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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老公……”

 

见卓煜不回答,她又问,“难道你不想当我的鹅了……你是想当我的狗吗?”然后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上次是开玩笑呢……”

狗的寿数比人短暂,且以忠诚闻名,所以它们才会以很大的概率有幸被一个人矢志不渝地选择。

而人性多变又脆弱,劣质的情随地可见,伟大的爱总会趋于平淡。

他想要成为她的狗,忠贞的,比她先死的,来换一次被坚定的选择。

可是她小小的身体强大又温柔,她甚至不需要掌控她自己的生活,而是任其自由发展,因为她不管怎么样都能快乐,她又怎么可能去掌控他。

卓煜不敢回答,垂下眼睛。

她用脚趾夹了夹他的下巴,“看着我,是不是这样你才会有安全感?”

“对。”他吐出一个音节。

闻槐夏抬了抬眉毛,点了点头,说出了让卓煜意外的话,“可以。”

女人摸了摸她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下,她歪了歪头,“那理论上我应该来制定一些规则。”

她收回脚,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卓煜,伸出了食指,“第一条,不开心想挨肏的时候一定要说;”

“第二条,看见主人下面湿了就要舔干净;”

“第三条……坚信你的主人只爱你。”

卓煜眸子颤了颤,随即便看着女人褪下了裤子向后躺,靠在了沙发上,向他打开了双腿,阴户大开,已经浸满了掺着白浊的透明汁液。

她眼睛弯了弯,“来,给你的奖励。”

卓煜眼底一烫,闭了闭眼探身去亲吻她的蚌肉。她抓着他的头发,快感密密麻麻,爽得难以言说。

那天目睹她的暴力行为高潮之后,卓煜就查了一下自己这种情况,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存在一定的sub或是受虐倾向。可是眼下他把女人黏滑的欲望吞入,想的却是他的运气真好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可爱的人答应来当他的主人。

闻槐夏是温柔的人吗?不,她不是,她不记得多少次把人ko或者降服的时候弄得别人满脸是血,血腥可以让她骨子里的顽劣消解,降服的过程是她对其他生命的驯养和控制,暴力是她和这个世界和社会的人情里失败抗争的发泄。而在这其中,不受伤的方法只有一个,让自己变得更强,变得无可击破。

闻槐夏也没想到,卓煜会缺爱到这种程度。她被他舔的高潮迭起,而在快感的空隙,她想的是如果小时候能多陪他玩一会儿,如果早一点加他好友在无人问候的夜晚给他一点联系,他会不会感到幸福一点。

男人的舌尖在她敏感的花核上时快时慢的拨弄着,不时用唇吸出淫靡的水声,他舔得也不像第一次时那样急切地从女人的失控里得到快感,而像是刚得了褒奖要将世上极致的娱心快意投桃报李。

闻槐夏第一次抖得全身都失去了控制,神魂颠倒间,喉咙里全是诉不尽的爱意,“啊……啊……啊……喜欢……喜欢小玉儿……啊……”

身下大量的白浊被男人嗜取,她腰间不受控地挺了两下,眼前苍白一片,耳边阒然,大脑脱空,身下一烫,不知道什么液体喷了出去。她一下子扣紧了他的后脑勺,两脚不受控地夹住了他的脖颈。

她从空白里缓过来,身下的男人停下了舔舐却仍是埋在那里,滚烫的鼻息拂过潮湿引得她颤栗。闻槐夏从快感里抠出一点理智,这才意识到自己第一次潮吹了并且喷了他一脸。

歉意和羞耻感随之而来,她扶了扶腰想要直起身,卓煜却从她腿间爬了上来,手撑住了她耳边。闻槐夏收拢了视线一瞧,男人的发梢,睫毛,脸颊,鼻尖上都是透明的液体,他眨了下眼睛,睫毛一颤还有一滴落了下来。

“……”闻槐夏涨得满脸通红赶忙想帮他去擦。

男人却脖子一缩向后退了几分,他嘴角勾着,眼睛一弯,闻槐夏第一次看见他笑得这么甜,他说,“主人,我也被你标记了。”

他把他精致而健美的肉体下脆弱到有点病态的精神体都大大落落展开在她面前,一如他的勾引和野心图穷匕见。他一丝不挂地向她发起邀请,来啊,来精神控制我啊,把我带去看红色的欢愉和热情。

闻槐夏没有办法,她并不慕强,强者只会让她想要对抗;但她怜弱,她喜欢和弱者接触,进入他们的精神世界,带他们去看光明,以此实现自己的人格价值。

小时候她说要当个侠女,这才开始学武,可是后来觉得圣母又可笑便闭口不提。可今晚她终于意识到,她要征服的并不是卓煜,她想拯救他引导他,她要征服的是她自己。

故事里,总有侠客因妖堕落,最后束手就擒,那是破绽,是天敌,也是至高无上的灵魂相契。

说到底芭蕾舞的受众并不算广泛,卓煜常驻的剧目也并非热门剧目,而那次晚会的《天鹅湖》才是真正把卓煜这个人带到了广大受众面前。

表演结束之后,社交媒体上就开始有他的视频和截图,《斯巴达斯克》的票卖得明显快了很多,有人开始考古他在圣彼得堡演出时的官摄、巡演的剧目、拿过的奖项,也有人开始磕他和吴婉清的cp。江城芭蕾舞团乐见其成,卓煜本人也并不反感,毕竟是一种外来的艺术形式,如果有一百个人因为他的皮相来看芭蕾舞,最终有三个人可以爱上了这种艺术,那也算是他的荣幸。

舞团对他营销多了些,也有纪录片和综艺来找他。闻槐夏在办公室里摸鱼的时候都听同事讨论过他一次。热度是在他上了一次舞蹈综艺当评委之后飞升的,他这种混血的脸和优越身材稍微包装一下直接可以在娱乐圈乱杀。

闻槐夏就知道他这样的宝贝是藏不住的,但一打开江芭的评论区,终于有点理解卓煜吃过的苦和醋了。

卓煜洗好澡钻到被窝里,探头看了看闻槐夏在看什么,急忙解释道,“我上次纪录片说了我已经结婚了,下周应该就会播,播了就好了。”

闻槐夏脸上笑嘻嘻,翻着有趣,“没事没事,我在体会你的心情,咱也不是没混过粉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管你结没结婚,照样喊。”

“你……你除了何星纬还喜欢过别的男人?”

闻槐夏一愣,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

“呃……是有过那么几个,还和大玉儿一起偷溜去外省看过演唱会。”

“所以是几个?”

闻槐夏还真扳着手指头数了数,卓煜震惊地看着她一只手数完又从头数了一遍,然后又数了一次,这才听她抱歉地说道,“十三个,外加磕过的三对cp,已经塌房塌了八个。”

卓煜幽幽地看她一眼,“你怎么做到喜欢这么多人的?”

闻槐夏嘿嘿一笑,“嗨呀,互联网逢场作戏罢了。”说着她拿起手机,在关于卓煜的评论区打了一句,【弟弟好帅!!路过超市!!提裤子】

卓煜看她一句话打完,眼神从一开始的不解到震惊,槐夏转头一看他已经满脸通红。

闻槐夏问他,“你要去娱乐圈吗?说起来好些明星是芭蕾出身。”

卓煜摇摇头,“我已经和舞团说过了,后面也不接综艺了,太费时间了。”他突然哼笑一声,“我又不会唱歌演戏,好话也说不出几句,拿什么和你那些好哥哥好弟弟比,里面水太深了,我是把握不住。”

闻槐夏傻笑两声,“嘿嘿,这么一想,我那些好哥哥好弟弟也没几个真的会唱歌演戏的。”

卓煜瞥了她一眼,正色道:“芭蕾这东西三天不练,基本上就还回去了。我已经坚持做了二十几年的事情,怎么可能放弃,这次我不想做逃兵。其实就像我看见你受伤,我也心疼,可我从来都忍着没有劝过你别打,我知道要坚持一件事二十年有多难,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生孩子……”

闻槐夏一怔,卓煜能这么想,是她没有想到的。她知道他心思细,但没有想到会这么细致。他从来没有提过,所以她默认为理所应当。但回过头一想,要有这样的觉悟并且真的做到实在太难。

父亲从小支持她学武,可是在她长大后就开始萌生出了悔意,或许是突然意识到女孩子不应该是那样的爱好和个性,开始认为她可以用来防身,但不应该热爱。于是父母不止一次地劝过她不要再玩a了。

何星纬喜欢看她打拳,但二人交往之后,他也不止一次地让她不要再继续,槐夏那时候还笑他是不是怕她太强打不过她。哪怕是有共同的爱好,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闻槐夏对生孩子那么抗拒,居然敢在她的底线上蹦迪。

他们爱她却仍是希望她最终能活成他们预期的样子,可是卓煜尊重她的热爱,甚至可以理解她的恐惧。

就像她再心疼卓煜,也没法去责怪惠敏阿姨。她不愿意生孩子,因为那几乎意味着她所热爱的自由生活和格斗事业结束,而惠敏阿姨的人生也确实因此变得晦暗,变得失去了她自己,只剩下当一个母亲。哪怕过上两三年,有一天她可以把格斗重新捡起来了,身体机能已经大不相同,肌肉已经失去了记忆,她也将临近职业生涯的寿命,而更可怕的是有人会问,你都已经是一个母亲了,怎么还会出来做这种高危运动,你不用替你的孩子想想吗?

想个屁。

只是多长了一个子宫,为什么一定要用。

卓煜却已经在她旁边接着开始畅想生活,“我都想好了,咱们两的职业生涯大概到40岁,反正不用养孩子,到那会儿至少可以存九百万,留三百万防大病。然后我们就可以买个房车,去外面旅居,四十几岁正是爬山的好年纪,再老一点就不爬山了,我们多去看看湖,最好你能教我点咏春太极什么的强身健体。你要是不喜欢出去到处玩,我们也可以还是呆在这里,你开个道馆,我开个舞蹈班……”

闻槐夏眼睛一热,把卓煜的头按进了怀里,打断了他的话,“小玉儿,我想公开了,我想让所有人知道我好喜欢你。”

卓煜安静了三四秒,问她:“什么时候?我都可以。你要是要户口本,我现在也可以拿给你。”

“年前我就找机会和大玉儿和我爸妈说。”

“嗯。”

闻槐夏抱着他,脑子里胡乱想着她和大玉儿和父母坦白的场景。

过了好一会儿,卓煜在她怀里小声地问,“不是说要路过超市吗?你怎么言行不一……”

卓煜说到做到,他再没有去上综艺,毕竟“英年早婚”,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人迷褪去倒还真的多了不少剧迷。

闻槐夏打算下次放假回家就和爸妈讲清楚,但意外来得太快打得她措手不及。

两周后的周五,这场比赛她面对的是一个实力不可小觑的劲敌。前两个回合她就已经明显感觉到实力差距非常小,第三回合一开始,对手妹妹上来就一个近身转身肘差点把她直接ko,她防了一下倒是没中要害,却也被踢倒脑袋着地伤得不轻,对手坐到她身上想要攻击她的头部,她抱着头躲避倒是同时找到一点破绽,闻槐夏缠上她的腰,几番纠缠最后一个断头台将对手降服。

这场比赛无疑是她这两年打过的最难打的一场,她下了台就觉得有点感官有点不对劲,解开拳套后手腕也有点不适,扶着墙走了两步就倒了过去。

何星纬是第一个冲过来的,他把她送去了医院,给她爸妈打了电话。

卓煜下了班给槐夏打电话,电话接通,“槐夏,我下班了,需要我去接你吗?”

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你好,我是何星纬,她不方便接电话,请问你是?”

卓煜愣了一下,一下子心就悬了起来,“我们见过,我是她现任,出什么事了。”

何星纬顿了一下,“她在医院,刚刚打完比赛晕过去了,照了个ct,有点脑震荡,不算特别严重,就是忘了点事,现在又睡过去了。”

卓煜的心骤然下沉,沉声说道,“我现在过来,哪个医院?”

何星纬说了医院名字,卓煜一颗心乱跳,赶忙开车过去。她忘了点事,她会把自己忘了吗?他应该守着她的,他应该去看她每场比赛。但是也不要紧,她只要健康就好了,只要她身体没事就好了,哪怕她忘了,他可以再追她一次。祈祷着,焦急着,脑子里胡思乱想,混沌里什么也整理不清。

等他冲到病房门口,就看见闻爸闻妈坐在床边挡住了他的视线,何星纬站在床尾,瞧见他来只是瞥了他一眼。

卓煜突然就有点想哭,如果她把他忘了,他猛地意识到他甚至找不到第三个人来证明她爱自己。他脑子空空,抬着沉重的腿走进去。

等他靠近床边,终于才看见了闻槐夏,她醒着,靠在靠枕上,垂着头扁着嘴在挨骂,忍受着闻妈妈的絮絮叨叨,好在精神状态看着都还不错,他喉咙发紧,喊了一声,“叔叔阿姨。”

闻爸闻妈回头看他,“小煜,你怎么来了。”

他扯出一个像哭一样的笑,“我来看看她。”

他站到床边,闻槐夏抬眼看看他,眼神里先是有点陌生,突然睁大了眼睛,她嘴角向下一垂,眼睛里突然就蓄出了眼泪。

“老婆,你怎么才来……呜呜呜……”

她张开双臂要抱抱,卓煜俯身就接住了她的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事情发生得太快,闻爸闻妈瞳孔地震。

何星纬:“……”

等安抚好她让她重新睡下去,卓煜又去安抚她爸妈,把事情一五一十讲清楚。二人先是大为震惊,然后坐到一边开始慢慢消化。

闻槐夏这一遭确实有点伤,不过失忆也就是短暂地失忆,她当下确实想不起来她自己是怎么找到老婆的了,只在看见卓煜的时候隐约想起来这人喊她老公来着。等过了四天她慢慢把事情都想起来了,才越发觉得那天的行为实在尴尬至极。

大玉儿来医院看她,还要笑她,她说吴婉清把卓煜发在工作群里的图转给她看,说她弟弟有点东西,她本来还想着看看卓煜那小子有多会,可点开图片一看那爪子就知道是闻槐夏。也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鬼,连她也要瞒着。

闻槐夏非常心虚,她恨不得爬起来给大玉儿谢罪,可是说到手指,她看了看自己包得和猪蹄一样的爪子。她手腕韧带本来就有些旧伤,这次全身检查,发现腕部伤得厉害,医生勒令她必须修养两个月,她只能整天唉声叹气。

等确定各项检查都没了问题,她才光荣出院了。

爸妈起初对她拱了白菜的行为痛心疾首,但一出医院直接把她扔给了卓煜。

她看着他爸妈健步如飞的背影,转头看了一眼卓煜,“他们什么意思……”

卓煜:“我说我来照顾你,我办事,爸妈很放心。”

闻槐夏陷入僵硬,“好兄弟你改口会不会太快了点……”

“那你当着他们面喊我老婆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有半点犹豫。”

“……”

“你累不累?我爸妈也想见你,你要是累,我把他们打发了以后再见。”

闻槐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我不累,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我现在就要找岳父岳母提亲。”

等他们一到家,卓父,黎惠敏和大玉儿已经在卓煜家里等着她了。黎惠敏把两个男人赶出去,说要母女三人说说话。

闻槐夏心里其实七上八下,她就知道只要一公开,所有的事几乎可以在几天之内被轻易定下,几乎是在赶着她跑。

她看眼下这情形,预计马上就要开始聊孩子了,垂着头心里盘算着说辞。

果然,惠敏阿姨问道,“那孩子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打算?”

闻槐夏搓搓手,“阿姨,我……我们没有生孩子的计划,我眼下还是想以事业为主,我从事一些运动相关的职业,你们也知道我从小习武,我觉得还是得和你们先讲清楚……”

黎惠敏握住她的手,眼眶红红的,“真的吗?”

“真的……”

“那真是……那真是太好了……”她眼中一下有了眼泪,眼泪后掩住的也不知是悲伤还是羡慕,“槐夏,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你。”

大玉儿本就计划着今年十月结婚,闻槐夏一合计,好像也挺合理。她也没想到,阴差阳错地她还能实现小时候的梦想,虽然不是当年的那个意思,但到底她的婚礼上大玉儿和小玉儿都会在她身边。

等把人都送走她才松了一口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颤着绷带的手,眼下他们的性福生活才是最大的问题。

她把机器猫的小圆手伸到卓煜面前,“怎么办,我不举了。”

卓煜被她逗笑,“我过去那些年又不是不做就活不下去了,我不急,毕竟我们还有一辈子,不过你要是想带病上阵的话……”他伸手拉开床头柜,“……我买了好些道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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