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郑泽天便跟着来到天虞山的戒律院分部。他被带到一间仅有个小天窗的静室里坐着等候。那些执法司的便关门出去了。
对方倒是没锁门,也没封印,只把他的道牒收去,又把墨竹山弟子玉佩挂在门口。
这意思其实很简单,都是同门,也不会拿你怎么样,整得兴师动众,落人面子什么的。你真要逃,也没人拦你,但那两件东西也别拿了。
郑泽天干脆借这机会,平心静气,梳理刚才轮番大战,体内躁动的道力雷息,又把巨子给的经书拿出来读。
这样看了一阵,一个黑袍老道推门进来,把弟子玉佩交还给他。一只黑猫也跟着他进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团。
“我乃戒律院执律司司法师张默。”
那老头和郑泽天面对面坐下,拿出一本厚厚的卷宗摊在膝上,一手拿着郑泽天的道牒,又取一只狼毫笔,翻开来写写画画,
“郑泽天,有一灵族修士白璐来戒律院递状子,说你的坐骑非礼于她,主人崔恪出手相救,反倒被你打死了,可有此事?”
郑泽天看看猫,“……有。”
“崔恪是你杀的吗?”
“正是。”
张默点点头,写了几笔,查查腿上的卷宗,又抬头问,
“非礼到了吗?”
郑泽天,“……应该没碰到。”
“未遂……你可与死者崔恪相识?”
“不识得。”
“谁先出手的?”
“他先丢的法宝。”
“打你?”
“打我的羊……土蝼。”
“所以你杀了他?因为他打你的坐骑?”
郑泽天看看猫,转转眼珠,
“非也,我杀他,是因为他出言不逊,要与我作杀劫。”
“作杀劫?”
张默皱起眉,一边哗啦啦把腿上的卷宗往前翻,一边问道,
“杀劫性质就不一样了……杀劫是谁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