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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弃,你弄疼我了。”
这话像是在生气,可此情此景下却更像是在撒娇,眼神交汇间,他明显感觉到丁弃的呼吸沉了些,眼神里有着不可名状的火热的情愫,甚至
男人的整个身体都滚烫了起来,烧的他一时慌了神,眼睛都不知该看向哪,手也不知该如何摆。
“徐知忌,可是你先撩拨的我。”
“现在想后悔,晚了!”
徐知忌隻觉一阵天旋地转,男人已经将他横抱而起,朝着铺着大红喜被的床边走去
“王爷?”
徐知忌醒来的时候,眼睛里初醒的迷蒙,以及一丝丝的懊恼。
真是的。
怎么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叫醒他呢?
他偏头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双喜,“何事?”
双喜熟练的将帐帘掀起勾在铜钩上,“王爷,时辰到了。一会儿若是迟了,只怕满朝的文武又有话要说了。”说完又拧了湿帕子递了过来给徐知忌擦脸。
徐知忌胡乱擦了下脸,将帕子扔回了铜盆里。
上一辈子他就是太在乎这些虚名了,以至于辛苦劳碌一辈子,却下场凄惨,除了丁弃没人记得他的付出,他的好,好在上天有眼,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说什么随他们去。”
梳洗完毕,一旁的侍女捧来了朝服,是黑底金纹的蟒袍,是先特意赐给他的,彰显他摄政王独一无二的身份,从前上朝他日日都穿着,隻今日嘛。
他伸出细长的手指捻着衣裳的衣角,将衣裳提了起来,长衫垂了下来。
威严十足。
“啧啧”
他砸吧着嘴,将衣裳扔了出去,“本王才将弱冠之年,合该穿些素雅的衣裳,这衣裳太老气了,以后不必再拿出来了。”
双喜的嘴巴张的溜圆,都能塞下颗鸡蛋了。
徐知忌曲指赏了他个爆栗,“还不快些去拿衣裳来。”
双喜又去取了件烟青色绣着青竹暗纹的衣裳,徐知忌看着颜色素净,伸直手臂站在那儿,待换好衣裳好,又去偏厅慢条斯理的吃起了早饭。
有人将昨夜城中发生的事一一禀告了他。
徐知忌吃饱喝足,放下手中的汤匙,悠然道:“看来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果不其然,等他到金殿上的时候,里头已然吵的沸反盈天,你一句我一句,一声塞一声高,跟城东的菜市场也没什么分别。
他施施然的走了进去,向坐在龙椅上的承安帝请罪。
“微臣身子不爽,所以迟了些,还请皇上恕罪。”
承安帝被底下的大臣们吵的头晕,见着救星来了,从龙椅上跃了下来,亲自将徐知忌扶了起来,“皇叔,你可算来了。”
徐知忌的座位在承安帝的左后侧,他一撩衣袍坐下,隻觉视野开阔,一眼扫过去,殿中之人的细微表情和小动作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