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寺儒回抱他,轻声说:“好。对了,你作为任叔叔的儿子还会拿到赔款,大概是309万,这是我能给你争取到最大额度的赔偿”
任以恣听到这里,纠正道:“怎么还叫叔叔啊,叫爸。”
温寺儒听到这里,眼里亮得跟流星划过一样好看,他莞尔道:“那就是咱爸。”
任以恣勾手刮了刮温寺儒的鼻梁:“瞧你笑成那样,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答应跟你过了,你会怎么样?”
温寺儒犹豫的说:“我说实话,你别生气。”
“别磨叽,快点说。”
温寺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认真的说:“没有发生车祸前,我就想过,我爸送过我一个私人岛屿,那里也有人经常打扫收拾。
如果考完高考你还是要离开我,我就把你绑到我的岛屿上,我们两在那里生活一辈子,就我们两个人,然后把你搞废在床上,我伺候你生活中所有的一切,让你哪里也不能去,永远跟我在一起,永远。”
任以恣也猜到大概会是这样的答案,他捏紧温寺儒的手腕说:“疯子,你真是疯子。不过我更是个疯子,还这么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
任以恣觉得自己在经历过生死考验,煎熬难捱的等待温寺儒的苏醒后,思想转变了许多。
他竟然有点享受温寺儒这样极端的到甚至有点病的偏爱和占有,甚至着迷于这种疯狂暴烈的极致爱。
他们两简直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生一对,一个被窝里果然睡不出两种人。
◇ 黑马
盛夏时节,窗外鸟吟婉转,窗内空调的冷气发出细微的声响,窗帘被风一下一下的吹拂着,阳光照到了床上。
任以恣的眼睛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到,翻身背过阳光,一把抱住温寺儒,他呢喃着说:“我去,又出来了,等会我还要再换一次裤子,我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个奶油泡芙一样。”
温寺儒摸摸他的脸,细声说:“我现在给你换,还疼吗?我给你拿药来?”
“不要,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任以恣半眯着眼睛推了温寺儒一把,想象着温寺儒给他上药的场景,脖子很快红了,“今天还要回瀚墨去拿毕业证,他们要我们几点到来着?”
“九点到校,”温寺儒看了一眼手机,“不过现在已经快九点了,没关系,今天晚到也没事,就是去拿个毕业证。”
“也是,那我再睡一会儿。”任以恣打了个哈欠,把自己摆成“大”字状,把脚架到旁边人身上,有点怨气的对温寺儒说,“其实早点去就可以早点走,都是你,知道今天要回校拿毕业证,还那么折腾我到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