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愿意?”,冬歉现在根本不信这个,他轻轻道:“我现在还真有一个想要的东西。”
“什么?”,任白延的眸光颤动了一下,好像是认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冬歉却凑近他的耳边,轻轻道:“咱们现在这样也没意思,要不,你现在给我一个痛快,嗯?”
任白延像是被这个问题给烫到了。
他一遍遍地喃喃道:“我不会让你死。”
冬歉不明白,他现在自欺欺人还有什么意思。
把自己推往深渊的是他,现在说不想让他死的人也是他。
好像从自己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是这么矛盾。
冬歉想不出这其中的缘由,也不想去深究。
他只是轻叹一声:“我是生是死,你其实决定不了。”
任白延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冬歉却不想再听:“既然今天的实验结束了,就出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我累了,想单独待一会。”
任白延不舍地留给冬歉一个眼神,接着,敛下眼中复杂的情绪,转身离开了。
任白延跟助手离开后,整个实验室里只剩下了冬歉和小怪物。
冬歉看着在旁边颤抖成一团的小怪物。
小怪物的触角还依依不舍的触碰着刚刚冬歉受伤的地方。
很奇怪的感觉,冬歉居然从小怪物的眼中看见了满满的心疼。
明明不是人类,却莫名的通人性。
手脚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冬歉努力从实验台上坐了起来,揉了揉小怪物的脑袋,缓缓道:“别担心。”
他粲然一笑:“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国家有一个传统的功夫,叫缩骨功。”
他的额头轻轻触碰着小怪物的触角,闭上眼睛,温柔地慰籍道:“放心,我也不会觉得疼的。”
他用哄孩子的语气道:“我都是骗他玩呢,你别当真,嗯?”
可是小怪物却知道,冬歉在撒谎。
他知道,冬歉明明就是会痛的。
骗子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更心疼。
在正式手术开始前的时间,冬歉几乎每天都要经历这么一遭。
一天一次的切割,每天都仿佛要经历浴火重生一般。
这种清醒状态下的实验确实让任白延获得了足够多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