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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超凡入圣

 

南宫或与武当三位道长皆神色大变!南宫或吃惊地望着红衣女子。道:“你你真的是‘风月门’的人?”红衣女子盈盈一笑,春意荡漾,她婷婷袅袅地向南宫或走来,柔声道:“你莫怕,出了事,有姐姐罩着,只要你疼我就行。”又是一声媚笑!言语中,已有无限风情了。南宫或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一字一字地道:“你为何要无中生有!”“无中生有?莫非你竟不再念及昨日的恩爱?”红衣女子竟也是一脸惊讶!南宫或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他一咬牙“呛啷”一声,长剑已出鞘!只见他的神色已是狂怒难捺!他一步步向门外地走,冷冷地道:“我宣布,现在谁要拦我,谁便是我的仇人!别怪我剑不留情!”一声长笑,风清已拦在南宫或前边!只听得他道:“南宫少主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清楚嘛,何必以剑威胁人?南宫或厉声道:“没什么可说的了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信不信,便由你们!”他的脚步未曾停下,离拦在前边的风阳、风清二位道人越来越近!“呛啷”一声,风阳的剑己出鞘了。风清的剑虽未出鞘,但他的手已按在剑柄上。相距只有四尺了,南宫或道:“请让开!”风清、风阳都没有动。南宫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剑缓缓举起。剑芒如秋水一泓!风清、风阳的神色一紧,风清的剑也已出鞘。南宫或轻轻地道:“在下并无意与武当派结怨,此心天地可鉴!”他说得极为诚恳,风清几乎有些动摇了。但也只是“几乎”而己。当年,他也输给了南宫或,所以对南宫或一直没有好感,虽然他不像风阳那样偏执,但对数年前的那件事,他仍是耿耿于怀,那事让他在同门面前大损颜面,而在以前,他一向是“风”字辈中最优秀的。何况,今日,连那红衣女子自己也已承认与南宫或有染,尽管南宫或出口否认,而且态度很冲动,其中似乎有些溪跷,但至少,他们武当三人不会师出无名了。为武林消灭“风月门”这样的邪派中人,既可光扬武当之威名,又可借此报了当年之仇,这样的事,风清不会放过。他是个老成持重的人,这并不等于他是一个怕事之人,他只是比较善于权衡利弊,善于克制而已。而这一点,岂非更容易博得“谦谦君子”的美誉?自从数年前输给南宫或后,他便开始苦练剑法,几至废寝忘食的地步。其实,不单单是他,还有风飞、风阳也是如此。这么多年来,他们自认为武功已进步了不少,武当的两仪剑法本就是武林奇学,只要肯学,便永远有东西可练,百丈竿头,仍可再进一尺。现在,他也想到了南宫或的武功一定精进不少,但他只有一个人,而他们是三个人都有了不少的长进,三个人的一累加,便足以超过南宫或一人所长进的武功了。所以,他自忖他们取胜的机会是比较大的。南宫或又跨进一步!风阳先出手了!出手之前,他喝了一声:“看招!”他虽然心胸狭窄,但终是名门正派中人,出招之前,仍是要打声招呼。剑芒如电,盘旋纵横中宛似流虹掠舞!围观的众人不由暗暗叫了一声好!心道:“不愧是武当派的弟子,出手便是如此凌厉!”南宫或冷哼一声,手中“后羿剑”已划空而出!两仪剑法,绝在多变,两仪由太极而生,两仪又幻四象,四象分八卦,循回连环,剑出不穷!风阳见南宫或一出招,自己的招式立变!只见他身体猛冲向前,手中长剑上番,猝然波颤如浪,抖出万朵剑花,绵绵密密的封扫向南宫或!南宫或的剑突然像活了一般,在抖颤舒卷,它如可以变形的怪蛇一般吞吐着光与影!风与力同时交织着相互渗入南宫或的剑式中!寒芒乍收!南宫或已与风阳道人分开!南宫或卓立不动,神情平静。而风阳道人却一脸惊愕地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那样子,便如看见了鬼一般!风清、风飞道人有些惊讶地望着风阳道人,他们不知道,方才风阳道人已经历了一件足以让他惊骇欲绝之事!方才一招之下,他的剑竟已脱手了!如果仅仅是逼得他的剑脱手而飞,那么他还不至于如此惊愕。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剑脱手而飞的一瞬间后,竟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以至于不但旁人未看清南宫或的剑法,就是连风阳也未弄明白自己的剑是如何脱手的,又是如何回到自己手中的。事实上,此时连南宫或也在暗暗吃惊。虽然,他早已知道长孙无影的剑法已是超凡入圣,但他没想到会神奇到如此地步!风阳的剑是被他的剑给绞脱。当他绞脱了风阳之剑的那一刹那间,他突然想到只要风阳道人的剑一飞开,那么风阳道人这一辈子便是要缠定自己了。对于风阳道人这样的人来说。兵刃脱手是一件无论如何也无法咽下的恶气,何况在这样的大庭之下,又是面对南宫或这样的武功后辈?在那么极短极短的一刹那间,南宫或便已闪过几个念头,然后在自己的剑绞下风阳的剑,而风阳道人的剑还未飞开之前“后羿剑”一靠一偏一递,剑柄便又回到了风阳道人的手中。他自己也对自己的剑法惊讶不已。风清道长有点担忧地望了望脸色苍白的风阳道人道:“师弟,没事吧?”声音当然是只有风阳与南宫或能听见。此时,风飞道人也走了过来,他也看出了有一些古怪。风阳道人似乎从恶梦中醒了过来一般,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执着风清道人的手道:“”“走吧。”风清道人诧异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一般。风阳道人缓缓地道:“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我不是指现在,而是指十年后!或一辈子!”风清道人傻了,他甚至怀疑风阳道人是不是糊涂了。风阳道人道:“我没有糊涂,他没有杀我,便证明他未曾被邪教所利用,其实,我们也是怀疑而已。”说到这儿,他忽然笑了:“公报私仇而已!”风清道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这像是自己的师弟风阳道人所说的话吗?风阳道人似乎摆脱了什么,一脸的轻松,他看了看手中的剑“呛”的一声入了剑鞘,道:“走吧。”说着,他便自顾上路了,他走得很轻松。风清、风飞道人看了南宫或一眼,犹豫了一下,也追了出去。南宫或吁了一口气,他的心情变得不错了,因为他明白从此他与武当派之间的怨仇,已真正地了结了。他相信自己所料想的一定没错,风阳道人已在不可思议地一招便惨败给南宫或后,似乎悟出了点什么东西,他不会再为数年前的事纠缠不清了。南宫或轻松地吹了一声口哨,掏出一绽银子来,丢到柜台上,然后便扬长而去。走到门外,他便已感到身后有人跟着他了,不用回头,他也猜得出来是谁。定是那个红衣女子!果然,当他走到一个空阔之地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南宫公子,请留步!”果然是红衣女子。南宫或停步了他当然不是为她所惑,而是要看看红衣女子的葫芦中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红衣女子走到他的眼前,站定,望着南宫或道:“我要与你商议一件事。”南宫或冷声道:“我与‘夺魂红蝶’之间没有什么可以商议的。”红衣女子道:“我不是‘夺魂红蝶’。”她说得很认真很郑重。但,当她说她是“夺魂红蝶”时,岂不是也是这样认真?所以,南宫或眼中满是怀疑与不信,现在,要他相信红衣女子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红衣女子撒谎的技术,他已见识过了。他冷冷地道:“无论你是‘夺魂红蝶’,还是‘夺魂黑蝶’,我都不会与你商议什么的。”

“你怕我?你连自己都没有信心能抵挡我的诱惑?”她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所以南宫或沉默着。红衣女子的脸上浮现了一种自豪的笑容,她道:“夺魂红蝶在十年前便已是三旬之人,到今天,也该是半个老太婆了,而我,你看我像吗?”她将自己的酥胸一挺,在南宫或前边骄傲地立着。不像。当然,这话南宫或是在心里说的。红衣女子道:“我冒充‘夺魂红蝶’,只是因为武当派的那几个臭道士要把我说成是‘夺魂红蝶’,若是他们将我说成别人,我也是一样承认的。”南宫或忍不住地道:“为什么?”红衣女子一笑,道:“因为我要看看你的武功到底如何,本来我已打算用边蓝月做试验你的工具,想不到中途冒出三个臭道士,他们的武功自然比边蓝月那样的角色好,所以我便弃了边蓝月,而一心要引得你与他们相斗。”“看了之后感觉如何?”“很好!好得出乎我的意料,所以这便更让我打定主意要与你商议一件事。”南宫或已跨开了他的步子,边走边道:“我不会与你商议什么。”“事实上,你也不算是商议什么,我只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一次,南宫或干脆理都不理她了。“一个你肯定想见的人。”红衣女子在他的身后叫道。南宫或仍是只顾往前走。红衣女子突然一字一顿地道:“皇甫小雀!你见不见?”南宫或的身子一震,停住了,他慢慢地转过身来沉声道:“如果你骗我,你会后悔的!”红衣女子笑了,她狡黠地道:“如果我说这事有可能是假的,你还不是一样得跟我走?”南宫或沉默了,因为红衣女子说得没错,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的。他便那么随红衣女子走了。红衣女子道:“我找你已经找了七天了。”独家连载南宫或有些惊讶,她找自己这么久干嘛?莫非她在七天前便已见到了皇甫小雀?而她找南宫或的目的又是什么?当然,绝对不会是为告诉他皇甫小雀在什么地方那么简单了。但南宫或没问,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已拿定主意,只要她伤了皇甫小雀,他便要以剑说话。红衣女子在前边走着,南宫或在后面跟着。不知走了多少路,前边出现了一条石径。石径两侧,柳树低拂,若是春天,倒也是极美,但现在寒冬未去,柳树是光秃秃的,便显得有点瘦,抖抖索索地立于寒风中。柳树下,还栽有一些花草,花已败落,草已枯黄,满目的萧条。沿着这条石径一直走,拐过一个弯,便到了路的尽头,路的尽头是一处庄园。庄园静寂无声,而今天,不是大年初一吗?走近庄园大门,才知庄园的门已是锈迹斑斑,上面的朱漆也已脱落了,露出了灰暗的底色。大门的两侧有两只石狮,只是左边那只不知为何被砸下了半张嘴,便那么豁着嘴蹲着,模样有些狰狞地盯着前方。看来,这是一家废弃了的庄园。南宫或不由有些紧张,皇甫小雀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废弃的庄园中?庄园如此荒僻寂静,那岂非只有她一个人在?红衣女子抽出长剑,向门上那把已锈得不成样子的锁砍去。“当”的一声,锁应声而落,击起了地上厚厚的灰土。然后她推开了这扇厚重的大铁门。南宫或心中暗道:“那么她以前是怎么进这大门的?”说是庄园,却只有几间房,前边有一座大厅,厅边二厢,厢房后边有二排房舍,二排房舍之间,则是一座小木楼。现在,红衣女子便是向那间小木楼走去。木楼已极为陈旧,一些门窗已支离破碎,但漏风处却已被一些稻草堵上了。南宫或的心中升起一种不安,他暗暗思忖道:“她为何要带我到这个小木楼中来?”但他没有开口,因为他突然不敢问了,或者说是他不敢面对可能出现的一些他所不希望看到的现实。他紧张地看着红衣女子将木楼的门锁打开,甚至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变得很干很干,连咽口水都极为吃力。甚至,他想让红衣女子别打开这扇木门。小楼这么安静,这么破旧,怎么可能藏着一个人呢?皇甫小雀本是一个爱说爱笑的人,又如何受得了这份静寂?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红衣女子踏了进去。南宫或也跨了进去,里边很黑。他已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下升起,头皮也开始发麻,而他的手心却已是湿汗漉漉!皇甫小雀怎么会在这里?皇甫小雀怎么可能在这里?木屋中还有一个小小的房间,这个小房间的门窗掩得更密实。红衣女子停了下来,在黑暗中,响起了她的声音:“皇甫姑娘便在里边。”“不,不可能!你在骗我!”南宫或立即忍不住的叫了出来。红衣女子平静地道:“我没有骗你,你打开门便知道了。”“不,不可能,皇甫姑娘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面?对了,是不是你已害死了她,是不是?”南宫或用力地抓着红衣女子的双肩,手指几乎掐入她的肉中,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可怕的光芒!红衣女子呻吟了一声,喘息着道:“你弄痛了我!”“如果你敢伤害皇甫小雀,我还要杀了你!”他的话中,透出丝丝的冷气!红衣女子挣脱他的手,道:“如果我已杀了她,那我为何还要找你?皇甫小雀便在里面,你打开门便知道真相了,而你却害怕面对现实。”黑暗中,传出南宫或身上骨节的暴响声!终于,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怎么打开?”红衣女子道:“只要一推便开了。”南宫或依稀辨清了门所在的地方,一咬牙,用力一推,门“吱呀”一声,应手而开。南宫或的全身已进入高度警惕状态,他必须提防着,也许,这是红衣女子设下的一个陷阶而已。只不过,他即使知道有可能是陷阱,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往里跨而已。里边是更深的黑暗,南宫或什么也看不到。他轻轻地叫了一声:“皇甫姑娘?”前面墙角处突然响起一阵“丝丝丝丝”的声音!南宫或又惊又喜!忙道:“我是南宫或呀!”没有人应他,似乎他方才听到的声音是一种幻觉而已。南宫或的心开始往下沉。为什么皇甫小雀不应他?或许,这儿根本就没有皇甫小雀?或者,她已遭了人的暗算,已口不能言了?无论如何,他得把事情弄个明白。于是,他便将手伸入怀中,他要打亮火折子,看个明白。黑暗中,一只纤细滑腻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只听得红衣女子的声音道:“别点亮火。”“为什么?”“点亮火之后,你会后悔的。”“你我不管!我必须要看个清楚!如果是你在玩什么花招,那我便要一刀一刀将你剁了。”红衣女子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手。南宫或“嚓”的一声,打了一下火石。一声充满惊恐的惨叫声突然响起!在这样的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恐怖!南宫或的石火几乎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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