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恣夸夸老太太:“蛮好,蛮好看,阿婆老了依旧是村里第一花。”
他之前怕奶奶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专门教会了老太太刷短视频和拍短视频。
老人家就乐此不疲的不时拍拍短视频,放在某音app上,自个也看着乐呵,任以恣还让秦扬动员小弟们大号小号的给老太太刷了一水儿的鲜花大拇指的评论。
这可把村里一同拍短视频的老太老头羡慕坏了,都在讲她的视频蛮多评论,怎么搞得,教教他们。
其实老太太也一头雾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的同样是村子里组织夕阳红合唱队,偏偏就她的评论那么多。
老人家第一最关心孙子的身体,第二就是学业了,她叮嘱任以恣要好好学习,不要为她分心,她感觉自己吃嘛嘛香,身体倍好。
任以恣跟奶奶聊了好一会儿才挂电话,他从阳台走进房间,一屁股的坐在位置上,把本子,笔,草稿本摆摊似的放在桌上,转头问温寺儒:“你今晚专门叫住我,是要说什么?”
天使
温寺儒听到他这么问,停下手中写作业的笔:“不急,我们先把你今早上问我的数学题给讲了吧?”
任以恣心里有点嘀咕: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但还是依言拿出了今早上的数学题,推在温寺儒面前:“从这里开始,我就看不懂了。”
温寺儒看了眼题干,片刻后就拿着铅笔靠过来,拿橡皮轻轻擦掉任以恣自己做的辅助线,开始细细给他庖丁解牛般分析这道数学题:“这个辅助线应该画在这儿”
平时看着挺温煦的一个人,在给人讲题时却是严肃缜密的样子,金丝眼镜戴在高挺白皙的鼻梁上,一点都不显得俗气,反而斯文又冷矜,学富五车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这幅有颜又有才的模样,可以令无数姑娘腿软。
任以恣数学的确不好,但小时候上过奥数班,底子还在那里,所以温寺儒一点他就懂了,心里听明白后,也不愿打断身旁人认真的讲题,开始不自觉的走起神来。
他的视线不知不觉的缓缓移到温寺儒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有力的握住铅笔,手腕上戴着一串紫檀,淡淡的寺庙老檀香味萦绕在任以恣鼻尖。
温寺儒突然用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这个,看得懂吗?”
任以恣猛地回神,被碰的吓了一跳,他立刻一头雾水的偏头。
嘴唇却堪堪擦过温寺儒的脸,再近一丁点儿,就要吻上后者的脸了。
任以恣瞳孔紧缩,呼吸猛地一顿,心中无数匹草泥马奔腾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