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浴池里边有软垫,她坐在那上边,挨陆璟肆挨得紧。
她身子轻软,在水中失重的感觉更甚。
陆璟肆好歹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挨着他更有安全感一些。
两人身上的中衣未退,飘在水中,其实遮不住任何东西。
陆璟肆仅一眼,便将视线移开,顺便高大的身躯也离得她远了些。
只是他挪开一寸,苏珞浅便跟过来一寸。
到最后,她抬眸看他,“陆璟肆,你做什么?”
这么小气,靠都不给靠吗。
刚才在床榻上,她要离得远些,他怎的不是现在这般态度。
陆璟肆不发一言,只下颌线紧绷着。
抓过她的手,直接落进水下。
苏珞浅,“!!!”
“你松开我!流氓!”
她猛地挣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陆璟肆没想着在这水池里拿她怎么样,松了手,瞥她红彤彤的脸蛋。
沉声道,“还要靠过来吗。”
苏珞浅哪儿还敢继续和他同处一个水池,连忙从池子里出来。
但她浑身湿着,那中衣贴着曼妙袅娜的身形,什么也挡不住,反而衬得她媚骨天成,摄人心魄。
陆璟肆眸中暗光骤现。
苏珞浅赶紧拉过屏风上干净的衣衫将自己包裹住,尽力无视身后男人那强烈的视线,攥紧衣领出了浴室。
乞巧节
苏又清的事涉及到典狱司的案子,苏珞浅自不可能从陆璟肆那儿听到什么。
不过苏良卓兴许是怕她太过担心,倒是派了家奴过来,将他们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事情都告诉了苏珞浅。
苏珞浅再一联想陆璟肆近日来几乎日夜颠倒的查案,便大致理清来龙去脉。
裕京一位负责秋闱乡试的考官,前几日突然身亡,而他生前曾去过东市的文人雅阁。
在那儿,苏又清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苏又清是何人,陆璟肆稍一调查便能查得一清二楚。
案件紧急,于是在得知苏又清身份的当天夜里,他便率人去了苏府。
苏又清半夜被人吵醒,思绪还未理清时便被陆璟肆那迫人的威压吓得清醒。
仅是几句问话,便让他浑身抖如筛糠。
苏又清自从知道那考官无故身亡之后,便不敢去文人雅阁了,如此再被陆璟肆这么一吓,整个人都不好了。
连着几天茶饭不思,书也看不进去。
苏良卓和崔安岚担心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影响到之后的秋闱考试。
……
来传话的苏家家奴话说到这儿,苏珞浅勾唇轻笑了声。
苏又清知道考官身亡离奇,却未能主动向典狱司或京兆府说明这一切。
若他是个普通百姓也就算了。
可他立志于考取功名入仕。
这样一个胆小如鼠,能被陆璟肆吓到茶饭不思的人,很难想象他若真的高中,以后为官会是什么样。
苏珞浅坐在桌前,让泽兰研墨。
她提笔给苏良卓和崔安岚写了封信,便让家奴将带着信回去了。
转眼乞巧节至。
按照礼制,午间苏珞浅需跟着陆璟肆一同进宫参加宫中家宴。
宫殿里,皇帝和皇后皆是一身华服,端坐于高位。
两边垂首而下,各摆放了几张小桌。
殿柱雕梁画栋,有金龙盘着柱身,更显得气势凛然华贵。
久未露面的大皇子也在宴席之上,还有舒妃领着周菁宓也在。
小公主今日倒是穿着一身合适的小宫裙,娇俏可爱,一双水洗似的黑眼睛滴溜溜地四处望着,偶尔童言童语,把皇帝和皇后逗得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