笑了,转而开始把这种话术往脑子里记,想着下次上床的时候当面叫给她听。
他脑子里想的是,如果真的还有别的小狗冲过来,那他应该可以一脚踢开,毕竟他腿上还算有几分力气,这世界上肯定还有其他会跳舞的小狗,但水平和他相比,应该还有点距离。
等他全部收拾完,已经过了二十几分钟,槐夏那里的课已经结束了,她和沈沐说了几句话,沈沐脸上开心的表情褪去,一下有些落寞。然后槐夏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下课去换衣服了。
卓煜还没走到她跟前,旁边拳台上一个男人对着槐夏喊道:“鬼鬼,有时间吗?三分钟,过来给他示范下南北逃脱到拿背,他逃不出来,非说是因为我太重了。”
“行。”
闻槐夏翻身上了拳台,躺在地上仰面向上,那个宽度看起来是她两倍宽的同事从上面覆住了她,两人头和身体都朝向不同的方向,她对那学员说道,“你可以蹲下来看,看我的背和腰哈。”
然后她抱住对手的腰,往脚的方向一缩,一下钻了出去,瞬间翻身骑到了男人的背上。
“看得明白吗?你要不再来试试,我看看哪里不对。”
槐夏又在那里指导了五六分钟,才走下台到了卓煜身边。
卓煜刚刚在镜子里看了自己的脸色,应该没有什么大的破绽。
她连续瞧了他几眼,说道,“跟我过来。”
她走到垫子旁边,让他脱了鞋袜,把他带到刚才她所坐的区域离墙更近的地方。这个地方几乎看不见那边两张拳台了。
“怎么样?觉得好玩吗?”。
“感觉有点意思,搞得我也有点想学了。”
槐夏眼睛弯了弯,“你心术不正,我不教你。”
卓煜被撞破,一时语塞。闻槐夏伸手探到他后颈摸了一把,凑近他问道,“刚刚去厕所这么久干嘛去了?”
“……”
“嘴唇这么红,脖子后面又都是汗……”
她突然朝他一扑,卓煜眼前瞬时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了地上。她只用了一招就把他制服,两只小腿踹着他的大腿根,从后面夹住了他腰,手搂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抱在了胸口,肘部压住了他的左肩。
卓煜被她这么一惊,连反抗都来不及。槐夏其实没有用多少力气,事实上如果此时她用肘弯勒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气管使力,不到五秒,怀里这个高大的男人就会窒息昏迷,那便会成型为非常实用背后绞杀,作为危险系数很高的裸绞,在练习中她们极少会使用。但此刻闻槐夏只是用手掌轻柔地在他脖子上摩挲着,按摩着他的气管,“不敢交代吗?”
卓煜的大腿被她抻着,是他刚刚脑内幻想的肌肉被擀开的感觉,他想仰头去看槐夏,可是槐夏限制着他的后脑勺,他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有白墙,无力感和快感同时出现,他闭了闭眼,“我刚刚硬了。”
“我猜也是,早点交代不就好了。我刚刚开玩笑的,不教你不是说你动了歪心思,其实我是觉得不是很适合,格斗柔术和你们舞蹈柔术还挺不一样的。虽然你柔韧性好,上手会很快,防御上也有优势,但是实战里发力方式就会和你跳舞的时候大相径庭,我怕你到时候别搞串了。”说完她笑了一声,“不过就算让你学,你对上我,抖成那样怎么用力?”
卓煜小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不学,我刚刚只是看到你压迫她的身体,有点代到了。”
“哦~”槐夏耐人寻味地应了一声,埋下头附在他耳边说道,“我和你做的时候还特意避开了大部分技巧姿势,怕我哪天别兽性大发控制不住力道伤了你,你要是想要,我下次多压压你。”说着她松开了一只手,去掰他的肩膀,力道越来越大,很快卓煜轻哼出声。
槐夏收了手上的力道,“刚刚你也听见啦,第一节课我教的就是投降,以后我要是弄疼你了,你要喊别忍着疼,喊不出声就拍我两下。”
“恩……所以什么时候回家?”
槐夏的手指还在他的脖子上滑动,身上的部分皮肤关节和神经得到了刚刚幻想中的满足。
他很急。
槐夏放开他,卓煜便坐了起来。
槐夏一脸抱歉地说道,“辛苦你再等等,等沐沐洗好澡我再进去,我避个嫌。”
离开了她的身体,卓煜把邪火压下去一点,“你知道她对你有想法?她刚刚挑衅我了。”
原来卓煜也知道了,原来他们刚刚不是在谈笑,她答道,“知道,她其实也知道我以前有男朋友,毕竟都在这个馆子里。后来何星纬走了,她应该是发现我在空窗期,约我的课约的有点勤,我已经尽量少排好多节了,但她好像有点执着。”
卓煜有点理解了,“所以你让我七点半来是想劝退她?”
“课倒是提前排了的,也是凑巧你今天想来,我想着让她看看死了这条心也好。问题不大,她应该明天开始就放弃了。”
卓煜问道,“你和她说什么了?这么确定……”
闻槐夏眼神闪躲了下,清了下嗓子,“她问我教你的是哪种技术,我说……床上功夫……”
卓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你是真的蛮狠的……和那何什么分手的时候也这么干脆吗?”
闻槐夏把头发解开理了一下,“还是花了点力气的,我说和我打一场打赢了我可以再给他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可惜他七分钟就拍了地。”
卓煜一副了然的表情,“那我确实得注意点。”
又过了十分钟,正在练习的另外四个人都下了课,洗完澡换完衣服离开了俱乐部,卓煜抬头看看时间,“半个小时了,她还没洗好吗?她不会在里面哭吧。”
闻槐夏叹了口气,“我去看看她。”
过了好一会儿,沈沐才出来,红着眼睛,路过卓煜面前还不忘剐了他一眼。
见馆内再没了一个人,卓煜走到更衣室门边倚在墙边问她,“你又说什么了,她刚才那眼神恨不得杀了我。”
闻槐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那我说的可狠心了,我告诉她,我年少时也不是没想过自己是个拉拉,但是失败了,我对女孩的身体没有欲望,不能接受本来就比我弱小的人被我欺负。我心里会抗拒进入她们,就像抗拒自己被进入。”
卓煜一时没了声音,闻槐夏有些好奇,但还是先去冲澡了。等她很快洗完擦干了准备穿衣服,这才听卓煜突然问道,“所以你说的年少时,是不是因为我阿姐……”
闻槐夏裤子才穿到一半停住了,出大问题,卓煜不会以为他是个替代品吧,毕竟他们两长得确实有六七分相似。
她走到门口,把头从里面探出来去看卓煜的侧脸,“你阿姐是你阿姐,你是你,你阿姐和我是好朋友,但也永远是只可远观的好朋友。你不一样,比如现在,我一看你委屈我就想亵玩你。”
卓煜脸上神色难辨,闻槐夏把他一把拽了进去。
她拉着他绕到了挡住门口视线的墙后,一下把他压到了柜门上,开始解他的皮带,“卓煜,你在我面前,从来不像在舞台上那样自信,你为什么嫉妒,因为你不相信自己有一天可以在我这里占据不可撼动的地位,但我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会试着让你住到我心里来。”
卓煜鼻腔内笑了一声,他手一扯,直接把皮带抽出来扔到了地上,“被你看出来了,你说得对,下了舞台走出剧院我就是自卑,我永远也比上我阿姐讨人欢喜。”
闻槐夏要去解他的衬衫扣子,他拂开她的手自己主动解开,握着闻槐夏的手就伸近了他裤子里,覆住了自己的性器。
槐夏摇头,“不是的,你为什么要和她比,你就是卓煜啊,不管在哪里都是发光的卓煜。而且她待你那样好……”
他向后仰了仰头抵住了后面的铁柜。“所以我只会更加讨厌自己,她对我太好了,她甚至在试着把母亲的爱补偿给我,而我却阴暗又狭隘,嫉妒着她拥有更多的爱,包括你那一份。”
闻槐夏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下颌,“我给了她亲情和友情,那些我也一样给过你,我不仅给过你这些,我还给了你我的心动,又或许那已经变成了爱情,我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验证而已。”
她揪住了他的衣领又踮了踮脚,还是失败了没够到,“小气鬼,你能不能低一下你高贵的头,我亲不到,别逼我对你出招。”
卓煜这才从胡思乱想里抽出来一点,他垂眼看了看闻槐夏,她眼睛亮亮的,总是那样开心,能量那么大。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一把抱住了闻槐夏的臀下,离开了铁柜把她抱到了中间的长凳上,让她站在上面,抬头问她,“这样亲的到了吗?”
闻槐夏捏住他的下巴,低头认真俯看他的眼睛,他的下眼睑有一点点红。女人的头发半干不干,因为低头,额前的发稍滴下了一颗水珠,砸在了卓煜的脸颊上,他眨了眨眼,闻槐夏弯腰俯身把那颗水滴用嘴唇拭去,“小气鬼不会想哭了吧,不哭,让姐姐好好疼疼你。”
她覆上男人的唇,嘴上说得嚣张,但她吻起来温柔又细腻。
毕竟已经接吻好几次了,她已经找到了最能让卓煜性奋的地方,于是反复去舔弄他的上颌。吻得动了情,她索性抱住了卓煜的脖子,用脚缠住了他的腰,和他紧紧绞在了一起。
舌头交缠着向他诉说爱意,等到觉得涎液分泌地太快,她渴得厉害的时候,才离开了他的唇齿。可能仰着头有些缺氧,也可能是亲得有些恍惚,男人的神色有些迷离,槐夏揉了揉他的脸,“怎么样?开心了不?别胡思乱想,有啥不开心的就来干一场。”
他抱着槐夏后退两步重新靠回柜子上,睫毛颤了颤,垂眼说道,“是我不好脾气太别扭,我从小习惯了看人脸色,母亲的偏心,奶奶的希冀,我延续着她们的梦想,把日子过得小心谨慎,可是从来没有人在意我喜不喜欢。要是问我喜欢什么东西,我好像除了芭蕾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有一天不一样了,你操我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我终于和世界产生了一点连接,她会问我喜不喜欢,会让我快乐,会让我暂时不用循规蹈矩,我只是……害怕失去。”
闻槐夏伸手探到他的后颈,让他低下头抵在自己的肩上。
大玉儿小玉儿在练功的时候,她在干嘛……她在无意义地快乐玩泥巴,在道馆里上蹿下跳,但如今看来,也并不是那么无意义。
她突然有些感谢自己的父母了,她被保护得太好了,从小想干什么干什么,她做什么都没定性,跆拳道学着学着觉得拳击更好玩,她爸由着她去,只负责付钱,直到后来接触了综合格斗,她回过身去,竟然发现那些学过的三脚猫功夫好像都能串起来了。
屁股下方靠着的性器早已因为刚刚的舌吻而肿胀,她从他腰上跳了下来,伸手进去把它解救出来揉动了起来。
槐夏惩罚似的重重揉弄了两下手中的炙热,“不是因为你是我小时候的弟弟,也不是因为和大玉儿相似,是因为我在你的引诱里看见了你作为你自己的对我的吸引力,哪怕那一开始源自性事。”
她伸手打开了旁边一个柜子,在里面掏了掏,摸出了一盒凡士林,小声说道,“还好我最近嘴唇干带了一盒。”
右手还在他的身下套弄,她便用左手拇指打开了瓶子,然后把手指插了进去扣出来一大坨按在了卓煜的腹肌上,把盖子一合,丢进了柜子里。
于是带着残留的凡士林的左手便沿着他的下身游走到了他的股缝间,她抬头说道:“右手在忙,今天用左手肏你,不是惯用手,可能会生疏一点。”
说罢便抵住了他的后穴,她在穴口磨了磨,感受他颤抖的呼吸和身体,男人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松开了紧张的肌肉,槐夏便将那凡士林缓缓推了进去,等向里推了一些,她便抽出手再到他腹上蘸取一些。随着她的抽出,男人鼻腔里发出了绵长的呼气。
槐夏笑他,“你要叫就叫,做什么憋着,这里又没其他人。”
“恩。”他松开唇,却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又将那膏体向内推了四五次,她觉得基本已经完全润滑好了,便开始用手抽送起来。
男人还是只是在用鼻子短促着呼吸着,槐夏抬眼看了看那几乎已经快淡下去的锁骨上的咬痕,一口又咬了上去。
他终于是松开了声带喘了出来,闻槐夏侧头贴到了他的胸口去感受他喘息所带来的胸腔的震动,注意力却集中在左手手指的不适应和新鲜感上,往常用右手时,她总是习惯掌心向上,用指腹蹭过他的前列腺。今天换了左手,可能是因为站着,她觉得掌心向后朝向他的背才更顺手一些。
于是每一次插入时对前列腺都多了一次甲片带来的坚硬又圆润的不同寻常的刺激。
起初他还只是闭着眼睛身上不同的肌肉会抽动一下,随着她的抽插用力喘气,偶尔控制不住叫出几个音节,突然槐夏停了一下,她手指弯了弯,不同于平时用指尖去叩击他的后叶,而是用指节的关节去撞了撞,那骨节比指尖更硬一些。
随着她的撞击,男人开始控制不止他的叫声,“啊~槐夏~~啊~恩…恩…恩…”
决堤地快感瞬间淹没了神志并将其瓦解,失重感让他突然双手抱住了闻槐夏的肩背,越扣越紧,好像要把她碾碎在肋骨上面。槐夏一颗心也砰砰乱跳,往常对手抱住她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怎么逃出去;而此时此刻,背上的力却不会让她痛,她不想逃,她想要进去,越深越好。
她索性一插到底,甚至虎口卡住了会阴,男人的身体一下僵住了,手臂上瞬间没了力道,她握住了他的顶端,似乎卡在了高潮前的一秒,闻槐夏问他,“这是不是就是你要的和这个世界的连接?”
他呼出一口绵长且不连贯的气,胸腔收了一下,似乎是笑了一声,“不是,连接在后面,如果可以,你最好永远都插在里面。”
她不想让他射在这里,免得自己每次走进来都满脑子黄色思想。于是手缩了缩,握着他的性器缩进了卫衣袖子里。
左手又重重插了几下,右手却轻轻抚了抚他的冠状沟,“来,射到我袖子里,我带你回家。”
男人打颤的身体一滞,滚烫的浊液便没过她的指尖沁入了袖子里,有些沿着她的小臂向手肘滑。
等到套弄干净,性器终于不再硬挺,她将后穴的手也抽了出来,“我每天都要接触很多人,以前学校足球篮球队我有不少兄弟,我学的每一门格斗技都是男教练教我的,出道之后我收到过不少爱意,我只是希望你认识到,我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什么东西,你那些关于嫉妒和占有的内耗和自伤没有意义,凭白让人心疼。”
男人收敛了混乱的气息,“我没那么想过,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你的,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我应该可以比他们做得都好,但我怕你像小时候一样什么也察觉不到。”
闻槐夏听完笑得特别开心,“你看你看,你这么直说我不就直接知道啦,虽然我这些年也长了点脑子,但爷们儿就是要直抒胸臆。等哪天爷爱你爱得要死,一定跑到大街上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不过有一句说的不好,什么叫‘应该可以比他们做得都好’,你想想办法再组织一下。”
卓煜想了两秒,眼睛弯了弯,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才说,“我一定能比别的小狗做的都好。”
俄罗斯的冬天会很冷很长很难熬吗,无所谓,她会出手,她是闻槐夏,夏天的夏。
卓煜把闻槐夏送回了家,槐夏没让他留下来过夜,毕竟他晚上还要演出。然而隔天卓煜就发消息告诉她,他这周末得加练两天,可能得练到很晚,舞团接了一个大型晚会的节目,过两周需要跳《天鹅湖》,让他跳王子。虽然只是不到十分钟的选段,但他确实很久没上舞台跳那段了得重新恢复肌肉记忆。
闻槐夏周六早上出门便收拾好了东西,上完班又去俱乐部上了课,一下课就打了辆车就往江城芭蕾舞团去。
快九点半了,楼里还亮着好两三盏灯,闻槐夏便往那几处找过去。有两间明亮的房间里有女舞者在练舞,闻槐夏认识其中一个,是上次和卓煜撘舞的吴婉清。走到第三间房间,她就看见了卓煜,他今天穿着件松松垮垮的米色衬衣,下面穿着条黑色紧身裤。
房间很大,关着门没有音乐声传出来,闻槐夏就在窗外安静看着他从房间的这个角落轻盈地跳了几步,转了几个圈到了那个角落。他要回过身跳回场中,眼神划过窗口就看见了闻槐夏。他动作顿了顿,可能是怀疑自己看错了,一时没动。闻槐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他才急急地过来开门。
外面已经有点凉意,可是他开门的一瞬间,槐夏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量,他没有在粗重地喘气,只是胸口一起一伏的,“你怎么来了。”
闻槐夏用手指勾了勾他微湿的领口,“查岗呗,来看看我的鹅。”
卓煜拉她进去关上了门,“你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再跳两遍,我们就回去。”
闻槐夏弯了弯眼睫,“好耶,白嫖首席。”
卓煜笑了一声,“说得好像你平时出钱一样。”
“那我又不是没出力……”
闻槐夏乖乖坐到门边角落里,免得被人看见,就听卓煜说,“这个选段是第三幕,王子选错了伴侣选了黑天鹅,所以前半段是双人舞,我下午和吴老师练过了,后半段是我的变奏独舞,描述了我找到老婆的高兴,估计你听过,我跳给你看。”他把旁边的手机捡起来重新播放音乐,音响里确实响起了闻槐夏熟悉的柴可夫斯基的乐曲。
他跳跃起来,肢体的外开是对空间的延展,空中击腿时宛如蝴蝶振翅,他滞空旋转了好几圈,槐夏也没能数清。这样的距离比舞台和第二排还要近得多,开绷直立,轻准稳美,无可挑剔,脚底动作干净到好像本来就该在那里,落地的时候半点没有挪移。
哪怕被布料遮挡着,闻槐夏还是可以在他的动作里看见他颀细的颈项,优美的臂线,健硕的长腿。她可以从他优越的面庞上感受到幸福……还有下流的她无法忽视的凸起。
他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单膝跪了下来,一只手向侧上打开,一只手向前伸向了闻槐夏的方向。
明明是结束动作,却像是一种邀请。
闻槐夏却鬼使神差地想伸手去握他的手,手才抬起来卓煜便站了起来,她猛地惊醒,尴尬地转道去摸自己的头发。
卓煜走到她眼前蹲下来,“和上次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