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书包卷子放到沙发上,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与任以恣对视。
任以恣嘴角一压,指着门口:“给我出去。”
温寺儒趁对方不注意,倏地抱着人怼在墙上,额头抵着额头,情深意切的说:“恣哥,我好挂住你1。”
任以恣像个困顿不安的猛兽般强烈的挣扎起来,锐利的眼角凌厉的嗔视温寺儒:“别碰我。”
温寺儒死死得抱住他,双臂就如铁钳一般,声音却像撒娇:“让我抱抱。”
任以恣哪会受制于人,他双臂一震,使出了要干架般的力气,生生从温寺儒的怀抱中挣脱开,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指着人:“别逼老子揍你。”
他说罢,转身直直的走向房间,把干净衣服翻出来,扔到温寺儒脸上:“滚去洗干净,脏兮兮的,看着就烦。”
“哥”温寺儒面露喜色。
“别误会,”任以恣很快打断他的话,冷哼一声,双手抱臂的坐在沙发上,眼里不带丝毫感情的与温寺儒对视,“就算一条淋雨的狗进来,我也会让它去洗干净,别到时候弄脏了我家的地板和东西。”
温寺儒一愣,眼里顿时蒙上一层失落,委屈巴巴沉默的转身去浴室了。
任以恣望着他那落寞的背影,自言自语低声说:“就知道装可怜,这招已经对我不管用了。”
这时,桌上温寺儒的手机嗡嗡响,任以恣拿过来一看,显示着“未知来电”,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接通了电话:“喂?”
“喂,您好,您约的xxx街xx栋xx房的开锁师傅很快到了,麻烦去接一下,雨太大,师傅找不到路了”
屋外黑云压顶,闷雷阵阵。
任以恣沉着面色,低低的说:“不用了,让师傅回去吧,门已经开了。”
他说完挂了电话,冷汗便唰地一下就下来了,手捏着温寺儒的手机发抖,瞳孔震颤着。
听那边的意思,温寺儒其实早就叫了开锁的来了。
也就是说,他再晚一点儿不开门,温寺儒是真的会强行闯入的。
想到这里,任以恣的心漏跳了一下,补上了第一次接吻时的心动。
温寺儒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他对他的认知。
任以恣咬紧后槽牙,心里冷笑,这样的跟踪偷窥强行闯入者,竟然是他信任无比、形影不离的前男友?
温寺儒的形象在任以恣的心里已经崩塌的快要完了,任以恣再不愿相信也得相信,那个温文尔雅,细心耐心的人,是表面上的温寺儒,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控制欲极强的变态疯子,才是真正的温寺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