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可以就这么没心没肺地躺在实验台上,稀里糊涂的走完他的一生。
但这些都已经不可能了。
冬歉满眼防备地看向他朝自己走来,握住轮椅的手用力到发白。
在任白延朝他伸手的时候,不知道要对他做些什么都时候,冬歉心中一狠,发狠地张开嘴,用力的咬住了他的手背。
在一个人手无寸铁的时候,牙齿就是最后的武器。
冬歉用野兽一般的目光看着任白延,仿佛在看一个冰冷的陌生人,他用力地撕咬着,咬到腮帮子发疼。
任白延到底是肉体凡胎,被冬歉这么不要命的咬着,他的手背已经渗出血来,格外吓人。
他的血也沾在了冬歉的唇角。
所有伪装都撕裂。
冬歉被他逼得露出自己只狰狞的面目,目光凌冽,装都懒得装,好像就算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是毁灭,他也要从这个坏人身上撕下来一块肉来。
反正接下来等着他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事,他要在能反抗的时候赶紧反抗一下,这样才不会吃亏。
任白延的右手被冬歉咬得出了血,眼眸微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冬歉有些害怕,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直到他的左手抚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头顶传来任白延冷静的声音:“小歉,放松。”
冬歉抬起眼眸看他,眼中的恨意格外刺眼。
任白延叹了口气,好像不想看他这副神情一般,缓缓抬手,挡住了冬歉的眼睛。
下一秒,冰冷的注射剂插入冬歉的后颈。
一阵刺痛传来。
冬歉眼前发黑,身体软倒下去,跌落在任白延的怀里。
任白延接住冬歉,垂下眼眸,试图用轻柔的动作擦拭他眼角的泪水。
直到他发现,自己抱住冬歉的手,竟然在发抖。
他缓缓闭上眼睛,喃喃道:“对不起。”
他被囚禁了。
冬歉睁开眼后的第一个认知就是这个。
他被关在自己的房间,虽然没有任何的枷锁困住他的手脚,冬歉也知道,自己出不去了。
因为他身上最大的枷锁,就是自己的这双腿。
跑不了,也动不了的腿。
装载着光脑的手环被拿走,现在的他联系不上任何人,没有办法跟外界取得任何联系,更没有办法求救。
想要控制住他如此简单。
白家可以赐予他自由,也可以随时将这份自由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