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你心术不正我不教你”
等他全部收拾完,已经过了二十几分钟,槐夏那里的课已经结束了,她和沈沐说了几句话,沈沐脸上开心的表情褪去,一下有些落寞。然后槐夏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下课去换衣服了。
卓煜还没走到她跟前,旁边拳台上一个男人对着槐夏喊道:“鬼鬼,有时间吗?三分钟,过来给他示范下南北逃脱到拿背,他逃不出来,非说是因为我太重了。”
“行。”
闻槐夏翻身上了拳台,躺在地上仰面向上,那个宽度看起来是她两倍宽的同事从上面覆住了她,两人头和身体都朝向不同的方向,她对那学员说道,“你可以蹲下来看,看我的背和腰哈。”
然后她抱住对手的腰,往脚的方向一缩,一下钻了出去,瞬间翻身骑到了男人的背上。
“看得明白吗?你要不再来试试,我看看哪里不对。”
槐夏又在那里指导了五六分钟,才走下台到了卓煜身边。
卓煜刚刚在镜子里看了自己的脸色,应该没有什么大的破绽。
她连续瞧了他几眼,说道,“跟我过来。”
她走到垫子旁边,让他脱了鞋袜,把他带到刚才她所坐的区域离墙更近的地方。这个地方几乎看不见那边两张拳台了。
“怎么样?觉得好玩吗?”。
“感觉有点意思,搞得我也有点想学了。”
槐夏眼睛弯了弯,“你心术不正,我不教你。”
卓煜被撞破,一时语塞。闻槐夏伸手探到他后颈摸了一把,凑近他问道,“刚刚去厕所这么久干嘛去了?”
“……”
“嘴唇这么红,脖子后面又都是汗……”
她突然朝他一扑,卓煜眼前瞬时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了地上。她只用了一招就把他制服,两只小腿踹着他的大腿根,从后面夹住了他腰,手搂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抱在了胸口,肘部压住了他的左肩。
卓煜被她这么一惊,连反抗都来不及。槐夏其实没有用多少力气,事实上如果此时她用肘弯勒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气管使力,不到五秒,怀里这个高大的男人就会窒息昏迷,那便会成型为非常实用背后绞杀,作为危险系数很高的裸绞,在练习中她们极少会使用。但此刻闻槐夏只是用手掌轻柔地在他脖子上摩挲着,按摩着他的气管,“不敢交代吗?”
卓煜的大腿被她抻着,是他刚刚脑内幻想的肌肉被擀开的感觉,他想仰头去看槐夏,可是槐夏限制着他的后脑勺,他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有白墙,无力感和快感同时出现,他闭了闭眼,“我刚刚硬了。”
“我猜也是,早点交代不就好了。我刚刚开玩笑的,不教你不是说你动了歪心思,其实我是觉得不是很适合,格斗柔术和你们舞蹈柔术还挺不一样的。虽然你柔韧性好,上手会很快,防御上也有优势,但是实战里发力方式就会和你跳舞的时候大相径庭,我怕你到时候别搞串了。”说完她笑了一声,“不过就算让你学,你对上我,抖成那样怎么用力?”
卓煜小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不学,我刚刚只是看到你压迫她的身体,有点代到了。”
“哦~”槐夏耐人寻味地应了一声,埋下头附在他耳边说道,“我和你做的时候还特意避开了大部分技巧姿势,怕我哪天别兽性大发控制不住力道伤了你,你要是想要,我下次多压压你。”说着她松开了一只手,去掰他的肩膀,力道越来越大,很快卓煜轻哼出声。
槐夏收了手上的力道,“刚刚你也听见啦,第一节课我教的就是投降,以后我要是弄疼你了,你要喊别忍着疼,喊不出声就拍我两下。”
“恩……所以什么时候回家?”
槐夏的手指还在他的脖子上滑动,身上的部分皮肤关节和神经得到了刚刚幻想中的满足。
他很急。
槐夏放开他,卓煜便坐了起来。
槐夏一脸抱歉地说道,“辛苦你再等等,等沐沐洗好澡我再进去,我避个嫌。”
离开了她的身体,卓煜把邪火压下去一点,“你知道她对你有想法?她刚刚挑衅我了。”
原来卓煜也知道了,原来他们刚刚不是在谈笑,她答道,“知道,她其实也知道我以前有男朋友,毕竟都在这个馆子里。后来何星纬走了,她应该是发现我在空窗期,约我的课约的有点勤,我已经尽量少排好多节了,但她好像有点执着。”
卓煜有点理解了,“所以你让我七点半来是想劝退她?”
“课倒是提前排了的,也是凑巧你今天想来,我想着让她看看死了这条心也好。问题不大,她应该明天开始就放弃了。”
卓煜问道,“你和她说什么了?这么确定……”
闻槐夏眼神闪躲了下,清了下嗓子,“她问我教你的是哪种技术,我说……床上功夫……”
卓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你是真的蛮狠的……和那何什么分手的时候也这么干脆吗?”
闻槐夏把头发解开理了一下,“还是花了点力气的,我说和我打一场打赢了我可以再给他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可惜他七分钟就拍了地。”
卓煜一副了然的表情,“那我确实得注意点。”
又过了十分钟,正在练习的另外四个人都下了课,洗完澡换完衣服离开了俱乐部,卓煜抬头看看时间,“半个小时了,她还没洗好吗?她不会在里面哭吧。”
闻槐夏叹了口气,“我去看看她。”
过了好一会儿,沈沐才出来,红着眼睛,路过卓煜面前还不忘剐了他一眼。
见馆内再没了一个人,卓煜走到更衣室门边倚在墙边问她,“你又说什么了,她刚才那眼神恨不得杀了我。”
闻槐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那我说的可狠心了,我告诉她,我年少时也不是没想过自己是个拉拉,但是失败了,我对女孩的身体没有欲望,不能接受本来就比我弱小的人被我欺负。我心里会抗拒进入她们,就像抗拒自己被进入。”
卓煜一时没了声音,闻槐夏有些好奇,但还是先去冲澡了。等她很快洗完擦干了准备穿衣服,这才听卓煜突然问道,“所以你说的年少时,是不是因为我阿姐……”
闻槐夏裤子才穿到一半停住了,出大问题,卓煜不会以为他是个替代品吧,毕竟他们两长得确实有六七分相似。
她走到门口,把头从里面探出来去看卓煜的侧脸,“你阿姐是你阿姐,你是你,你阿姐和我是好朋友,但也永远是只可远观的好朋友。你不一样,比如现在,我一看你委屈我就想亵玩你。”
卓煜脸上神色难辨,闻槐夏把他一把拽了进去。
她拉着他绕到了挡住门口视线的墙后,一下把他压到了柜门上,开始解他的皮带,“卓煜,你在我面前,从来不像在舞台上那样自信,你为什么嫉妒,因为你不相信自己有一天可以在我这里占据不可撼动的地位,但我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会试着让你住到我心里来。”
卓煜鼻腔内笑了一声,他手一扯,直接把皮带抽出来扔到了地上,“被你看出来了,你说得对,下了舞台走出剧院我就是自卑,我永远也比上我阿姐讨人欢喜。”
闻槐夏要去解他的衬衫扣子,他拂开她的手自己主动解开,握着闻槐夏的手就伸近了他裤子里,覆住了自己的性器。
槐夏摇头,“不是的,你为什么要和她比,你就是卓煜啊,不管在哪里都是发光的卓煜。而且她待你那样好……”
他向后仰了仰头抵住了后面的铁柜。“所以我只会更加讨厌自己,她对我太好了,她甚至在试着把母亲的爱补偿给我,而我却阴暗又狭隘,嫉妒着她拥有更多的爱,包括你那一份。”
闻槐夏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下颌,“我给了她亲情和友情,那些我也一样给过你,我不仅给过你这些,我还给了你我的心动,又或许那已经变成了爱情,我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验证而已。”
她揪住了他的衣领又踮了踮脚,还是失败了没够到,“小气鬼,你能不能低一下你高贵的头,我亲不到,别逼我对你出招。”
卓煜这才从胡思乱想里抽出来一点,他垂眼看了看闻槐夏,她眼睛亮亮的,总是那样开心,能量那么大。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一把抱住了闻槐夏的臀下,离开了铁柜把她抱到了中间的长凳上,让她站在上面,抬头问她,“这样亲的到了吗?”
闻槐夏捏住他的下巴,低头认真俯看他的眼睛,他的下眼睑有一点点红。女人的头发半干不干,因为低头,额前的发稍滴下了一颗水珠,砸在了卓煜的脸颊上,他眨了眨眼,闻槐夏弯腰俯身把那颗水滴用嘴唇拭去,“小气鬼不会想哭了吧,不哭,让姐姐好好疼疼你。”
她覆上男人的唇,嘴上说得嚣张,但她吻起来温柔又细腻。
毕竟已经接吻好几次了,她已经找到了最能让卓煜性奋的地方,于是反复去舔弄他的上颌。吻得动了情,她索性抱住了卓煜的脖子,用脚缠住了他的腰,和他紧紧绞在了一起。
舌头交缠着向他诉说爱意,等到觉得涎液分泌地太快,她渴得厉害的时候,才离开了他的唇齿。可能仰着头有些缺氧,也可能是亲得有些恍惚,男人的神色有些迷离,槐夏揉了揉他的脸,“怎么样?开心了不?别胡思乱想,有啥不开心的就来干一场。”
他抱着槐夏后退两步重新靠回柜子上,睫毛颤了颤,垂眼说道,“是我不好脾气太别扭,我从小习惯了看人脸色,母亲的偏心,奶奶的希冀,我延续着她们的梦想,把日子过得小心谨慎,可是从来没有人在意我喜不喜欢。要是问我喜欢什么东西,我好像除了芭蕾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有一天不一样了,你操我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我终于和世界产生了一点连接,她会问我喜不喜欢,会让我快乐,会让我暂时不用循规蹈矩,我只是……害怕失去。”
闻槐夏伸手探到他的后颈,让他低下头抵在自己的肩上。
大玉儿小玉儿在练功的时候,她在干嘛……她在无意义地快乐玩泥巴,在道馆里上蹿下跳,但如今看来,也并不是那么无意义。
她突然有些感谢自己的父母了,她被保护得太好了,从小想干什么干什么,她做什么都没定性,跆拳道学着学着觉得拳击更好玩,她爸由着她去,只负责付钱,直到后来接触了综合格斗,她回过身去,竟然发现那些学过的三脚猫功夫好像都能串起来了。
屁股下方靠着的性器早已因为刚刚的舌吻而肿胀,她从他腰上跳了下来,伸手进去把它解救出来揉动了起来。
槐夏惩罚似的重重揉弄了两下手中的炙热,“不是因为你是我小时候的弟弟,也不是因为和大玉儿相似,是因为我在你的引诱里看见了你作为你自己的对我的吸引力,哪怕那一开始源自性事。”
她伸手打开了旁边一个柜子,在里面掏了掏,摸出了一盒凡士林,小声说道,“还好我最近嘴唇干带了一盒。”
右手还在他的身下套弄,她便用左手拇指打开了瓶子,然后把手指插了进去扣出来一大坨按在了卓煜的腹肌上,把盖子一合,丢进了柜子里。
于是带着残留的凡士林的左手便沿着他的下身游走到了他的股缝间,她抬头说道:“右手在忙,今天用左手肏你,不是惯用手,可能会生疏一点。”
说罢便抵住了他的后穴,她在穴口磨了磨,感受他颤抖的呼吸和身体,男人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松开了紧张的肌肉,槐夏便将那凡士林缓缓推了进去,等向里推了一些,她便抽出手再到他腹上蘸取一些。随着她的抽出,男人鼻腔里发出了绵长的呼气。
槐夏笑他,“你要叫就叫,做什么憋着,这里又没其他人。”
“恩。”他松开唇,却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又将那膏体向内推了四五次,她觉得基本已经完全润滑好了,便开始用手抽送起来。
男人还是只是在用鼻子短促着呼吸着,槐夏抬眼看了看那几乎已经快淡下去的锁骨上的咬痕,一口又咬了上去。
他终于是松开了声带喘了出来,闻槐夏侧头贴到了他的胸口去感受他喘息所带来的胸腔的震动,注意力却集中在左手手指的不适应和新鲜感上,往常用右手时,她总是习惯掌心向上,用指腹蹭过他的前列腺。今天换了左手,可能是因为站着,她觉得掌心向后朝向他的背才更顺手一些。
于是每一次插入时对前列腺都多了一次甲片带来的坚硬又圆润的不同寻常的刺激。
起初他还只是闭着眼睛身上不同的肌肉会抽动一下,随着她的抽插用力喘气,偶尔控制不住叫出几个音节,突然槐夏停了一下,她手指弯了弯,不同于平时用指尖去叩击他的后叶,而是用指节的关节去撞了撞,那骨节比指尖更硬一些。
随着她的撞击,男人开始控制不止他的叫声,“啊~槐夏~~啊~恩…恩…恩…”
决堤地快感瞬间淹没了神志并将其瓦解,失重感让他突然双手抱住了闻槐夏的肩背,越扣越紧,好像要把她碾碎在肋骨上面。槐夏一颗心也砰砰乱跳,往常对手抱住她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怎么逃出去;而此时此刻,背上的力却不会让她痛,她不想逃,她想要进去,越深越好。
她索性一插到底,甚至虎口卡住了会阴,男人的身体一下僵住了,手臂上瞬间没了力道,她握住了他的顶端,似乎卡在了高潮前的一秒,闻槐夏问他,“这是不是就是你要的和这个世界的连接?”
他呼出一口绵长且不连贯的气,胸腔收了一下,似乎是笑了一声,“不是,连接在后面,如果可以,你最好永远都插在里面。”
她不想让他射在这里,免得自己每次走进来都满脑子黄色思想。于是手缩了缩,握着他的性器缩进了卫衣袖子里。
左手又重重插了几下,右手却轻轻抚了抚他的冠状沟,“来,射到我袖子里,我带你回家。”
男人打颤的身体一滞,滚烫的浊液便没过她的指尖沁入了袖子里,有些沿着她的小臂向手肘滑。
等到套弄干净,性器终于不再硬挺,她将后穴的手也抽了出来,“我每天都要接触很多人,以前学校足球篮球队我有不少兄弟,我学的每一门格斗技都是男教练教我的,出道之后我收到过不少爱意,我只是希望你认识到,我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什么东西,你那些关于嫉妒和占有的内耗和自伤没有意义,凭白让人心疼。”
男人收敛了混乱的气息,“我没那么想过,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你的,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我应该可以比他们做得都好,但我怕你像小时候一样什么也察觉不到。”
闻槐夏听完笑得特别开心,“你看你看,你这么直说我不就直接知道啦,虽然我这些年也长了点脑子,但爷们儿就是要直抒胸臆。等哪天爷爱你爱得要死,一定跑到大街上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不过有一句说的不好,什么叫‘应该可以比他们做得都好’,你想想办法再组织一下。”
卓煜想了两秒,眼睛弯了弯,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才说,“我一定能比别的小狗做的都好。”
俄罗斯的冬天会很冷很长很难熬吗,无所谓,她会出手,她是闻槐夏,夏天的夏。
卓煜把闻槐夏送回了家,槐夏没让他留下来过夜,毕竟他晚上还要演出。然而隔天卓煜就发消息告诉她,他这周末得加练两天,可能得练到很晚,舞团接了一个大型晚会的节目,过两周需要跳《天鹅湖》,让他跳王子。虽然只是不到十分钟的选段,但他确实很久没上舞台跳那段了得重新恢复肌肉记忆。
闻槐夏周六早上出门便收拾好了东西,上完班又去俱乐部上了课,一下课就打了辆车就往江城芭蕾舞团去。
快九点半了,楼里还亮着好两三盏灯,闻槐夏便往那几处找过去。有两间明亮的房间里有女舞者在练舞,闻槐夏认识其中一个,是上次和卓煜撘舞的吴婉清。走到第三间房间,她就看见了卓煜,他今天穿着件松松垮垮的米色衬衣,下面穿着条黑色紧身裤。
房间很大,关着门没有音乐声传出来,闻槐夏就在窗外安静看着他从房间的这个角落轻盈地跳了几步,转了几个圈到了那个角落。他要回过身跳回场中,眼神划过窗口就看见了闻槐夏。他动作顿了顿,可能是怀疑自己看错了,一时没动。闻槐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他才急急地过来开门。
外面已经有点凉意,可是他开门的一瞬间,槐夏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量,他没有在粗重地喘气,只是胸口一起一伏的,“你怎么来了。”
闻槐夏用手指勾了勾他微湿的领口,“查岗呗,来看看我的鹅。”
卓煜拉她进去关上了门,“你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再跳两遍,我们就回去。”
闻槐夏弯了弯眼睫,“好耶,白嫖首席。”
卓煜笑了一声,“说得好像你平时出钱一样。”
“那我又不是没出力……”
闻槐夏乖乖坐到门边角落里,免得被人看见,就听卓煜说,“这个选段是第三幕,王子选错了伴侣选了黑天鹅,所以前半段是双人舞,我下午和吴老师练过了,后半段是我的变奏独舞,描述了我找到老婆的高兴,估计你听过,我跳给你看。”他把旁边的手机捡起来重新播放音乐,音响里确实响起了闻槐夏熟悉的柴可夫斯基的乐曲。
他跳跃起来,肢体的外开是对空间的延展,空中击腿时宛如蝴蝶振翅,他滞空旋转了好几圈,槐夏也没能数清。这样的距离比舞台和第二排还要近得多,开绷直立,轻准稳美,无可挑剔,脚底动作干净到好像本来就该在那里,落地的时候半点没有挪移。
哪怕被布料遮挡着,闻槐夏还是可以在他的动作里看见他颀细的颈项,优美的臂线,健硕的长腿。她可以从他优越的面庞上感受到幸福……还有下流的她无法忽视的凸起。
他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单膝跪了下来,一只手向侧上打开,一只手向前伸向了闻槐夏的方向。
明明是结束动作,却像是一种邀请。
闻槐夏却鬼使神差地想伸手去握他的手,手才抬起来卓煜便站了起来,她猛地惊醒,尴尬地转道去摸自己的头发。
卓煜走到她眼前蹲下来,“和上次比怎么样?”
闻槐夏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在手表上划了一下,转到他眼前,“你看看这像话吗?”
粉红色的爱心后面是数字112。
卓煜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大概六七秒感受了一下速度,“怎么比我还快?”
闻槐夏问他,“这段多长时间?”
“70秒。”
槐夏翻了个白眼,“幸好只有这么长,你再跳一会儿我可能就要叫救护车了。”
闻槐夏突然凑近他,“求知欲旺盛的我能不能问个我好奇很久的问题……”
卓煜含笑看着她,“你说。”
她心虚地轻声问道,“为什么下面会这么肿啊……我怎么感觉比平时还肿?”
卓煜也模仿她轻声地说,“因为都要穿护身,防止勃起,护身会稍微厚一些。如果朝下放会看着小一点,但跳起来可能会夹到,所以大部分人都朝上摆。”
闻槐夏受教地点点头,“我……能……能摸一下吗?”
卓煜失笑,“回去给你摸好不好,我怕你给我摸硬了,当然你要是用强的我也打不过你。”
闻槐夏嘿嘿一笑,“好好好,回去摸回去摸。”
卓煜稍微歇了一会儿便又跳了一遍。
跳完关灯锁了门,他到隔壁和吴婉清打了个招呼,便揽着闻槐夏去休息室换衣服。
“吴老师她们这么厉害也要这么辛苦吗?”
卓煜揉揉她的头顶,“因果关系不对,是因为这么辛苦才这么厉害,她们动作难度更大,潜在竞争还要激烈。”
卓煜在更衣室换衣服,闻槐夏看见他桌上摆着的水杯旁边的一袋坚果,就拆了开来取出一颗放进了嘴里。
卓煜换完衣服出来就看见她吃得正香,说道,“额……上次不是帮你吓跑了一个桃花吗?你要不也帮我一次?”
槐夏嘎嘣一声咬碎杏仁,“怎么说?”
“我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几乎每天都会换不一样的东西,我一次也没吃过。”
闻槐夏停下了咀嚼,默默把袋子放回桌上,“咋办?”
卓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没事,你拿着,我拍个照。”说完拍了下她三根手指拿住的坚果袋子。
他站在闻槐夏凳子后面,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递给闻槐夏看。
同事群里,他发了刚刚拍的图片,【不好意思不知道是谁的坚果,女朋友刚刚来看我,以为是我的就拆开直接吃了,下次补上。】
闻槐夏抬了抬眉尾,一脸鄙夷地看着镜子里微笑着的男人,“女朋友?了不得,你小子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他弯腰俯身凑到她颈边,“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那你要我怎么发,还没过两分钟,我可以撤回。”
闻槐夏被他在颈边说话的热气侵蚀,痒得要命,刚想服句软,就见他微微抬了抬头,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目光里带着笑意看向化妆镜里的她,“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微博上大部分人给你的称呼——”
闻槐夏有所预感的下意识深吸气,眼睛睁大,就听他在耳边用气声说了两个字。
“老公……”
闻槐夏觉得自己要晕了,刚刚还只是心跳过速,现在她差不多快脑组织出血,好像被人一猛子砸在了太阳穴上,她看着镜子呆在那里,咽了口口水。
卓煜却先直起了身,他拿过外套穿上,拉上拉链,仿佛他刚才什么也没说过一样。他把沉默地坐在那儿的闻槐夏捞起来,“我好累,回家。”
闻槐夏坐上了车,车子开了五六分钟她终于有些回过味来了,突然鼻子里发出笑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和颧骨,把笑声都闷在了鼻腔里。
卓煜瞥了她一眼,“傻乐什么呢?”
“王子乐什么,嘿嘿,我就乐什么。”
卓煜笑了两声,“倒是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
“你不懂,嘿嘿。”
直到回到家,她还是隔一会脸上就会挂上奇怪的笑。
卓煜也不管她,泡脚桶里打了桶水,坐在沙发上开始泡脚。过一会儿,飘飘然的闻槐夏大概是终于缓了过来,端了张小板凳坐到了泡脚桶前边,豪迈地说道:“来,我帮你洗。”
“我泡脚缓解一下疲劳而已,不用洗。”
“不行,我想洗。”说着手就伸进了桶里,边洗边摸,手里的皮肤光滑细腻,只有几个地方能摸到茧子,“我才发现你的脚怎么这么滑。”
卓煜伸手去茶几抽屉里拿出了几个瓶子,放在茶几上,“要护理的,不然都是茧子。”他把脚擦干,放到沙发上,倒了些精油在上面,正要开始按摩,闻槐夏一把按住他的手,眸色真诚,点了点头说,“为夫来。”
说着手里便开始按摩,她的手不大也说不上软,但掌心烫烫的,手指捏起来很有力,卓煜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到了沙发侧面的扶手上,带着笑看着闻槐夏满身干劲,原来让她高兴这么简单么……
她捏的用力,也没什么技巧,一开始有些疼,把酸软捏开、适应她的力度之后,倒是开始舒服了起来,一舒服气氛就变得有些暧昧了,她揉开他的脚趾,将带着热意的油摸入指缝,卓煜闭了闭眼,酥麻的电流从指缝爬到后颈,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身下的性器开始慢慢有了反应,随着女人的指尖开始苏醒,槐夏说要摸,他回来的时候便索性没有换普通内裤。性器勃起之后前面被紧紧裹住,而股缝间的绳子也随之越勒越紧,嵌了进去。
他抖了一下,两只脚夹住了闻槐夏的手不让她再按,“不是说要摸么?来摸。”
闻槐夏一下都没想起来自己想摸什么,看了他脸上异样的潮红才意识到是什么,她咂了一下嘴,爬到了卓煜大腿上,解开了他的裤子。
一解开她就被惊到了,哪怕有护身箍住,性器还是显现出了更加明显的形状,将那块布料微微向外顶。她伸出手摸了摸,确实厚一些,只是下面的东西更加烫手引人注意。闻槐夏把它向下扒,这才发现后面是绳子,已经勒得他股缝里和穴口微微发红。
她把护身整个脱下来,放到了一边,坐在他一条腿上,抬起他另一条腿往他上半身压了些,压得太轻松,她便再用力些。跳了一天舞的身体疲惫却展开,每一根韧带都像是变松了一样,压到后来他的大腿已经可以贴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