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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短其二(坐着g)

 

【其二·半日闲】

秋雨渐歇,绿竹梢头只余点滴水露,天se隐有清明迹象。

苏柔独坐窗边软榻,借助这点单薄光亮,低头缝着手中布料。

那是一顶风帽,用了素锻作底,内里塞满丝绵,边缘则附有毛毡,看着相当厚实保暖——她想趁入冬之前制好,方便丈夫外出御寒。

自定居后,因着身t缘故,她素来是个闲散人,家中事务全权交由祝晚棠c持。虽无大事,然而掰开细数却也琐碎冗杂,今日刷墙明日补瓦,没个罢休,好不容易等来一场细雨,总算让他稍歇下来。

她看在眼里,不免怜他劳碌,左思右想半阵,唯有在这些针线上下足功夫,才算尽了一份心力。

古来nv子从稚龄起,无论出身闺秀亦或微寒,皆要修习nv工。奈何苏柔幼时无心刺绣,且夫妇二人常年行走在外,技艺难免生疏,不及寻常妇人许多。眼下只得慢慢捻了丝线,一针一针缝缀边角,不求样式jg致美观,但愿服帖合身,让他穿得尽量舒适。

正从笸箩里翻出长锥,忽听槅门吱嘎响动,抬眼瞧去,见是祝晚棠端着铜盆,快步往内堂走来。

“糖栗子做好了,来尝尝。”

他紧挨着苏柔坐下,把铜盆一递,供她择选。

今日雨势靡靡,左右无事可忙,他想起煮粥之时还剩了半斤板栗,觉得味道新鲜,就用白糖混了蜜,将其炒制。因是刚出锅缘故,热气尚且蒸腾,直直扑往面上,入鼻便是坚果炒制后特有的焦香。

苏柔垂眸一看,只见板栗裹覆油脂,表皮程亮光鲜,而顶部划有刀口,受了热力便往四下裂开,显出内里金灿se泽,h澄澄、香馥馥的,堆满小盆。

她嗅得认真,问道:“你加了桂花?”

祝晚棠点点头,初至新宅时,后院桂树犹自茂盛,他特意收集了部分进行烘烤存储,每每蒸煮糕点,便会撒上些许g花,使之别有一gu清新,增添风味。

见妻子忙于织补,他便剥开微烫栗壳,仔细吹了吹,把果r0u喂向对方嘴里。

那板栗本就软糯,浸了糖油,更显滋润回甘,绵甜之意直化心口,却不显腻味。

“放一边吧,我先把这帽片缝上……等天气晴了,还要去打袼褙呢,你那两双鞋子有些年头了。”她吃过几颗,仍旧继续手中活计,“诶,我记得先前整理了不少废旧夏衣,是放在哪个箱子里了?”

“刻有回纹的那个,压在圆角柜最底下了,待会我启出来给你看看。”祝晚棠知晓妻子想为自己添置行头,不由满心期待,遂往她身边又靠了靠,他生得本就高大,轻易占据半壁软榻,却一味朝她身边挤来,场面多少带点滑稽意味。“这帽子0着又厚又软,款样也好。柔柔,你手真巧。”说罢,吻向她的鬓发,以示此刻欢喜之情。

“也就凑合而已……净哄我呢。”

苏柔抿唇轻笑,眼波盈盈,眉共湘山远。

祝晚棠同样报以笑容,低头凑到她耳畔准备继续夸赞,谁想下颌一截粗y胡茬扎着脸颊,反而引她往外瑟缩躲避。

他自然不舍妻子远离,得寸进尺般向她继续挪近,直把人抵在角落,才用双臂拢住那段纤纤腰肢,不教对方轻易脱身。

这番过分贴近的举动自然惹来抗议,只听她道:“快别闹,仔细岔了线,到时候穿上漏风。”

闻言,祝晚棠仍未松开臂膀桎梏,却把脑袋搁在她的颈窝,低过眉头,只拿一双浓黑大眼自下往上向她望去,显出十分乖顺姿态。

倘若此刻身后长有尾巴,便是一副摇尾乞怜的讨好模样。

苏柔睨他一眼,既好气,又好笑。

并非是她专注手工,不愿受到打扰,而是深知丈夫脾x——他是个极缠人的主,别看素日行事还算稳重,一旦觑得空隙,便会想方设法凑到自己面前,以求亲近。平时搂搂抱抱也就罢了,偏偏今早行房之际被人打断,恐怕多少憋了些火气,正待抒解。

仿佛为了印证猜想,那双手随意搭在她的膝头,虽未有多余动作,然而掌心温度莫名炙热,使得肌肤渐渐染上暖意。她不着痕迹地抬脚侧坐,试图移开三分距离,熟料丈夫实在机警,双手一举一抱,g脆把她整个儿都托进怀里,挑了个舒适姿势,继续稳稳搂住不放。

见此情形,苏柔莫可奈何,微微叹息起来:“可不许胡来,我就差这三两针了。”

说罢,也由得他去了。

许是申明起了效用,祝晚棠初时还算老实,只贴着人,安静看她穿针引线,偶有鼻息吹流而过,拂乱耳后碎发,惹来细微痒意。

然而仅仅半盏茶的光景,左手竟悄悄挑开一线外衫,分花拂柳般探进襦衣下的大好春se中。

“你啊——”苏柔立时觉察到他的意图,娥眉轻敛,两靥飞来些许淡绯。

但那声呵责也就止步于此了,她坐在祝晚棠腿上,身下正抵着某种熟悉y物,端端嵌入腰t细缝里。又因屋中烧有炭火,满室暖和,仅着了两条单薄罗裙,故而能够清楚感知到他的轮廓,顶端裹在腿心当中,越发的b0b0昂扬。

万幸织补已入尾声,她绕了个si结,一面收线,一面羞道:“青天白日的,你又想要了。”

祝晚棠并不答话,依旧一副驯良温和的神情,但匿于衣下的五指抚向她的小腹,已沿着脂玉般的绵柔弧度往上滑去,捻开藏在rr0u中尖尖nengneng的芽,不紧不慢地把玩于掌心。

“到床上去吧,”苏柔心知这事无可趋避,于是把风帽搁回笸箩,推推丈夫肩膀,“在这也不嫌臊。”

“臊什么?以前可连正经房子都没有。你还记在巫山的那段日子吗,我们住在蓬船上,顺流而下……那晚的野姜花开得真旺啊,你躺在上面,几乎快和它们融成一t了。”

祝晚棠振振有词,浑无半分赧意,他没有听从妻子指示,反倒支起脑袋,有意无意地用胡茬来回贴蹭她的耳畔,同时压低声音说起昔年旧事,引得怀中之人粉面含羞,不堪抬眸与他对视。

说至最后,他不由自主地吻住苏柔后颈,深深嗅闻发间暗香,恍惚间想起了星夜下的水岸与风声,白se的花冠绵亘盛放在她柔软的t0ngt上。

屏风下的炭盆爆出毕剥轻响,散碎火星迸散,催化室内暧昧氛围。

那吻势过于细密,从脖颈一路攀向脸颊,苏柔只略略仰头,唇舌便被完全占据过去,口中津ye随他翻搅吮x1,一时间水声不绝。

漫长又略显窒闷的深吻使她腰肢为之su软,再无力支撑,彻底跌在丈夫怀中,面上更是洇开浓酽红晕,双眼半眯,长睫掩过那层醺醺然的波光,恍如酒醉迷蒙,任他予取予求。

祝晚棠见状,动作愈加放肆,右手径自挑开了腰上缕带,掀起裙摆一角,朝着隐秘之地缓慢深入。

他摩挲那团饱满ygao许久,手指才逐渐伸向下方温热sh谷之中,两瓣花唇紧紧闭合,仅在顶端吐出半截纤小的蕊,娇娇怯怯的,经过指尖一触,立刻引发一阵轻颤。

身上两处要地皆受他辖制,苏柔喉间逸出一声短促sheny1n,呼x1由轻转重,在唇边逐渐凌乱开来。

她绷直了双腿,用力绞住他的手掌,试图阻止作乱。奈何腿根仍有空隙,只见他游刃有余地分开软r0u,把那花蒂从细褶中完整拨翻出来,捏在两指之间,或按或挑,始终保持适当力度,轻重交替着抚弄起来。

且由于指腹生有厚茧的缘故,半糙半y的触感格外清晰,一下一下反复刮擦,很快激起了强烈反应。

苏柔双腿不禁并得更拢,肌肤与掌心的交贴处热意纵横,转瞬覆上一层薄汗,润而cha0,正往四肢百骸蔓延涌去。与此同时,原本安然置于腿心的yanju再次有了鼓胀迹象,圆硕guit0u隔着衣料顶来,几乎要将上方的柔软x口给生生撞开。

“晚棠,轻一点、啊……唔……”苏柔坐立不得,唯有连声唤他姓名,以求怜惜。

不过越是软语央求,越是被他激烈r0uengr0u一再经受挤压,欢愉迅速累积,将感官b至巅峰。

她闭上眼,双手徒劳地抓攀住他的臂膀,人如水上浮萍,顺着那指尖引导,卷入骤风暴雨下的漩涡,除了把下身往他掌心紧紧送去,竟再无它法可以解脱。

不消片刻,果然蜷起身子,小腹连同腿根一并痉挛几下,呜咽着去了一回。

内堂重新归于静默,唯有两人呼x1之声此起彼伏,一样的粗沉与急促。

他的x膛紧挨她的背脊,左手捏一捏那枚因情动而完全挺翘的rujiang,恋着那gu柔细,慢慢退出领襟里,改为抚0妻子半张的朱唇,以示安慰。

又趁余韵尚未消散,右手不再流连r0u蒂,手指往下划拨,触到些微稠腻ayee,正从中央细缝里缓缓渗出。

刚经了ga0cha0的身子正当娇软,恰是随意摆布的好时机,他分开颤巍巍的花户,放进两个指节,浅浅搅动x眼,试探内壁sh润情况。那一汪春水原本积郁其中,忽然得了出口,于是争先漫出,将整根手指浸得sh粘至极,临了ch0u离之际,竟带出一gu绵绵y丝。

“柔柔,你看,sh得厉害呢。”他起了坏心,故意把手伸到妻子眼前,好要她瞧清指上的水润痕迹。

苏柔自然又羞又恼,索x别过头,再不理会他的引逗。

祝晚棠轻笑几声,抬起妻子双腿,直接把她转向自己,二人面对面抱坐一团,姿态愈发亲密。

他低头啄了啄苏柔额角,动作麻利地解开腰带,压抑许久的r0uj顺势冒出,支在裈k上,直戳苏柔小腹。他这根床笫间的玩意甚有分量,通t紫红,长而虬壮,看着极是可观,腺ye晶亮亮的从马眼泌出,登时溻濡一片。

苏柔自是见怪不怪了,素手擦过x器顶端,轻挑了少许水ye,也故意在他面前显了显,这才姗姗褪下裙衫,往他身上坐去。

得益于先前一番积极助兴,入得倒是十分顺畅,花h热黏糊,很快吞下小半j身。

甫一挤进窄道,膣r0u便从四面八方搅缠而来,层层叠叠的,混着蜜汁包裹冠部每处g0u壑,格外舒爽。

怕cha得深了,使她不适,便用手掌托住妻子t尖,依着她的力道小心ch0u送。

有了丈夫助力,苏柔徐徐下沉腰肢,好让y物抵进深处,直至腹部传来满胀之感,这才衔了半截粗实yanju,开始轻摇慢扭起来。

如此一来,角度、深浅与起伏节奏皆受她的掌握。由于x口附近很是敏感,少不得用那y物仔细研磨,先是箍着guit0u浅转一圈,再往内里略捣三分,不等迫开紧致huaj1n,又被带离原位,继续擦蹭边缘。这般周而复始数轮,也渐获得了微妙快意,重新于堆聚下腹。

她自得了美处,怎奈祝晚棠却被这不上不下的力道来回磋磨,由始至终,只有前端稍微受到r0ub1殷切招待,余下部分则露在粉乎乎的ygao外,倍显寂寞。

他发出一声隐忍长叹,痴痴凝视对方,见是一派腮晕cha0红、鬓云乱散的妩媚景象,遂强行遏制挺身cg的yuwang,一心专注服侍于她。

好在苏柔t弱,气力到底不够,上下套弄数十下后,便倾身伏在丈夫x前,以作依靠。

这场x1ngsh1的主导位置就此交予祝晚棠手中,他握住细腰,借jiaohe处的丰沛汁水助力,将她继续按向下身。r0u冠拓开狭长甬道,速度倒是不快,却延长了异物侵占之感,蹭到紧要处时,引她发出两声婉转低y,猫叫似的撩拨心扉。

直至顶在g0ng口一带,耳边的jia0y发了颤,他才停下cha入势头,缓慢套弄起来。

起初动静还算温和,然而花x实在软滑,膣r0u裹着yjg又x1又挤,每每朝外ch0u拔出去,就似被无数檀口含吮,叫他难舍难分,唯有进得更深,才堪抚慰它的挽留。迎来送往间,渐渐失了分寸,开始依着兴致连连搅动huax,沉溺这份sh泞t感当中。

“……别、等等……慢些……”

苏柔只觉小腹被捣得su麻麻,丢过一次的花x尤其敏感,情难自禁地想要合拢腿心,却把那yanju绞得紧紧,不留分毫余地。

唯有iye能够艰难溢出t外,shsh嗒嗒滑过壮硕j身,直淌入那毛发丛生处,配上腻歪又响亮的水声,令场面更显yi。

祝晚棠并未理会那些零散话语,他被夹得爽利,只闷头抱着她不停chag,以至于五指都陷进丰盈tr0u里。

尽管平素对于妻子百依百顺,可一旦涉及yu欢ai,总要红脸上头,接着开始选择x失聪,听凭本能行事——苏柔对此颇有微词,但她的微词属于既恨又ai的,世间nv子难免口是心非。

情到浓时,他再次低头,本想追逐她的唇畔,却没想苏柔半身已然瘫软,正朝后方仰去,而衣下shuanfen则摇曳轻晃,r波danyan间,叫人目眩神迷。

他哑声哄道:“柔柔,你把衿纽解开……让我亲一亲。”

这一开口,身下动作随之停下,苏柔勉强获得喘息良机,趴在他怀里缓了半晌,才依言照做了,又听他张口要亲,便一并解下抹x,含羞带臊地将r儿捧至丈夫嘴边。

此时一道孤光越过窗牖,投入屋内,她ch11u0的x脯布上朦胧清晕,肌肤颇有皎洁之感,犹覆霜雪,而两点嫣红受了外界凉意,微微凸立,更添殊丽yanse。

祝晚棠囫囵hanzhurr0u,一面咂t1an一面挺腰,如此又c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知晓对方将至极乐,便使力凿着娇nengg0ng口,反复刺激尽头软r0u。

怀中之人果然咿呀一声,随即整个xia0x猛烈收缩起来,挤压力道远胜先前,近乎ch0u搐一般,要把他整根吞吃进去。而后热淋淋的甜水如cha0涌出,迎头密密浇打在guit0u上,竟要他一齐泄了身去。

jg囊受到刺激,略一抖动,亦有s意。祝晚棠忙按住尚自乱颤的娇躯,往怀里狠狠ch0u送,大有尽根没入的迹象。他的yjg甚长,若要纵情c弄,非得cha进胞g0ng不可——而眼下因ga0cha0缘故,原本闭塞的g0ng口微微启张,正是肆意侵占的大好时机。

反复捣撞半阵,终究是顾及妻子身t没敢擅入,只闷哼一声,马眼一松,抵着huax把稠厚白浆悉数灌了进去。

不知过了几许辰光,窗外雨势停息,雾散烟消,云外暖霞照金碧。

苏柔斜倚软榻,裙袜褪至膝头,眉角眼梢俱是春情,而祝晚棠坐在旁侧,手执一方白帕,预备收拾身下狼藉。

“……衣服都弄sh了。”她望着天边流霞,目光幽幽落回丈夫身上,“幸好这里清净,否则白日宣y,别人都要笑话的。”

“夫妻两个关起门来办事,天经地义,只有没老婆的人才会笑话。”

床笫方面,祝晚棠远b她厚颜。他掰开妻子腿心,花户周围水光晶莹,一滩白浊自糜yan软r0u中蜿蜒流下,没入罗衫之中。待细细擦拭g净了,发现她正挑起衣带,yu把那条濡了jgye的长裙换下,忙道:“别急着脱,等我给你找件新的,当心受凉。”

说罢,刚要起身,却被苏柔轻轻扯住,阻了步伐。她光洁的足尖踩在外袍上,再朝他胯部方向点了点,“晚上可不许闹我了。”

祝晚棠眨巴眨巴眼睛,没接这话,握着脚踝小心翼翼放回原位,嘴上不断重复当心着凉,人竟扭头快步跑进卧房取衣服去了。

面对他的装聋作哑,苏柔再次露出莫可奈何的神se,把方帕往他背影所在一丢,仍是那句长叹:

“你啊——”

【其三·秋光好】

这日绵绵雨势已尽,旭yan东升,朝霞漾金,竟是难得好气象。

食过早饭,祝晚棠跑到房顶支起竹架,取出两床新被晾晒起来。

他立在高处,举目四望,只觉青瓦黛黑,高墙铅白,绿竹缥碧,廊外生长几株h酢浆草,淡淡稀疏,无声无息延展至井边,而一方天光透过婆娑枝叶,明明晃晃垂落地面,满庭颜se登时清晰鲜亮,与前段时间烟锁雾笼的霡霂景象截然不同。

看着看着,想到东西厢房已然收拾归整,难免生了偷闲心思,于是拉过妻子,在葡萄藤架下悠悠晒了半晌。

花叶虽是凋敝了,好在仍有几许焜h枝蔓横斜攀覆,将光影拓得斑驳,零零碎碎洒满衣衫,掬一捧在手心,俱是暖融融的舒适触感。

祝晚棠卧在躺椅上,仰面盯了那截枯桠许久,挑眉道:“要不要给架上牵点紫藤,等开了春,就有一片好风景。”

“那也是明年播种,后年再赏了,今年且先凑合看看这些h叶吧。”苏柔微微摇头,她倒喜欢藤萝,只不过这类花萼细密的植株最怕单薄生长,总需声势浩大地聚在一处,方能显出云蒸霞蔚的壮丽来,“要牵就牵在跨院吧,你不是想把那里修成花园吗。”

祝晚棠依着她的话茬:“那倒是,还得等个一年半载。我就是看它光秃秃的,摆在院子里,不大可观。”

“等它结满葡萄,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苏柔莞尔,裙摆一掀,似花盏开合,施施然站起了身。

“做什么去?”祝晚棠问。

“今天日头好,我想去厨房熬点浆糊,这样打完袼褙就能开始纳鞋了。对了,下次镇上逢集,记得多买两匹厚布。”

尽管早间光景安适,她却难以受用——制好了风帽,还打算给丈夫备上一副暖耳、两双棉靴和几件御寒的袍子袄衣,虽说不算繁重,可是碍于针脚太慢,眼瞧着冬节将至,时间方面颇为吃紧。

早知如此,当初应该着意和赵嬷嬷学一学的。

赵嬷嬷是她的r母,最是jg通nv工,据说少年时在乞巧节上,能够闭目盲穿七孔针,挤压群芳,人人叹服,皆赞其得天孙娘娘庇佑所致。

彼时嬷嬷在闺中教习nv工,而苏柔只顾看着那扇紧锁的四方小门,浑然不闻半句指导,一心筹谋如何跑到外面玩耍。嬷嬷见状,半真半假抱怨起倘若将来许了人,小心要被夫家刁难,她便一把抱住对方不断撒娇卖痴,央说要带着嬷嬷一起嫁过去。

嬷嬷对此颇感无奈,唠叨着要给小姐做上一辈子的衣服,实在为难自己的老眼老腰。然而说归说,却仍包办了苏柔的所有穿戴行头,无论鞋袜、襦裙亦或小衣抹x,向来亲力亲为,绝不假手于人。

可惜那场大火亘地弥天,所有旧物尽都付之一炬了。

苏柔微微一叹,不为那些衣裳,只是思念故人。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祝晚棠牵着她的手,将她从昔年尘埃中带出。

“我也去。”他说。

二人一道扎进厨房,开始烧柴生火。

浆糊虽不及鱼胶骨胶粘x重,却胜在方便易得,高门大户、文人墨客往往会有许多讲究,因其常用于装裱书画,便喜好添加香药、h蜡及明矾等防腐之物,不过寻常人家里,一把jg面就足够了。

锅中冒出白汽,苏柔将调配好的面糊隔水放好,拿过长筷缓慢搅动,一圈一圈绕过,凝成r白se的黏稠胶质,咕嘟泛起小泡。

祝晚棠则另起炉灶,他今天买了枣g桂圆,打算熬煮一锅甜汤——妻子信期将至,小腹已然有了酸涩迹象,提前喝点糖水,也算补气益血了。

他把食材码净,配着小块红糖,一齐放入滚水里慢慢熬煮。想着将入冬了,又切了两片h姜,算是祛寒。g瘪桂r0ux1了水,渐渐充盈起来,褪去一身暗沉赭褐,显出晶亮的琥珀se,在砂锅里翻来覆去,没个停歇。

“想吃蛋花还是荷包蛋?”祝晚棠问。

“荷包蛋。”

他便ch0u走几根木柴,改作文火,小心卧了一枚j蛋进去,撇走涌动浮沫后,眼见蛋白开始固定成形,他转身取来一罐醪糟,?了两勺进去。

苏柔素来喜食甜酒,见状连忙拿过汤匙,预备再添些许,然而对方轻轻合上盖子,温声道:“少吃点,你不经醉的。”她冲他皱皱鼻子,不情不愿地归还了汤匙,直至听见祝晚棠安慰说,明天可以做桂花酒酿丸子,方才有所展颜。

等到浆糊熬煮好了,这汤也算成了,他给苏柔盛了一碗,自己则去耳房杂物堆里搬出一扇五尺来高的木板,拖到前院里放好,又抱来那套回纹箱子清点夏衣。

苏柔立在檐下,一面看他忙碌,一面慢慢饮尽热汤,红糖甘甜,果枣煨得软烂滋润,浸着h姜的丝缕辛辣,在舌尖上逐一化开。一碗下肚,暖意沉淀至胃部,而后腾升散发,灌入四肢百骸,倒出了身薄薄轻汗。她搁下空碗,走到丈夫身边,开始从旁协助拣选。

箱里存放的都是积年的旧物了,大多都是在成衣铺子里购得,拿去剪碎做成袼褙,谈不上心疼可惜。

其中一条纻丝外衫格外破烂,裂口由肩颈位置横贯至腰腹,衣襟纽扣悉数断裂,不过切面格外平整,像是锐器划开所致。她正要把这衫子拿走裁掉,忽见祝晚棠低呼一声,从手中接过,忙道:“这件是万万不能动的。”

“破成这样,也补不好了,不若裁掉。”苏柔颇感疑惑。

祝晚棠依依抚着领口残缺处,极是不舍,“这可是你送给我的,不能裁,压进箱子里算了。”

竟有这样一层缘故在。苏柔恍然忆起它的来历,早年初识之际,她见对方常穿青布直裰,浑似个云游的落魄道僧,于是做主为他添买了一套行头,其中便也包括这件外衫。虽不是亲手缝制,但祝晚棠甚是珍视,可惜才穿两天,就不慎遭遇意外损毁掉了。

“慈山师太人品贵重,处事端方,只是教出来的徒弟x子躁了些,一言不合,就要喊打喊杀的。”

祝晚棠双臂高举,展开外衫,见褴褛布条飘荡半空,将yan光分割零散,不由眉头紧蹙。

“不过他们听说在烂柯塔里修了三年的楼梯,想必现在心境也都平和清净许多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追究。

最后还是选好了几件深se短褂,裁成方型,往木板表面刷满浆糊,将碎布平铺其上,堆叠个三四层,静待晾g。

日轮渐悬天幕中央,秋光愈发炽盛。

趁着响晴,祝晚棠又把面盆架搬到后院里,端来铜壶,招呼妻子过来洗头。

她的头发甚长,解开顶上那根素缎带子,云髻委顿垂散,宛如浓墨自上而下渲淋泼洒,顷刻间迤逦在地。祝晚棠不舍青丝染尘,悉数揽入怀中,一点一点濡sh以后,拿过药皂,开始缓慢搓r0u起来。

又因那捧长发天然稠密的缘故,清洗过程难免繁琐,除了需要寻常的香皂豆面以外,还得浸上一遍蛋清,洁净后,再用h杨木梳蘸取茶油花膏,顺着发根仔细梳理到底,方能显出斐然的柔顺亮泽来。

古人诗云:「兰膏坠发红玉春,燕钗拖颈抛盘云」——大抵就是如此情形了。

自然,事后养护亦是重要,每日晨起临睡,他有替妻子篦头的习惯,梳个百余下,保障发须繁茂不脱。

他看顾她远胜于他自己。

约莫耗了小半时辰,总算完成这场沐濯,苏柔拿g巾子裹好sh发,就着剩水,又帮祝晚棠梳洗一遍。

皂里混了无患子的碎末,遇水便起绵滑泡沫,她把这些细沫覆上丈夫头发,稳稳托住他的后脑,十指灵活穿行在发根之中,从后颈绕至两侧额角,或轻或重地按压起来。

这套推拿手法还是祝晚棠言传身教的,她在他身上演练多次,已俱老练之势,力道把控更是轻缓,指腹划过头皮,su麻麻的,很是松缓疲劳。

“舒服吧。”她抚回风池位置,拇指规律地反复r0u挤,“我这个学徒当的可还行?”

祝晚棠双眸闭合,暖yan隔在眼皮之外,使得原本昏暗无光的视野里晕开一抹橘红,他喉间逸出一丝轻哼,只怡然道:“可以出师了。”

正享受间,忽听对方低呼一声:“嗳,怎么有白头发了。”

话音落下,但觉头顶传来细微刺痒,祝晚棠掀起眼帘,瞧见一根发丝递到眼前,颤颤迎着日光,泛出趋近透明的白亮。

苏柔抬起sh润指尖,揶揄般戳向丈夫脸颊,笑道:“才二十五,就开始白头啦。”

他没答话,接过端详一阵,随后轻轻吹气,让那白发晃晃悠悠飘飞远去了。

“别丢——”她抬眸望向半空,言语中带着几分惋惜,“我还想存着呢。”

“等以后我成了老头子,你天天都能拔的,到时候想存多少有多少。”祝晚棠忍不住捺了捺她的鼻尖,静静微笑起来。

【其四·霜露重上】

喝了几碗红枣甜汤,当天夜里,癸水居然蜿蜒渗出。

幸好提前穿了月事带,不至于染sh衣裙被衾,只是腹中仿佛坠有重物,虽不疼痛,可压迫腰肢,辗转反侧间透着酸软,令人不适。

这一缕乍隐乍现的涩意纠缠整夜,直至翌日清晨,已有扩散征兆。

苏柔伏在床前,恹恹的不愿起身,拿过交刀,裁剪半融绿蜡,细火摇曳,焰心明灭不定,室内光景顿陷昏默当中。

而微弱烛晖照出屏风上的浓墨山se,虚实交错之下,使得后方人影愈发朦胧,唯有一阵窸窣声响传来,仿佛正在摆弄某种物件。

不多时,祝晚棠缓步绕过座屏,捧着一个套了绢缎的袖炉,递到妻子怀里去。

“已经点燃了,呆会起来就捂上吧,别冻着肚子。”

他温声嘱咐道,回身仔细检查窗扉与炭盆,临走之前还不忘伸手探进被窝,确认搁在她脚边的汤婆子尚有余温。

“你去忙吧,这里没什么要紧的。”苏柔唇角噙着婉和笑意,以示无妨,“我再睡会就好。”

话虽如此,人竟难以入眠,索x从床头柜上拿过针线笸箩,想把鞋垫纳好。

这一动身,腿心霎时漫出一gu水ye,浸在重重绵纸里,sh闷异常,加上腰腹处时不时有酸涨作祟,难以维系长久的静坐姿势。

苏柔复又重新起身,在内堂踱了半圈步子,随后停在窗边,推开一线细窄缝隙,凝目望向墙院之外。但见秋深露重,茅屋瓦舍打了一层薄霜,溟蒙寒气覆盖郁郁竹枝,冲淡原有的绿意。因怕受了cha0冷,她揣起小袖炉贴向腹部,炉内燃了炭饼,上面铺满香灰,掩住蒸腾白烟,仅剩热而芳馨的气息静默漫出,她在神思逐渐安定之余,不免生出慨叹。

月信实为世上人夫哥爆炒老婆ˉ﹃ˉ

【其四·霜露重下】

因着昨夜那场床纬嬉闹,苏柔始终有些心虚,梳洗既毕,服过药,便执了一把麈尾,借口洒扫躲入东厢房中,避而不出。

厢房一应桌子案杌g净齐整,左面置了两台博古架,对角则放了一座千秋柜,各自存有书卷典籍,或是棋盘笔墨,其中夹杂不少稀奇古怪的摆件,诸如g花、纸伞和竹制茶具一类——都是从前远游途中所收获的。

屋内每日都由祝晚棠清洁收拾,其实没有多少积灰,她装模作样扫了一圈,随后拿过一本《搜神记》,坐在窗边,默默起来。

夫妻两个虽通文字,却对四书五经先人教化之流无甚兴趣,平日里苏柔更为清闲,杂学旁收了不少文章,大多是些古今逸闻、神异奇谭,常与丈夫共读,颇得乐趣。

“汉北海营陵有道人,能令人与已si人相见。其同郡人妇si已数年,闻而往见之……”

一时贪看,读至第二卷时,忽听槅门轻响,似乎有人推门而入。

“在看什么呢?”祝晚棠含笑问道。

“汉朝有一男子,他的妻子身故,遂请道人作法,只说愿见亡妇,si不恨矣。道人传他相见之术,夫妻果然得见。”

“我只知汉武帝思念李夫人,曾命方士招魂入帐,不想民间亦有此等传说。”

“人间之情,无分贵贱。”苏柔合上书页,略一摇头,“可惜鼓声响起,便要分离,而在临去之时,男子的衣衫夹在门扉间,只得扯断。又过了一年,他便身亡,家人为他夫妇合葬,谁想打开坟冢,却见那妻子棺盖下方,正夹着先前的一截衣衫。”

此事说来唏嘘,见她眉间乍生轻悒之se,祝晚棠待要宽慰几句,视线扫过桌上麈尾,似是想到什么,话锋一转,笑道:“我昨天也看了一个故事,你可知道这根麈柄还能指代什么吗?”

“什么?”苏柔自是不解。

“男子yanju。”祝晚棠把麈柄搁在妻子身前,供她端详,“像不像?你看,长而直挺,一端圆翘,一端带有毛发。”

“净看些不正经的。”她耳根微有红意,别过身子,不再理会。

祝晚棠拉过她的手掌,捏了一捏,微笑道:“说点荤话逗你开心罢了。”又道:“饭煮好了,有你ai吃的排骨,走吧。”

这才双双并肩去了后厨,用过饭,仍旧各自忙碌。祝晚棠想要积些酸菜,跑去院里寻找合适的大缸,苏柔则回到前厅,倚门低头纳着鞋垫——靴子已经制好,手脚快些,明天他就能穿上新鞋了。

午后起了一场秋风,三两枯叶吹入窗牖,凄凄瑟瑟,烟影低迷。

她拉过窗页,回身瞧见丈夫走进堂内,似乎刚刚结束了冗杂家务,一面解下襻膊,一面拎起水壶,想要倒水解渴。

“桌上有水,给你提前备好了。”苏柔取出一张罗帕,细细擦去对方额角薄汗,“找到合适的水缸了吗?”

“没呢,明天上街买个新的去。”

他端起桌上杯盏饮尽,水温正好,不凉不烫,余光落在随手搁在笸箩上的鞋垫,照例夸赞两句,忽然随口道:“我二哥也很擅长纳鞋,从前家里所有兄弟的鞋子都是他一手缝制的。”

罕有男子jg于针织,苏柔稀奇道:“倒未曾听你说起。”

祝晚棠抿着唇,轻轻揭过话题,道:“他走得早。好在如今有你,我又有新鞋可穿了。”

闲话两句之后,他起身走向柜,捧着某物,走到床帷边上,俯身朝内铺展。

苏柔不由好奇,上前一看,这才瞧出竟是一张绿莎彩丝茵毯,冬日置于坐卧之处,可以取暖御寒,此时铺在床榻中央,不过方方正正三尺来宽,稍显窄短了些。

“好端端的,寻它出来做什么?家里不是有张褥席吗。”她疑惑道。

祝晚棠伸手抹平边角,只道:“待会要用上。”

待会?用上?

苏柔注视那张小毯,先前不解,随后望向丈夫,见他一副温和平静的含笑神se,唯有目光灼灼,黑瞳紧紧粘附于她身上,这才了悟对方话中深意。

不等红晕慢慢腾腾染透面颊,她扭身yu往门外走去,岂料祝晚棠长臂一展,迅速环住她的腰肢,随后轻轻施力一抬一提,竟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稳稳带入怀中。

“还是白天呢——”

她那一声软语抱怨听来与撒娇无异。

祝晚棠抱着妻子走进床帐,踩过久经失修的木榻,照例是声绵长的吱嘎响动,他先把她放到柔软茵毯之上,随后欺身压来,吻向她那修长脖颈。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用呵痒形容更为合适,唇边热气一味喷向耳后,苏柔受不得这gu细微瘙动,见势连忙侧头钻进丈夫怀中,试图躲避捉弄。

然而笼在他的身下,岂有逃脱之机,那双大手隔着几层布料攀附而来,十指灵活至极,自腰窝处挠向腋下,专攻各处敏感区域。

“不行、我不行了——哎哟——快停下,哈哈——”

指尖惹起涟漪,绵绵不绝的痒意刺激感官,苏柔一面连声讨饶,一面徒劳蜷缩手脚,试图进行防守闪避。

这一笑一动之间,血气上涌,呼x1急促,使那略显苍白的肌肤浮出一抹红晕,仿若胭脂淡淡匀,人更增添几分娇妍颜se。

眼瞧她两靥生春,眸中滟滟水光渐重,祝晚棠终于停下嬉闹势头,稍微起身拉开距离,任由妻子瘫软床前,静静平复喘息。

他听着那一声叠过一声的呼x1,慢条斯理地挑开对方腰间丝绦,再一一解下袄上衿纽,掀开衣领一角,凝视那两团起伏不定的白润r波,盛在单薄布料中晃晃荡荡。

等到苏柔回过神来,身上衣物不知不觉褪去了大半,祝晚棠跪坐在身前,正抬起她的脚踝,脱下那条裈k。幸而室内碳火温暖,不至于0露受凉,她只并拢双腿,一手按着x前抹肚,一手掩在下腹位置,忸怩着遮挡最后一点私隐,又因方才饱受戏弄缘故,樱唇轻张,香渍微微,云鬓松散斜堕,肩头垂落两缕青丝,模样十足yan情。

祝晚棠喉头滚动两下,眼底渐有沉郁之se,却不着急继续挑逗,转而解开自己腰带。

苏柔心知他已情动,两人对视片刻,她默默移开手掌,顺应彼此yuwang,解下抹肚,将自身彻底展露于丈夫面前。

她本极白,通t莹然如玉,隐有微光,唯独r首晕出一圈粉痕,中央仿佛蘸了两点浅淡樱桃se,匿在r0u里,羞羞答答不肯见人。然而花ga0倒极坦诚,饱满光洁,未生半根毳毛,白蓬蓬的鼓在腿心,只分出一道r0u缝,自上而下俯视而去,但见内里cha0红绵软,夹着那颗纤小珠核,翘首以待采撷。

大概他的视线过于直白,苏柔到底有些赧然,于是屈膝坐起,伸手探进对方长袍之中,帮忙扯下亵衣。

有了妻子助力,不过须臾功夫,祝晚棠便脱得jg光,与她赤诚相见。

他本就生得高大,筋骨又极结实,肩宽而腰窄,平日罩在厚实外衣里游走烟火灶台,不觉t魄有多健壮,此刻褪去所有遮蔽,方才显出虎豹般的剽悍轮廓。

然而相较于她的白璧无瑕,他的身上却多了许多疤痕,深浅交错,触目惊心——都是些陈年旧伤,虽已愈合无碍,可是其中一道更是从x口横贯腰侧,看着总归骇人。

苏柔把脸颊贴向他的伤处,手指摩挲那些凹凸不平的瘢痕,细眉轻敛。

其实这也并非头次直面他的创痕了,最初两人亲近之时,她曾惊异于他的遍t鳞伤,而祝晚棠为了安慰妻子,只说早年间练武,家中大哥督促严厉苛刻,因此时常跌打损伤,留下了不少印子。

她知道他在说谎,没有计较这份善意隐瞒,只是心疼他备受风刀霜剑的摧折。

正感慨间,忽觉头上传来轻柔力道,原是他抚着她的长发,揽过后腰,形成拥抱之势。

彼此紧挨一处,骨r0u贴合,呼x1越发缠绵交融,祝晚棠低下头,追逐妻子的丰润唇瓣,渴求她的ai怜与眷恋。

苏柔回以亲吻,唇齿之间的交接由浅入深,他汲汲于索取,不余遗力卷走所有清甜津ye,又一味绞着软滑舌r0u,往里钻探搅动,直把她的舌根也吮得热热麻麻。

一时间水声咂咂,口舌纠缠至极,好不容易有了分离迹象,不待她顺过气来,顿觉大腿顶来一根熟悉y物——那根紫红粗长x器早有b0发迹象,昂首翘在空中,挤进她的两腿之间,存在感异常强烈。

苏柔0向x器顶端,不过随意抚弄两下,手中yjg便充血发涨,几根青筋蜿蜒凸起,彻底陷入兴奋状态,她便以双掌合握,沿柱身上下撸动。

祝晚棠仍如昨晚那般,纵着她的行为,只把姿势进行调整,由跪坐改为跪立,如此一来,胯部位置上移,guit0u热意腾腾支棱出来,几乎顶向她的脸颊。

苏柔眼睫颤颤,剪水双眸里春江cha0涌,凑向沉甸甸的囊袋,檀口启张,hanzhu其中一丸,放在舌尖拨动,再拿唇瓣抿住那层单薄外皮,轻轻夹弄起来。

与此同时,手上动作不停,握住j身或推或挤,惹得马眼翕动不止,泌出点滴晶亮水se。

待她红唇徐徐向上,牙齿不轻不重地划过敏感r0u冠,登时惹来耳畔一声轻哼,祝晚棠情不自禁地按住妻子后脑,挺动腰身,试图将x器抵进sh热口腔中。

可惜床笫之上吹笙品箫的本事,素来不是苏柔所擅长的,因那话儿生得过分肥厚,难免吞吐艰难,jg水更是粘稠涩喉,时常呛得咳嗽不止。

是以她并未顺从丈夫意愿,简单撩拨一番,便又重新仰躺回去,yut1斜枕茵毯,等待对方俯身屈就。

b起她的懒怠,祝晚棠却倍加殷切,顺势凑向suxi0ng,捧着那对绵软shangru,不住r0un1e搓捻,直至g出两点红芽儿,仔仔细细吮x1了半晌,把那rujiangx1得肿胀鼓起,使它一时半会无法回陷,这才心满意足,继续吻向她的肋骨、肚脐与小腹,最后埋首在两腿中间。

经过先前ai抚,已有情ye涌出玉壶,沿着曲折甬道倾倒,濡染肆意腿心。

他t1an过外部的淋漓水渍,分开两瓣sh哒哒的花唇,直奔下方细孔而去,仿佛一个久旱的旅者,贪婪汲取甘霖,将膣r0u上的丰沛蜜汁悉数搜刮殆尽。

此时此刻,舌r0u成为了新的x器,纵情ch0u捣。

又因紧贴sichu缘故,高挺鼻梁压迫着上方rouhe,苏柔不由逸出一声婉转jia0y,盼他吮得再尽兴些,于是伸手按住丈夫脑袋,一如对方先前姿态。

祝晚棠欣然依从,他本就极ait1any之事,即便蜜汁汩汩倾泻,也怕不够痛饮解渴的。

这便下足了唇舌功夫,不再流连花x,转而hanzhu那颗r0u蒂不放,又x1又嘬,再快速反复擦掠挑逗,极尽研磨势态。如此耐心伺候了半盏茶,忽觉腿根急遽绷紧收缩,用力夹住他的头颅,知道是要去了,于是对着腿心加重吮t1an力道,果然听得妻子咿呀两声,身t弓起,仿佛枝上柳花,迎风轻颤起来。

“……晚棠……”

苏柔唤着丈夫名字,手指穿过他的鬓发,温柔抚0发根。

祝晚棠没有抬头,而是趁着余韵未散,再次展舌探进x里,与之缠绵媾和。

鸣咂许久,总算感到餍足,从她腿间起身,半张面孔浸着靡靡水光,喘息粗哑,只拿大而黑沉的瞳眸痴望着她,抬手兜着x器,略沉一沉腰,就往她身下cha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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