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自己不逼他,就此放过他,给足他自由,那么从此以后,冬歉只会完全将他当成一个陌生人对待。
他受不了这样,哪怕只是稍微在心里想想都不行。
冬歉就是这样,一开始可能没什么感觉,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燎起了一整片原野的火,再也扑不灭了。
厉振山也放下了酒杯,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厉北沉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好像确实会这样。
起码现在他们还有少得可怜的羁绊可以连着,可倘若连这一点点东西都没了,对他们而言,恐怕藕断丝连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这时,楼下的一阵骚乱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厉振山向下望去,远远看见有一个小痞子当街抓住一个美人的手腕,满脸淫邪地冲他道:“明明是个男人,长得却比小娘子还标致,不如跟小爷回家玩玩,小爷我肯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这小痞子不是别人,正是京城中经营瓷器生意的刘家小少爷,从小就不务正业,喜欢调戏良家妇女。
刘家的瓷器生意在全京城做的数一数二,皇宫中很多的瓷器品都由他们包揽,给足了油水,所以刘家背靠皇城,很快就成为了一代富商,也正因为如此,才将这小少爷溺爱的无法无天,就算真有人被糟蹋了,大不了也就砸钱了事。
置于这个被调戏的小美人
待厉振山看清那人的脸时,顿时睁大了眼睛,瞳孔紧缩。
这这这这不是冬掌刑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好巧不巧碰上了这档子事。
厉振山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利索了,大着舌头道:“三三三哥快看,有人被当街调戏了”
厉北沉毫不关心,闻言,甚至还有闲心慢悠悠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端在面前,冷漠道:“调戏就调戏,关我什么事?”
厉振山这才缓了口气将剩下那句没说完的话讲完:“调戏的是你们家那位!”
下一秒,厉北沉手里的酒杯瞬间“啪啦”一声,四分五裂。
残疾的小太监
再也理智不了一点,厉北沉二话没说,甚至没耐心从正门走,直接翻身跃了下去。
另一边,冬歉被那刘家少爷攥住手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出言不逊。
刘少爷还以为他被自己吓怕了,又凑近了几分,恶劣地笑着:“你乖一点,我就不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