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十六的眼中立刻浮现了了然的神色。
魏玄从江湖中抽调刺客的事情没有瞒住师兰渡的眼睛,他的人脉足够广,魏玄如何找到刺客机构,如何同他们制定详尽的计划,在其中又留下了那些物证,交流时的信件,他都一清二楚。
至于怎么将他们送到陛下面前,就全看冬歉的操作了。
至于冬歉要怎么顺利成章地潜伏到魏玄的身边。
虽然还不知道主子具体是如何打算的,但是周十六知道,这件事一定早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只能听命于主子的话,在主子的手腕间用力绑了个结。
翌日傍晚,冬歉主动找到了魏玄。
这还是冬歉第一次主动来找他,魏玄听人来传话的时候,火急火燎地就走出去迎接他。
他站在冬歉面前,温声道:“今日怎么舍得来找我?”
在他不知不觉间,对冬歉已经用上了对弟弟说话时的亲昵语气。
冬歉将垂下眼帘,看神情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什么,就是顺路看看你”,他转过眼眸,有些不自然道,“我先走了。”
魏玄直觉冬歉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就在这时,他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攥住冬歉的手腕,撩开他的衣袖,看见了下面斑驳的红痕。
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眸色愈深:“厉北沉又去找你了?”
冬歉唇线抿紧,看起来似是有些不知所措。
见状,魏玄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了。
厉北沉最近日日去冬歉府中的事情早就传到他的耳朵里了,而冬歉手腕上的这些,恐怕就是那个人留下的罪证。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冬歉无时无刻不在受那人折磨。
“以后住我府上吧。”,魏玄那一刻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将冬歉抱在怀里,满眼心疼道,“有我在,他绝对不敢来找你。”
冬歉轻轻垂下眼帘,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好啊。
残疾的小太监
魏玄确实说到做到,效率惊人。
才过了一天,冬歉就已经在魏玄的府邸中安顿下来。
魏玄命人将最大的客房收拾给了冬歉,其奢华程度都快赶上魏玄住的地方了,不仅如此,这几天还陆陆续续有人往冬歉的新住处送东西来,原本就已经很名贵的家具也被再度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