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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退一步,徐知忌便进一步,他退两步,徐知忌便进两步。
最后退无可退,他竟被挤在了墙角处,他认命似的问道:“深更半夜,王爷前来所为何事?”
“听说你要收通房了,本王特来恭喜。”
徐知忌咬牙切齿的说着,眸子死死的盯着他,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花来。
恭喜?
丁弃一头雾水,瞧他那表情,那是来恭喜的吗?那是来吃人的吧。
徐知忌见他不言语,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两个年轻姑娘,“按理说从老太太房里出来的人该是伶俐可人的,还站在那儿做什么,还不上前伺候咱们大将军梳洗就寝?”
那两年轻姑娘对视了一眼,知道眼前之人得罪不起,便福身应了是。
两人正要上前伺候丁弃宽衣,谁知丁弃跟老鼠见着猫似的,逃也似的出了门。
“我还有公务在身。”
瞧着男人落荒而逃的样子,徐知忌展颜一笑。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等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后,他转身时面色已冷若冰霜,“他是我的人,识相的就自己请去,要是本王动手,只怕就得横着出去了。”
说完也不理两人,对着双喜道:“本王今天兴致好,去丁庚武的院子里讨杯水酒喝。”
、人啊,总得吃点亏才会学乖
丁庚武正搂着小妾在院子里喂酒,小妾是他上个月新纳进门的,这小妾原是妓馆里的人,偶然间认得了丁家老二,自以为得了所依,便使劲了浑身解数将人留住。
按理说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偶去喝个花酒倒也无妨,也是风流韵事一桩,可取妓女入门那是万万不可能做得出来的。
丁老太太听闻此事,气的一个倒仰,险些昏死过去,奈何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抢先一步躺了下去,撑腿划手的耍无赖,大不成个体统,更扬言要是不把人娶回家,他就绝食。
丁老太太揉了揉太阳穴,应下了。
让人去妓管院里将那女人的身契拿了回来,又托人假办了良民的身份,然后一抬小轿从丁府的侧门抬了进来。
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此时正对着院子里的那株海棠口对口的喂酒,下人匆忙来报的时候,丁庚武还以为自己喝多听岔了。
他半眯着眼睛,“啊?”
小厮又道:“摄政王正往咱们小院来,说要找二爷喝酒呢!”
丁庚武慌忙搂了搂敞开的衣服,腰带刚刚系上,人已经到了,院子里点着灯,男人身形颀长,自暗影里走来,姿态潇洒,眉眼俊俏,唇角似笑非笑。
“倒是本王来的不巧了,扰了二哥的好事了。”
徐知忌自顾自的走到矮几前坐下,自斟自饮了一杯,“二哥真是风月场中的好手啊,如此良夜,对花饮酒,美人在怀,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