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恣反倒觉得自己跟温寺儒如同两头困兽,互相治愈互相舔舐伤口,互相依偎,在人生的漫漫长路一起并肩同行。
温寺儒此人,是他的灵魂挚友,是他唯一的底牌,也是他喜欢到骨子里的爱人。
这时,显示一个电话打来,打断了任以恣的回忆,号码上的备注是“温嘉恩。”
任以恣立刻接通,他“喂——”了一声,听完温嘉恩说的话,就立刻撒丫子狂奔,跑得手机都差点掉了,到马路旁拦截出租车让师傅加大码数,直飚医院。
◇ 极致偏爱
任以恣一口气跑到医院最高层,几乎所有人都在为他开道,温嘉恩正从温寺儒的病房出来,她拉着任以恣到一旁:“你别着急。”
任以恣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连忙往前走:“我怎么能不急,他终于醒来了,我要去看看。”
温嘉恩却不急不慢的说:“没关系,他早就没事了,别担心。”
任以恣听到这里,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他半眯起眼睛,用一种危险尖锐的目光凝视着温嘉恩的脸,一字一句的问:“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早就没有事了?”
温嘉恩摊手坦白道:“是的。他的生命体征的确当时在车祸后性命垂危,但我们请的医生也不是吃素的,他身体素质过硬,经历了那场手术后抗了过来,寺儒的确昏迷了一段时间,他醒来后让我先不要告诉你,因为你要高考了,怕”
“也就是说,温寺儒其实早就没事了?好啊,你跟他合伙起来骗我?”任以恣打断她的话,心里充斥着被人欺骗的愤怒,咬牙切齿的问。
那他这些天的纠结与痛苦都算什么?
他又看了一眼保镖和周围的医生和护士们,指着他们,瞳孔扩大,喊道:“你,你们都知道温寺儒醒了?”
一群人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默默看了任以恣一眼,又去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情了。
温嘉恩拉着眼里冒火的任以恣:“我们都是为你好,为了能让你专心高考。”
任以恣甩开她的手,转身要走。
温嘉恩拼命拉着他,劝道:“你还是进去看看他吧,你们两单独说说话。”
任以恣停下要离开的脚步,他的心性经过这回车祸大难不死后已然成熟许多,他认为最不能接受的结果就是温寺儒再也醒不来。
好在,上天眷顾,温寺儒跟他还能再续前缘,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不管怎么样,人还活着,已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