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冬煊像是等待审判一般,紧张的要命。
冬歉坐了下来,却迟迟没有将排骨送进口中,而是将剧组的小狗唤进了他的怀里,用筷子夹着排骨,喂进它的嘴里,白细的手指上连一滴汤汁都没有沾到。
小狗没叼住的排骨,就和员工们吃剩的残渣剩饭烂骨头一起丢进垃圾桶里。
冬煊顿住了,心里像针扎一般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意。
他辛苦做了一上午的东西被冬歉像垃圾一样丢掉。
心意被作践时候,原来是这种心情。
他回想起了冬歉来剧组给他送饭的时候。
当时他是怎么对待他的来着?
是一句冰冷的拒绝。
还有那甚至算得上刻薄的态度。
冬歉当时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他想起来,冬歉当时在自己的面前伪装坚强,不将自己的难过暴露出来,还转而笑脸相迎地问别人愿不愿意尝尝。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想将冬歉亲手做的东西全部吃光,他想告诉他,他的弟弟是全世界做饭最好吃的人。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
那份心意,已经早早被他践踏进了泥里。
冬煊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他抬眼一看,原来是冬歉怀里的狗将盛排骨汤的碗打碎了。
碗里的排骨汤溅在地上,连着里面的玉米和排骨叽里咕噜地滚了一地,豆腐碎成了碎沫,又被搬道具的员工一脚踩过,脏污不堪。
小狗作势要蹦下去舔,冬歉却将它抱在了怀里,抚着它背后的毛:“别吃。”
他淡淡地瞥了眼地上的东西,漫不经心地道了句:“很脏。”
那一刻,冬煊的心脏被猛地攥紧。
他感觉有无数道目光向他投来,而他像小丑一样站在这里,无所遁形,无处躲藏。
冬煊被这种沉重感压地喘不过气来。
他狼狈不堪地跑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缘分,冬煊的综艺和冬歉的电影是同一天拍摄。
冬歉那里其乐融融,一派美好,导演希望将电影展现出更加治愈的,生活化的一面,每一个场景都刻画的十分细致温馨,氛围极好。
可是到了冬煊这里,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画风。
综艺的游戏是节目组精心准备的。
剧组请来了三位嘉宾,同时准备了三种不一样的房间。
第一间是靠进江面的别墅。
第二间是普通一点的平民房。
第三间则是漆黑的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