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员正在实验室里整理药剂,下一秒,他就感觉一股强大到恐怖的精神力压迫着自己的神经。
那一瞬间,他就被打压地跪了下来,心跳快到几乎充血。
下一秒,任白延扯住他的衣领,阴鸷的目色渗着寒意,一字字道:“我之前有没有交代过你,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他。”
实验员自然知道任白延口中的“他”是谁,他颤颤巍巍道:“可是白少爷说,要我给他点颜色看看我也没想过要伤害他,我只是暂时把他关起来,谁知道那孩子的发情期来的那么突然。”
任白延简直要被他的说辞气笑了,他的目光格外恐怖,实验员被他提起,衣领将他勒得几乎窒息。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只听白年的话,把我跟你说的东西当空气是吧?”
实验员吓得浑身发抖:“白家人都知道您对白少爷宠爱至极,我以为,我以为那也是您的意思。”
任白延顿住了。
他对白年的宠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从来不觉得,疼爱弟弟有什么错。
他从来不会想到,有一天这种疼爱居然走到了一种自相矛盾的地步。
其实换作是以前,他完全不会觉得伤害了一个工具有什么问题。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他知道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要么沦为强者的垫脚石,要么,就成为强者。
所以他从来没有在乎过什么人的死活。
可是倘若这个受到伤害的人变成了冬歉
只要一想到冬歉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的模样,他就觉得那个场景很是刺目。
“我知道了”
任白延放开了手。
实验员像垃圾一样倒在地上,濒死的恐惧折磨着他,他摸着喉咙,害怕地差点吐了出来。
“以后”,任白延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只能听从我的意思,明白了吗?”
实验员赶紧点了点头,好像慢一秒都小命不保一般。
任白延仿佛嫌脏一般,用纸巾将刚才碰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拭干净。
望着任白延离开的背影,实验员长舒一口气,仿佛捡了条命回来似的。
他从很早以前就跟在任白延身后混,自然知道他有多么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要是招惹了他他是真的会杀人的。
冬歉从睡梦中缓缓醒来,望着单调的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这就是发情期。
虽然之前在书里就有了解过,但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真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