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蹙了蹙眉,有些意外。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奇怪的人。
从酒店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
走在路上的时候,不知为何,冬歉感觉周遭有点阴森森的。
系统友情提醒:【宿主请注意一下,谢酌在跟着你。】
谢酌那只鬼?
听到系统的话,冬歉没忍住回了头。
但是,他的身后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种感觉反而更加阴森恐怖了。
冬歉忍不住将上衣的拉链弄得更紧了些:【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他?】
系统解释道:【谢酌现在本来就不是实体形态,不能在人眼前现出原身,而且你只有在他想让你看见的时候,才能看见。】
冬歉点点头,顺便加快了回家的步子。
不管怎么说,虽然知道谢酌是原主的白月光,容貌极美,但是再好看,也改变不了他现在是鬼的事实。
鬼多恐怖啊。
冬歉还没见过真的鬼呢。
回到家后,冬歉已经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冬歉的家里只住着他一个人,就算回家开了门,也是黑咕隆咚的。
他打开客厅的灯,身体沐浴着暖黄的灯光,一直警惕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
他脱下鞋子,想进浴室洗一个热水澡。
原主成年之后就自己搬出来住了。
他的画工很好,画出来的画也很有市场价值,自己养活自己完全没有问题,再加上他有点自闭,喜欢一个人带着,就在外面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出租屋,吃饭睡觉都很随便,随便打个地铺都能睡,但是画室的空间却格外大。
他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精致,画画的时候衣服总是不小心沾上各种各样的颜料,有些洗不掉,就干脆留在上面。
冬歉摘下贝雷帽,白色的长发顺着他的动作散落下来,一直垂到纤细的后腰。
他缓缓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一颗,两颗雪白的衬衫从少年光裸的肩膀上滑落在地面上。
冬歉咬着发绳,将头发高高撩起,从后面扎了起来。
浴室里的花洒被打开,温热的清水淋在他的身上,冬歉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紧接着,他感觉有一阵冷气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攀,像是一条黏腻的蛇,一直攀到尾椎骨。
冬歉被冻得瑟缩,手中的花洒差点没拿稳,连忙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按照剧本,谢酌刚刚在酒店里对萧何一见钟情,所以在发现你打算对他死缠烂打之后,生出了想要惩罚你的欲望。】
冬歉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