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冬歉既然已经这么说并且得到了父亲的允许,凯英自然是不能再待在这里。
他的手蓦地攥紧,不放心地离开。
凯英走后,埃伯格轻笑道:“好了,有什么遗言,现在你可以说了。”
现在,整个会厅就只剩下了冬歉和埃伯格两个人。
终于可以好好谈判了。
冬歉定定地看着埃伯格,直白道:“我有血契。”
“我跟凯英,早在几年前就缔结了血契。”
卡南紧张地等在外面。
看见凯英从里面出来,卡南连忙赶到他的身边问:“对冬歉的判决结果下来了吗?”
凯英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往议厅里看去。
明明他已经为冬歉争取到了最好的结果,让他免受太阳刑的处罚,
可是他不领情,非要自寻死路。
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以为自己现在还在阿塔尔那里,还可以肆意妄为吗?
可他们毕竟曾经是恋人,他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遭遇那样残忍的刑罚。
其实他想对冬歉说,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的。
他想让他好好活下去。
只要戴罪立功几次,说不定黎明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可为什么他总是要将自己立在那种不利之地。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能再插手些什么,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有人急冲冲地走了出来,拿了枚针,恭恭敬敬地从凯英这里挑了一滴血。
再后来,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冬歉完好无损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卡南见状,微微增大了眼睛。
冬歉远远地看见卡南,冲他弯眸一笑。
这个笑容在卡南眼里无异于是挑衅。
但是他确实如他说的那般,完完整整的出来了。
黎明的家族的族长,真的没有对他做些什么。
很快,族长的吩咐就下来了。
黎明会对冬歉进行重点看守。
冬歉知道埃伯格的意思。
当冬歉同他说了自己早几年同凯英缔结了血契的时候,他看起来非常愤怒。
他怒斥着他:“你怎么可以诱惑凯英陪你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