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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现况

 

「那……要不去追回来?」

说完这句话凌钧然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没想到青年却低下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x和可行x。

最後青年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算了吧,有些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凌钧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状似附和。

「那你呢?现在有nv朋友吗?」

凌钧然眨了眨眼,这才知道从刚刚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哪里来的。

「我……呃……我是gay……」原本想着要怎麽减少这句话带来的冲击和尴尬,最後索x直接坦白,一边偷眼观察青年的神se变化。

「哈?真的假的?我之前遇到的gay都超娘的,你完全不会欸!」没想到青年听到後完全没有表示出排斥,只有惊讶。

「嗯,哈哈……」只能尬笑。

「那你有男朋友吗?」结果坦承x向之後对方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算是有吧。」如果这个样子还算在交往的话……

对方消化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凌钧然以为话题会到此为止,但显然没有那麽容易。

「在吵架,然後你跑走了,跑到这里来?」

「……」这猜测的jg准度有点太可怕了。

见他沉默,青年便当他默认了,「好,很好。那我必须帮你染一个帅到破表的颜se,让他高攀不起!」青年磨拳擦掌了一番,凌钧然感觉到危险。

「……现在走还来的及吗?」

「请相信我的手艺,接下来是展示时间!」

不,我一点都不想相信!凌钧然在心里大喊,但身後正在调的诗人吗?想好再说这个道理是不懂吗?

但他同时也高兴於自己终於说出口了。

凌钧然不笨,但对感情好像总是特别迟钝,很多事情他要是不挑明,凌钧然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虽然已经无数次告诉他自己对他的ai,但ai这种东西无法量化,在凌钧然心里也就是「有」这种程度的存在,但他想让凌钧然知道的是「我很ai你」。要再具t一点,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在乎程度,不然他是不会懂的。

现在,等他缓一缓,想清楚,再往下一步走吧。

偏偏这时恰好到了目的地,白於奕把车子开到一栋别墅前,围篱已经打开,或许是为了他们而提前打开,又或者只是刚好开着罢了。白於奕稳稳地把车子停到画出来的格子中间,过程中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走吧。」白於奕打开车门,率先下车。

凌钧然也开门下车,关上门回过头,白於奕已经拿好东西走到他面前,顺势把围巾往他身上围,之後又伸出手,掌心朝上。

凌钧然不太确定的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手放上去的瞬间就被握住,白於奕牵紧他,嘴角小幅度的扬了扬。

位在郊外的大别墅,包括前院後院,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虽然现在是冬天,但已经能想像百花盛开的时候会是何等绚烂的风光。

白於奕一手提着东西一手牵着他,所以凌钧然按了电铃。

没过多久门就开了,来应门的是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妇人,见到他们就笑了。

「回来啦,快进来吧。」转身拿了两双拖鞋给他们,又接过白於奕带过来的礼物。

「来啦?」从客厅传来一声隔空询问,但从玄关看不到里面的样子。不过从声音听来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大叔,应该就是白於奕的父亲吧。

「爸。」白於奕应了一声,凌钧然就看到了声音的主人直直地走过来。

白明政不急不缓的走过来,穿着和他们一样的拖鞋,走过来之後先拍了拍白於奕的肩膀,之後又看向凌钧然,「你好。」

白於奕又牵起他的手,「凌钧然,我男朋友。」

「……伯父好。」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见家长是这样介绍的。

白明政大致看了他几眼,在礼貌的范围内,「不错不错,都来了就好,可以开饭了。」

於是三人转移到饭桌上。

长方形的大餐桌,粗看十几张椅子,却只坐了三个人。白於奕和他坐在同一侧,白明政则坐在白於奕对面。

很快就有人开始餐菜上桌,是刚才来应门的阿姨和一位年纪差不多的老先生,可能是这里的管家吧。

三人面前分别放了一碗白饭,中间则放了几道菜,看来是走一个中式合菜的路线。

来了,最讨厌的环节。凌钧然不喜欢和别吃合菜的原因也显而易见,太尴尬了。

夹菜尴尬,不夹菜也尴尬,有转盘的那种更更尴尬,就没有任何吃合菜的经验有什麽好的回忆。

凌钧然还在纠结并思考对策,他面前的碗就先被端走了。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白於奕端走的。顺着望过去,白於奕把他碗理一半的白饭挖到他自己碗里,又帮他夹了很多菜,堆成一座小山才放回他面前。全程动作自然,没有看他一眼。

凌钧然偷瞄了一眼对面的白明政,对方在接触到他目光的一瞬间别开,快到凌钧然怀疑刚才的对到眼其实根本就是错觉。

餐桌上父子俩在聊天,凌钧然默默低头扒饭,一边祈祷话题不要来到他这里。

凌钧然心不在焉地听着,听他们的话题天南地北的跳,一下讲旅行,下一秒又变成gu市房价,一不注意又变成桌上的菜,还有餐厅推荐之类的,大概是想到什麽说什麽,反正没要他回答就好。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下一秒,还在幸灾乐祸的凌钧然直接成为话题中心,害他猝不及防噎了一下。还好不是真的噎到,不然就糗大了。

「四年左右。」但问题还是白於奕在回答,他决定非不得已绝不开口。

白明政点了点头,凌钧然却莫名觉得他似乎早就知道了,问这个问题只是为了走个过场。

「打算什麽时候结婚?」白明政边夹菜边问,状似这只是一个轻飘飘的问题。

凌钧然悄悄竖起耳朵,想知道白於奕的答案,眼角却瞥见白於奕也正看着他这边。抬起头和他大方地对视,发现白於奕眼底盛着满满的笑意。

「?」凌钧然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难不成这题要自己来回答?

白於奕大方地和他对视,同时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看他什麽时候想跟我结婚。」

凌钧然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他不确定他现在是否应该说话。

眼见未来媳妇不回答,白明政还是给了他们台阶下,「行吧,你们年轻人自己商量好就好。」

三个人又继续吃饭,但凌钧然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听那两父子在聊些什麽,满脑子都是刚才白於奕说的话。

他要跟我结婚?是为了搪塞他父亲而打的拖延牌还是认真的?这样算是在跟自己求婚吗?要给他回答还是装作没这回事?

白於奕已经快二十九岁,也就是接近三十,是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没错,自己二十四五结婚也在合理范围。但,他是真的想就这样跟自己过一辈子吗?

结了婚,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有什麽改变,对新生活的期待好像也没有出现,也不会出现。会不会他只是想找一个人过日子,而刚好身边就只有一个人适合的人,所以决定和他结婚?

想到这里凌钧然自己吓了一跳,怎麽不知不觉又陷入这种思维了?才说好要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相信所谓的ai是真实存在并且能够克服一切的,怎麽自己到这时候却还在想东想西,还在退缩?

「怎麽不吃了?不好吃吗?」注意到他好几分钟都没动筷子,白明政关心道。

「……啊?不会,很好吃。我只是……有点饱。」凌钧然捏了捏筷子,有点不知所措。

「你吃的也太少了,这小子该不会平常都nve待你,给你吃什麽难吃的东西吧?」

「……」我就坐在这里好吗?这样直白的嫌弃儿子的厨艺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没有,只是今天刚好不太饿……」凌钧然连忙否认。

「不用帮他讲话,想吃什麽?我们点外卖!」白明政说着就0出手机点开程式准备下单。

「……我是真的吃不下了。」顶多来一杯饮料。

「那点个n茶吧?要喝什麽?」没想到白明政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百香绿!」

白明政点了点头,转向在场的第三个人,「你……」

看着自己的儿子,顿了顿,「啊,算了,你应该不喝这种东西,我们喝就好。」

「……谁说的?我也要喝!」白於奕不甘被排除在外,连忙加入临时组建的饮料团购团。

「那你点,顺便付钱。你现在可b我还有钱。」白明政把手机推到他面前。

「……」行吧。

於是二十分钟後白於奕去门口领了三杯饮料,顺便把钱付了,还多给外送员一百块小费。

凌钧然坐在沙发上默默x1着饮料,除了这件事以外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麽b较合适。

沉默了一会,白明政率先开口,「儿子,你去仓库帮我找一下我的羽球拍。」

「喔。」白於奕应了一声,站了起来,凌钧然也跟着起身。

白明政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你自己去就行了吧?」

「……太明显了吧?」白於奕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

「……叫你去你就去,罗嗦什麽?我又不会把他吃了!」眼见把儿子支开的目的已经爆露,白明政索x破罐子破摔。

「……有什麽事是我不能听的?」白於奕想不出来有什麽事是需要单独跟凌钧然说的。

「……」白明政一时语塞。

一直没说话的凌钧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像是在安抚。

白於奕低头看向他,「没关系,你就去吧。」

「可……」他还是不放心。

但对上凌钧然的双眼,他还是妥协了,「……好吧。」

「等一下不行了就传讯息过来。」他还是不太放心,想了让凌钧然可以叫救兵的办法。

「好啦好啦,知道了。」凌钧然连忙把他推走。

白於奕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又转过头来,「我走罗,我真的走罗。」

「嗯。」凌钧然露出浅笑,点了点头,白於奕这才不甘不愿的走掉,从背影都可以看出他有多不情愿。

白明政都笑了,摇了摇头。

「臭小子,真的是。」

凌钧然吞了口口水。说实在,他现在才感受到紧张。

这种一开始笑脸相迎,先观察儿子或nv儿带回来的对象,之後再把儿nv支开,然後说什麽「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这种剧情该不会终於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吧?

这样一想,白於奕家确实有钱,家大业大的,想当然就会需要有後代来继承王位,同x恋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自己从第一关就不合格了。

白明政发现他的指间泛白的抓着大腿上的布料,便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状似安抚。

「不要紧张,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放轻松一点。」

「……」这样反而更紧张了好吗?

白明政将视线移开,这才进入正题,「就算我们再不熟,他毕竟还是我儿子。」

白明政望向窗外,看着那一片属於他的草地,又好像想看到更远的地方,只不过被围墙挡住了。

「从他的眼神我知道,他很ai你。但因为我不了解你,所以我不知道你ai一个人会是什麽样子。」

这句话是在指他的言行举止都不像是恋ai中的人。没有满心满眼都是对方,也没有任何神情或小动作表示出在乎依赖吧。

白明政转过来,直直地看向他,「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所以,如果你也ai他,就算只有一点点也没关系,就留下来吧,他不会亏待你的。」

是阿,白於奕何止是不会亏待他,换做任何人都一定不会对自己这麽好,他自是没有什麽不喜欢的理由。

「他真的对我很好,我也很ai他。」凌钧然低下头,明明是他逃避时惯用的动作,这一次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有力。

「或许b起他,我能给他的ai确实不多,但我会尽我所能对他好的。」

凌钧然再次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少有的坚定,许下诺言,他会用尽余生来实现的诺言。

白明政似乎听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赞许的点点头,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我也没有什麽好送给你,这个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收下吧。」白明政边说边将一个片状物塞到他手里,又用他的手将礼物包覆,拍了拍。

凌钧然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门口就传来了白於奕的声音,「爸?你g什麽?」

白於奕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刚才被拿来做为藉口的羽毛球拍放到茶几上,抓着凌钧然的手不放,有些用力。

「他给你多少?我可以给你更多。」白於奕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嗯?什麽?现在发生了什麽事?凌钧然一脸蒙。

白明政看不下去,尴尬的咳了一声,「你好了就好了。」

「……不好笑吗?」

「……」凌钧然接不上话,只好假装自己不会说话。

白明政无语地看着他,「我说真的,不会ga0笑就不要勉强了。」

「……」白於奕表示,很受伤。

凌钧然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抓着的是一张卡,还是传说中的黑se级别那种,顿感压力有点大。

轻轻拉了拉白於奕的袖子,想偷偷问他该怎麽处理。

「给你多少就收着吧,不用客气。」结果白於奕完全不理解他的难处,也罢,他大概永远不会理解这种尴尬吧。

轮到白明政开口,却也是想让他接受好意,而并非yyan怪气的指责他的虚荣,「收下吧,孩子。只要进到这个家,这里的一切你都可以使用。不论是人还是钱,需要的时候说一声就可以了。」

凌钧然恍了神。已经好久没有人对他说过,家永远是你的护盾。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来,需要什麽只要说一声就好。他已经快忘了这种感觉了。

他……能拥有一个新的家吗?就算这里的人都跟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也可以吗?

或许这一切都是客套话,但他好想就这样相信,就算受伤也已经无所谓了,他已经不再害怕了。

总说拥有的越多越害怕失去,但他却觉得,如果拥有得够多,那麽就算被夺走一部份也没关系了吧?毕竟曾经拥有好像就足够了,存在在回忆里也可以,只要他记得那些美好的部分就好了。

珍惜当下,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做人原则。守护每个时刻里想珍惜的一切,时刻告诉自己要知足,不要在应该放手的时候舍不得,因为那些美好的东西从来就不是专属於你的,只不过是霸占了一段时间罢了。

但此时此刻,他却想永远守护这样的生活。

白於奕坐到他身边,一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让他内心平静下来,好像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顺并美好。

婉拒了留下来吃晚饭的提议,两人在傍晚离开,驱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冬日的夜总是来的特别快,太yan很快就西沉了,留下短暂的美丽h昏,很快地又消失无影踪。

「你今天开心吗?」

「嗯。」没什麽好挑剔的。

见对象的家长原本就是一件困难的事,很有可能早在儿nv的转述中就已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见面时也很容易因为一些细微的事情引起反感,像是理念不和,或者发生摩擦之类的。总之很少是以和乐融融作为收场的,不是吵架就是闹得不愉快,这是凌钧然对於见家的见解和听别人转述的经验。

今天只有一开始有些不太自在,但也都是自己的问题,白於奕的父亲十分好相处,他担心的问题也都没有发生,还莫名的就收到一笔钜款。

「那就好。谢谢你愿意来见我爸。」白於奕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看似在专心开车,凌钧然却能感受到他也松了一口气。

「你有一个好爸爸。」凌钧然说。

就算他可能缺席了白於奕的大半个童年,但他还是很ai自己的儿子的。没有明示却也感受的到他的在乎和关心,这好像就是家人间该有的牵绊……吗?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

白於奕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他这句话的涵义。

「他以後也是你爸爸了。」白於奕说。

他对所谓父亲一直都没有什麽特别的感情,只觉得他们会成为父子只是刚好,就像被分配到同一组一样,差别只不过是终生不能解绑罢了。

只希望他们这样东拼西凑的一家人能好好相处,就算一年不会见到几次面,还是希望至少他的父母跟他的ai人的关系融洽。

汽车驶出隧道,视野一下子又变的黑暗,只剩其他辆车的车灯闪耀着。

「对了,跟你说件事。」凌钧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事,就着这个机会打算说出口。

「怎麽了?」总不可能又是什麽沉重的宣告吧?白於奕心想。

凌钧然侧过身,凝视着白於奕的眼睛,但後者现在无法和他对视,「我想重新出去找工作。」

空气沉默了几秒。

「……你不画画了吗?」白於奕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一句。他不想看到凌钧然放弃喜欢的事物,不论是基於什麽理由。

这种为了生计而放弃梦想的故事他见多了,他一点都不想让凌钧然经历一次。除非他是真的不想再继续画画了,但不太可能。

凌钧然对每件事情的坚持其实都很长久,没有一时兴起,几乎啦,但凡他下了决定就会善终。所以,这是他的下一个决定,而自己无法撼动。

「还是会吧,就当兼职,偶尔接接委托就好了。」

白於亦默了默,似乎是在思考措辞。

过了几分钟,他才再次开口,「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麽?」凌钧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对他的工作还能有什麽要求?不要去工地搬砖之类的吗?

「只要被欺负就要马上辞职,不要忍。」说完这句霸气台词,白於奕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实际上後知後觉的感到有点丢脸。

「你把我当成什麽人了?」好在凌钧然没发现,关注的是另一个重点。

「你敢说你不会?」

「……好吧,我答应你。」凌钧然妥协了,毕竟这确实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这才发现这一路他们都没有放音乐,难怪好像少了什麽,但算了,这样也没什麽不好的。

「我以为你不会答应。」

「以前或许不会,但现在就会了。」

「为什麽?」

抓不准凌钧然是不是真的想追根究柢,还是只是顺着往下问,但白於奕还是认真回答。

「因为我怕你又会想走。」

凌钧然愣了愣,原来自己无意间已经给了他这麽多伤害吗?

起先以为自己离开同时也可以给他一点空间,让他明白自己并不是他人生中必要的存在。但在听完白於奕对他的控诉,他又不知道这样对他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辜负了一个深ai着自己的人。

「所以,b起关上门阻止你出去,我还是负责把门打开,做好一桌子菜等你回来b较好。」

下一句话又打散了他眼前刚聚集起来的乌云,温暖的光线透了进来,照亮了眼前的风景,还有伸出手等着他的人。

有人愿意保护你、等你回家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就算是凌钧然这种没什麽情绪的人都有点被感动了。

所以为了打破这种奇怪的气氛,他决定罕见的皮一下。

「这时候好像应该亲你一下,但你在开车就没办法了。」凌钧然两手一摊,状似可惜。

「……」感情我刚刚营造的气氛都是假的。

「你给我等着。」白於奕咬牙记下这笔帐,决定等等再加倍讨回来。

推开门就看到满满蹲坐在门口,似乎在迎接他们。

「满满,我们回来啦。」凌钧然蹲下,伸手0了0牠的头,满满喵了一声,享受的蹭了蹭凌钧然的手,发出咕噜咕噜声。

白於奕深深觉得他原本就不富足的ai就要被一只猫彻底抢走了,还是一只自己捡回来的猫。

看来是时候宣示主权了,要让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猫知道规矩!

白於奕单膝跪下,一手轻轻捏住凌钧然的後颈,等他抬起头时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唔……」凌钧然有点被吓到,但也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吻。

从一开始轻柔的相贴逐渐变的残暴,凌钧然节节败退却又被抓着脖子,无法躲开,只能被动接受他的侵略。

「喵!」结果倒是猫看不下去了,出声试图打断,但白於奕没有理会。

直到白於奕亲够了,这场掠夺才宣告停止。

凌钧然无力的靠在他怀里,不甘被排除在外的猫也爬到凌钧然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张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白於奕都气笑了,「这家伙真的是……」

凌钧然也笑了。这样真好。

凌钧然今天的头发也是白於奕吹的,吹完他已经快睡着了,但还是张开眼睛,努力保持清醒。

「想睡就睡吧。」白於奕甚至没有看他这里,但已经知道他现在是什麽状况。

「我问你喔。」

「怎麽了?」

凌钧然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想跟我结婚吗?」

白於奕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随後乾脆把东西放下,转过来直gg的看向他,「那你想吗?」

凌钧然思考了一下,有了大致的答案。原本打算全部想好再说,但突然意识到停顿太久好像在找拒绝的藉口一样,於是先开口。

「我一开始觉得,好像恋ai谈到一定的程度,就已经跟结婚差不多了,就算结了婚也不会发生什麽改变。但後来发现,好像不是这样的。结婚之後,我们就是真正的家人了,有义务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不再只是随时都可以结束的关系,而是永久绑定的牵绊。」

才刚说完他临时想出来的台词,对戏的演员也很快地顺着接上,「那你愿意和我成为永久绑定的牵绊吗?」

凌钧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你现在是在用我的话跟我求婚吗?」

白於奕笑而不语,走到床头柜前,拉开ch0u屉,拿出一个方形的小盒子。

直到他单膝下跪,把盒子打开,凌钧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你是认真的吗?」

白於奕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亮光,还有藏不住的温柔。

「不论未来发生什麽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一起克服,不要再想着一个人承担,遇到什麽事都要说,不要一个人憋着。或许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但从现在开始直到遥远的未来,我都会一直ai着你,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又来了,白於奕还是只想着自己付出,却从来不计较他能作什麽、给了多少。

「……我考虑一下。」

说是考虑,凌钧然却很快地就把左手伸到白於奕面前。

「我当然愿意。」

白於奕缓缓将戒指套到他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

「还有,我也会ai你,直到生命尽头。所以不要想着自己付出就好。」凌钧然也帮他戴上戒指,两人深情相望。

「好。」他说,用自己也戴上戒指的手牵紧他的ai人,和他十指紧扣。

从此以後,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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