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这个世界里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简单。
阿灼凑近他,露出一个不像是孩子的笑容:“别这样,美人哥哥,动坏心思的话是会被惩罚的。”
冬歉“啊”了一声,轻笑道,“有意思。”
冬歉桃花眼微挑,漫不经心跟一个孩子斗法,“你倒是说说,想怎么罚我?”
冬歉缓缓凑近他,这样的距离,阿灼可以闻到冬歉身上那股好闻的香气,甚至能感觉到冬歉说话时微不可查的呼吸。
阿灼的脸红了红,须臾,笃定道:“我一定会成为你的alpha。”
成为他的alpha之后,就可以用大人的方式教育他了。
冬歉忍不住笑了:“你这么小,想法还挺多。”
阿灼不服气:“美人哥哥,我们只是差了五岁而已。”
冬歉脸上的笑容扩大:“那哥哥教你一件事,五岁的年龄差可以在成年之后,但不能在成年之前,或者我换个说法,高中生在泡初中生,你看这样合适吗?”
阿灼垂下眼帘:“哥哥,你也需要明确一件事,现在是我在泡你。”
虽然按照冬歉的年龄来说,完全可以用身高差来压制他,并且极其嚣张的说一声“你还是先想着怎么能跳起来打我的膝盖吧。”
但从冬歉的客观条件上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坐着轮椅的他,跟阿灼完全是平视的状态。
这样的他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压迫感,难怪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可以这么信誓旦旦地说将来要当他的alpha。
说话间,阿酌缓缓凑近冬歉的眼睛,问:“美人哥哥,你哭了?”
“嗯?”冬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哭了吗?”
眼睛确实是有点湿湿的。
刚刚被那条蛇吓到的时候,他情绪紧绷,确实有点控制不住,流了点生理眼泪,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想哭。
该死,每个世界都有那么点泪失禁。
“美人哥哥怕蛇吗?”
冬歉顿住了。
联想到阿酌刚刚说要“惩罚他”之类的话,冬歉觉得他下一步就是要试探自己的软肋,警告自己再动些坏心思就要放蛇来咬自己。
很合理。
想通阿灼接下来会怎么对付他之后,冬歉就放松了不少。
有些事情,比起等着对方主动来伤害你,还不如自己先预设好这个可能性,这样,当伤害来临的时候,就不会因为毫无防备而太过伤心。
冬歉就是这样。
他轻轻地点点头,微笑道:“嗯,害怕。”
所以你如果放蛇来咬我,我就会乖乖听话。
下一秒,阿灼眼底果然亮了一下,下意识用手揪了揪衣服,须臾,低着头害羞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