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永远要过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
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比起明面上面的暴动,在更加阴暗的地方,有一股势力也在悄悄进行着他们的报复。
当然对于凯英来说,他同样承担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埃伯格说过绝对不会将他交出去。
可凯英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从小到大,他一直想当英雄。
他从来没有一刻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沦落这步田地。
五岁小孩提起他的名字都会恨的咬牙切齿。
冬歉曾经也是这样吗?
冬歉当初在血族时,应该也能看见那些报纸,以及铺天盖地的骂名吧。
他当时是什么心情?
凯英看过那些报纸。
他这辈子看过的所有恶言,几乎都在那上面了。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人的心中。
凯英这个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冬歉呢。
可是那些骂名和指控全部都是对他的冤枉。
他待在阿塔尔的身边,度过牢笼一样的日日夜夜。
那个时候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血祭
他怎么能忘记呢?
如果没有血祭,冬歉根本就不用委曲求全。
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他造成的。
可是他又做了什么。
他听信了外人的那些风言风语,却从来没有哪怕一刻对冬歉保持着最基本的信任。
他甚至不愿意相信他喜欢了十几年的人。
只是想到这些,凯英的心里像是揉碎了玻璃渣子一般,一阵一阵的刺痛着。
这些天,埃伯格让他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避避风头。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见外面的阳光了。
原来阳光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了么。
门口传来一道“吱呀”的动静,格外刺耳。
凯英警惕地看了过去。
门口站着一个五官普通的人,身上穿着普通的侍从服,属于是放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的那种长相。
是来给他送饭的人。
为了不让凯英的行踪暴露,每一次来给他送饭的人,长相都不一样,但又对黎明绝对忠诚。
凯英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他现在,恐怕与坐牢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有些凉了的黄油面包和一盘肉酱汤被摆在了凯英的面前,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凯英已经很久没有吃下去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