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哄笨老婆给自己摸几把
溪桐的几把在林啾啾掌心下硬挺着,尿道口微微扩张着从中溢出些透明的液体。
林啾啾往回抽了一下手,却拧不过对方的力气。他本要发脾气——可想到溪桐素来对自己很好,脸蛋气鼓鼓地涨红着,却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只……只帮你弄一次。”
他别扭着说,歪头仔细看了几眼热切顶着自己掌心的东西。对方此刻勃起着,颜色自然比刚刚深了些;柱身不再是干干净净的肤色,颜色微微泛着红却依旧均匀漂亮。
他想起哥哥狰狞的那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未婚夫的林啾啾也见过,龟头弯曲些微微上翘,看上去依旧可怕,远没有面前这根笔直粗长的东西端正。
他凑近了些,探着鼻尖嗅闻起来。溪桐只是半勃起着,气味自然会比全然情动的哥哥淡薄许多。只是下一秒,溪桐抓着他的下巴强迫着林啾啾抬起头来。
小笨蛋的眼神透彻得很,圆圆的杏眼里找不见任何情欲的痕迹。
溪桐垂眸望着,他若是问心无愧,即使要让林啾啾与自己“相互解决”,也得告诉对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他最终只是松了手,让林啾啾继续下去。
林啾啾眼中对自己极照顾,算是半个朋友半个长辈的溪桐,所做的事终究问心有愧。
他搂着小笨蛋的腰,慢慢坐在了浴缸里。林啾啾半跪着跨在他的腿上,身形摇晃着,却不敢伸手支撑在溪桐胸膛上。
“没关系。”溪家掌权人握住小少爷比自己小上一圈的手,放在胸口,“伤口早就不疼了。”
不知为何,他与对方说了几句本不应当说得废话:“12年前,我几乎因为这场手术死去。”
溪桐回忆着往事,只记得死亡的滋味浸透了自己的每一根骨头——可他最终还是重新活了过来。
林啾啾抬眼,认真地看着他;凑上前用软软的脸蛋蹭着对方的脸颊。
“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他孩子气地安慰着,“溪桐现在的心跳听上去很健康。”
他安慰人时,眼神总是湿漉漉的;似乎有种替对方感同身受难过着的可笑错觉。
这样的眼神,总会旁人背负着负罪感;可负罪感也是点燃情欲最好的柴火,林啾啾只是认真看着溪桐一会儿,便感觉到对方完全硬了起来。
那东西抵着林啾啾的小腹,让他忍不住往后躲了一下。他试探性地握住这根阴茎,生涩地前后撸动起来。
“啾啾平时不怎么这么做吗?”
溪桐牢牢搂着他,询问道。
“恩……”林啾啾乖乖点头。
“你的未婚夫也不为你这么做?”溪桐又问。
林啾啾害羞又纠结,怎么都说不出徐青枝更喜欢用嘴这样的话。他收回支撑着身体的手,双手握着溪桐的性器,专心致志地帮对方手淫起来。
他的掌心也很细嫩,被冠状沟的棱角磨蹭着,很很快掌心便微微发热起来。
“快一点!”林啾啾擅自催促道,“我手疼了!”
溪桐并不要求林啾啾再为自己做什么。他圈住对方的手,挺动着腰腹一下一下日着小笨蛋的手心。虽说他的身体比寻常男性消瘦着,骨骼上依旧覆着一层结实的肌肉,和浑身都软乎乎的林啾啾几乎算不上同一个物种。。
林啾啾乖乖任男人肏着,想来就算强硬地让他贡献出被亲得红肿的嘴,或是留着牙印与抽痕的大腿根也不会拒绝。
他的手腕酸痛,注意力也没有刚刚那么集中。可他抬起脸,发觉溪桐自己的目光沉郁——那是啾啾看不懂,也不应当是他去读懂的复杂心绪。
“溪桐?”林啾啾困惑地说,用额头抵着对方:“没关系,我在这里呢。”
溪桐重重吐了一口气,在林啾啾手中释放出来。
面对如此情色的场面,林啾啾腿间的小东西依旧寡欲得很。他对情欲如此陌生排斥,总让溪桐意识到对方对未婚夫的喜爱,并不是常理认知的那种爱情。
他摸了摸林啾啾的下巴,小狗狗侧过脸来蹭他的掌心,亮晶晶的眼神似乎很得意,显然是为了自己解决朋友的生理需求而高兴。
“好了,再泡水真的冷了。”
溪桐冲干净的两人的身体,抱着裹着浴袍的林啾啾,回了卧室。
对方睡着得很快,毫无防备地蜷缩在溪桐身边。男人的气息似乎让林啾啾分外安心,即使入梦脸上那个甜甜的酒窝也不曾消散。
溪桐比林啾啾起得早些,出门后佣人便告诉他,林家小少爷的未婚夫大清早就给对方定了一束漂亮的鲜花。
溪桐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未有太多在意的模样。
林啾啾醒来后,刚吃完早饭便收到了一束妍妍绽放的浅色芍药,香槟色与橙色的花朵挤挤挨挨热闹地开放着,像极了他跳脱天真的性子。林啾啾惊喜地从溪桐手中接过,将脸埋在花中深深吸了一口。
“你买的花?”
溪桐点了头,反问道:“喜欢吗?”
林啾啾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等到9点多,林啾啾才知道自己未婚夫也送过来一大束花,款式居然与溪桐挑选的那一捧有些相似。
只是这花终究不如溪桐真金白银砸出来那一束,被放置久了还有点蔫吧,硬生生被比了下去。但林啾啾并不嫌弃,兴头反而要比大清早收到溪桐那束时还要高昂。他抱着花,高兴地在原地转了一圈,从中抽开得最娇艳的那朵,递给了对方。
他不曾细想,为何溪桐会送自己一捧更加盛放的花束;只是希望此刻甜滋滋的心情能像手中这朵鲜花一样,同溪桐分享。
男人沉默着,接过了花。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啾啾,别总对我这么好。”
“这句话应当换我说!”林啾啾傻乎乎地回。
等到了晚上,溪桐给林啾啾递过来个盒子。
这盒子外表低调奢华得很,林啾啾毫无防备地拆开,与里头那个又长又细的按摩棒正面相对,震惊得与这东西大眼瞪小眼起来。
“不是最里面涂不上药吗。”
溪桐安抚着说:“这个拿来上药应该很合适,啾啾要不要试试看?”
林啾啾迟疑时,很有点网上流行的笨蛋美人味道。
他不太擅长拒绝别人,一旦开始认真思索时,偷偷觑看着别人的眼便不由自主地怯怯起来。
他长着一双神气的猫眼,微微上挑着的眼角本很有几分骄纵恶毒小少爷的味道;可惜本人傻乎乎得很,娇娇外貌最终与神色混杂着,变作一副乖乖小狗的情态。
溪桐给林啾啾找得按摩棒,并不带有太强烈的性暗示意味。
这根棒子并没有雕琢成男人形状,覆着糖果色的硅胶表皮,中段略粗,尖端收拢着微微上翘;看着与两根手指差不多粗细,却又长了很多。
林啾啾信赖溪桐,但也不至于轻易接受让对方用按摩棒捅自己屁股这个设定。
只是他今日整天都坐立不安,身体深处某一块穴肉滚烫着又痛又痒。
——自己的屁股真的被捅坏了!
林啾啾气恼得很,在心里狗狗祟祟地骂了哥哥好多句,最终还是屈服着点头答应了。
不等对方指挥,林啾啾便自觉爬上床默默脱下裤子。
溪桐拿着按摩棒,在床边静静站着。他常用种温柔无奈的眼神看着小少爷做傻事——却还纵容对方将可爱的动物睡裤剥去,露出一双白生生的腿。
他眼看着林啾啾仰躺着曲起腰,搂着肉呼呼的腿根向自己展露那个夹在臀缝里的粉色小穴。
溪桐垂眼看着,那穴口此刻已不那么凄惨红肿,因为主人的姿态微微裂出一条小缝。而后他才轻声开口道:“啾啾,不用这个姿势,趴在我腿上就好了。”
林啾啾一骨碌爬了起来。
他在床上的羞怯与自在总出人意料,像只不谙人事的纯情小狐狸,懵懵懂懂着闯进男人们包含情欲的暗沉视线中。
溪桐坐在床边,他便乖乖趴在男人坚实的大腿上。明明紧张地屁股都夹紧了,还仰着头一本正经地试图指导对方上药的深度。
林啾啾红着脸,胡乱比划了一下哥哥阴茎的长度。
涂满药膏的按摩棒刚刚推进一个头,便被肠肉紧紧吸着难以推进。溪桐一手按住在自己腿上扑腾起来的小少爷,语气淡淡地说:“啾啾,你咬得太紧了。”
他顿了顿后,又说:“药膏都被穴吃干净了。”
爱哭包委屈地侧过脸看他,果然又后知后觉地蓄起眼泪。溪桐却只是将按摩棒抽出,挤了更多的药膏上去。林啾啾被药物微凉的触感弄得绷紧身子,那“药杵”进到一半,果然又卡住了。
明明是自己屁股遭罪,溪桐却用略带谴责的目光看着他。
林啾啾莫名羞耻起来。他努力地放松着身体,好不容易把“药杵”又吃进去一截。
按摩棒上翘的前端,猝不及防地擦过他的敏感点,他颤抖着仰脖呻吟起来。
“啾啾。”
溪桐喊着他的名字,语气有几分严厉。
林啾啾只好忍耐着快感,撅着雪白的屁股拼命又吃进去一截。
——怎么上药时的溪桐这么凶?
他满心委屈地想着,瑟瑟缩在对方膝上,被一根细细的按摩棒捅得情迷意乱。那东西上面涂着药,冰冰凉凉的触感将内壁的胀痛全然安抚下去;加之力道轻柔体贴,比哥哥那中看不中用,只会捅疼自己的东西要强太多了。
只是——
将药涂好后,溪桐便将“药杵”抽了出来。
被肏得软烂的穴肉依依不舍地紧紧绞着,只听“啵”得一声,溪桐需用上些力气,才将按摩棒从林啾啾下身贪吃的小嘴里拔了出来。
他慢条斯理地将林啾啾抱到一边,又细致地将按摩棒和药膏收好。等溪桐回身过来,对情事素来很迟钝冷淡的漂亮小少爷,正趴着床上,夹着双腿缓慢地来回磨蹭。
林啾啾抬起脸,眼中水光潋滟,无措地望着对方。
“溪桐,我好难受——”
他可怜兮兮地求助着,拉长的尾音活像只幼猫细弱的呻吟。
他试图像平常那样冷静下来,身体里难耐的欲望却汹涌着翻滚着,将林啾啾的理智碾压得粉碎。他像只发情的小母猫,在床铺上来回打着滚儿,难受地磨蹭着自己勃起的下身。
“啾啾。”溪桐弯下腰来。
他本就鼻梁高挺,眉眼清俊斐然,不笑时居然比窗外的皎皎月光更要孤高几分。可在林啾啾面前,这位掌权人且少有这样疏离淡漠的姿态;他轻叹着气,抓握住少年纤细的脚踝。
林啾啾摇了摇头。
男人冰凉的体温熨帖在他散发在热意的肌肤上,如同蛇类那覆着鳞片的冷血躯体,死死禁锢住了他。
他莫名毛骨悚然起来,却抽不回脚,也踹不开对方。
“要我帮忙吗?”溪桐再次询问。
林啾啾的脚踝被对方抓得生疼,只好泪眼婆娑着点了点头。
他曾经被某些人说成是小飞机杯——气得在自己房间哭得直抽噎,直到第二天起来,眼睛还肿得像个桃子。可等溪桐给他递过来个真的飞机杯时,林啾啾又忘却了这段倒霉经历,好奇地伸手接过查看起来。
和几年前在网络上流行的肉色硅胶飞机杯不同,他手里这个款式酷炫得很,金属镀层牢牢裹着内里,消解了他的许多尴尬。
林啾啾不会用这个东西,被溪桐手把手教着打开开关灌入润滑液,将小啾啾慢慢纳了进去。
飞机杯的功能很多,内里紧窒温热,最里面有处狭窄的空腔,像活物似的吮吸着小少爷敏感的龟头。林啾啾此刻被溪桐抱坐在怀里,飞机杯也被握在对方手中;男人浅浅地来回抽送几下,他便挺起腰难耐地扭动起来。
——好刺激。
林啾啾从未有过这样激烈的体验,爽得大脑似乎都被情欲融化了。他的一只脚被溪桐握着,动来动去着踩在男人的掌心之上,小巧的趾头紧紧扣着脚掌,整个人逃避似的躲进了对方怀里。
溪桐在亲热时安静得很,偶尔几句也只是耐心安慰着慌张的小动物。
他是个极难被情欲浸润的性子,即使漂亮少年的眼珠湿润着,湿热的鼻息扑打在喉结之上,他的呼吸也不曾粗重几分。
“啾啾。”他轻声叫着怀里人的名字,安抚地亲了亲对方光洁的额头,“不要害怕我。”
在高潮时,林啾啾透过朦胧的泪眼怔怔地看着溪桐清贵俊美的侧脸,小腹酸胀着射出了许多精液。
“再来一次?”溪桐询问着,将飞机杯的振动开关往上推了一个档次,“不会疼,啾啾。你自己试试好不好?”
林啾啾握着飞机杯,绯红着眼角与脸蛋,全然掉落进男人给他编织的情欲陷阱中。他浅浅地抽送了几下,鼻腔里挤出一声又甜又软地哼吟;溪桐便夸他做得很好,按着他的手腕将露出的部分全部吞了进去。
与哥哥和未婚夫不同,林啾啾在溪桐这有主动叫停游戏的权力。
他射了两次后便就累了,清理完身体后裹着毯子,舒舒服服地回到床上。他玩着手机,心思却不在上面;偶尔偷看一眼溪桐,对方的态度与平日——以及刚刚哄着他上药自慰时并无区别,让小笨蛋的身体擅自回忆起那激烈舒适的情潮。
——好奇怪。
林啾啾翻了个身,背向对方。释放几次的性器并没有起什么反应,只是小腹微微酸麻着,让他不自觉又夹紧了腿。
溪桐的眼神撇过来,敏锐地抓住他的小动作。
“啾啾。”男人的语气温和哄劝,“下次试试看其他的,好不好?”
只是这般寻常的话,便让林啾啾的心跳加速起来。他自暴自弃地将脸埋进毯子里,心想:自己才不要变成满脑袋瑟瑟的人!
林啾啾当了好一会儿鸵鸟,脸上的热意才消解下去。
他不敢再想溪桐,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朋友们聊天。
潘凤起同他说,楚若书最近看上一只小狗想要领养。这只小狗不是最乖的,也不是最聪明的——实际上,是一群毛绒绒小狗中最笨的一只。
【为什么要领养笨狗狗?】
【当然是因为他很可爱。】
只是看着文字,林啾啾便能想象出那位花花公子微微含笑的语调。
他其实很喜欢与潘凤起当朋友。对方嘴巴甜,做事也体贴,实际相处下来完全不像传闻中那样花心滥情。只是对方那漂亮伴侣总让林啾啾很有压力,以至于他想询问楚若书伤得严不严重,都不好意思开口。
而另一头,潘凤起刚和小少爷聊了几句,他那法定伴侣的眼神便阴森森地盯了过来。
“别看了,没提起你。”潘凤起懒洋洋地说,“毕竟有的人大龄已婚,又动手动脚的。小少爷追求者那么多,一时想不起某个人很正常吧。”
楚若书脸色微冷。
“他喜欢我。”
“不是吧?”潘凤起挑起眉梢,“现在女孩子都懂色弛而爱衰的道理,你还指望着小少爷对你的脸长情?你都过二十五了,说不定等不到林迢毕业,他就对你没有兴趣了。”
楚若书不吃对方这一套。只是林啾啾那有点喜欢又不那么喜欢的微妙态度,的确让他心烦。
“大画家。”潘凤起看他阴着脸,勉为其难地建议道,“你就不能画点小少爷会喜欢的东西吗?”
——————
溪桐进屋时,林啾啾已经昏昏欲睡。
他洗完了澡,又犯了坏毛病,只穿着件松松垮垮的小狗睡衣,被子又随意地搭在肚子上,半边白屁股都漏在了外面。
溪桐走到床边,帮小少爷捏好了被角。迷迷糊糊的林啾啾显然把他当做了别人,闭着眼拱来拱去地亲了好几下后,才反应过来,缩着肩膀稍微躲远了些。
“你工作忙完了?”
林啾啾仰着脸问。
暖色的灯在他眼底反射着甜蜜的光泽,脸蛋还带着睡意的红润。林啾啾说话的语气困倦柔软,不自觉地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此刻瞧着与被人藏在家里的小娇妻别无二样,每天都乖乖地等待着老公回家后的疼爱。
“恩。”溪桐说,“啾啾”
他伸手摸了一下小少爷睡得凌乱的头发,旧事重提:“我知道你毕业之后也只会在家里上班。不过大学总是要学点东西,要不从我这儿拿点项目,找人带着你去做?”
林啾啾完全清醒了。
他的瞳孔在夜灯下微微紧缩,明了锐利得根本不像旁人熟悉的那个林啾啾。
“如果我答应,爸爸会很生气的。如果爸爸生气——”
他温暖的室内莫名打了个寒颤,跪坐着爬了起来,“而且我好笨,做不好这些事情的。”
林啾啾平日里傻得很,只有在最危险的关键节点上才会有如此趋利避害的敏锐表现。
他甚至没察觉到自己的这番表现,还晕晕乎乎地追问道:“你会不会因为我又笨又不努力,所以看不起我呀?”
溪桐听出了林啾啾本能的惧怕和为难。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用手指梳理着小少爷的碎发,柔声说:“不会的,啾啾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他敛着眼,又说:“只是,如果啾啾聪明起来,就不会被坏人骗得团团转了”
林啾啾拉着男人的手,脸颊信赖地贴了上去。
“我不怕。”他抬起眼说,“如果我身边有坏蛋,溪桐要提醒我哦!”
溪桐将他拢在怀里,轻轻叹了口气。
林啾啾拽着对方上了床——只是纯洁地希望晚上睡着时,溪桐可以在一旁守着自己。
有人陪伴时,他总有无限的勇气和热情来面对这个读不懂的陌生世界。
何况,今天晚上开心的事情,也不只是这一件。
“你看!”
林啾啾将手机递给溪桐,美滋滋地炫耀着:“这是我朋友的画,说是他们看上想要领回家的小狗,很可爱吧?”
潘凤起给他发了一张铅笔精草,说是楚若书画的。
纸面上,是一只可爱的毛绒小狗,矮矮的身子与短短的腿,耳朵可怜兮兮地趴在脑袋上,看上去只是条不大的几个月小狗。狗狗脖子上挂着项圈,系着的身子被它咬在嘴里,左顾右盼着似乎在寻找走失了的主人。
潘凤起给他打字说。
【这是我们看见这只小笨狗的第一印象】
林啾啾养了两天屁股,乖乖上学去了。
平日里送他来的是徐青枝,今日换成了溪桐。这人清贵矜持,在络绎往来的学生中鹤立鸡群;偏生又与小少爷举止亲密,引来了许多暗含八卦的目光。
林啾啾可不管这些。
他进了教室,与同学聊了几句,才知道这两天里李季期也没有来上学。
这人在聊天时嘴硬得很,又说自己只是小伤,又说自己把楚家那个流氓教训得很惨。实际自己也被对方揍得鼻青脸肿,为了维护校霸的面子和在老婆跟前的形象,只能独自闷在家里养伤。
这位爱嫉妒又胡乱龇牙的狼狗不在,有些人的心思变活跃了起来。
林啾啾学习好,家世也好。
他认为自己是个傲气作精小少爷,实际连坏脾气的小猫咪都算不上。被人为难了只能维持表面上凶巴巴的态度,惹得他人心痒痒,只会更想多欺负欺负这位小少爷。
林啾啾的头发比普通男人留得长一些,剪得碎碎的撂在耳后。他不会穿太男孩子气的衣服,有几个角度尤其像清爽可爱的短发女孩子,却比女孩子好欺负得多。
他在学校里有个匿名后援群,之前因为群里车速太快被炸过一次。
没有李季期虎视眈眈地盯着,男大们便在群里快乐地交换起小狗老婆今日偷拍的照片来。
【老婆今天也可爱。嘴巴红红的一定是我昨天晚上亲得太用力了。】
【?有人是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出门前顶得太厉害,把老婆弄哭了。老婆罚我今天只能偷偷看着他不许亲。】
【停停停,不要开车。想群再炸一次吗?】
【林迢上课好认真,难怪成绩那么好。呜呜呜我命中注定的乖乖老婆。】
【阴暗地扭曲,蠕动。老婆成绩这么好,怎么不去首都或者出国留学啊?他哥成绩应该没那么夸张吧,大学比咱们这个好多了。】
【娇娇老婆出国会被欺负的。】
【说不定读到一半就因为怀孕被送回来了,哭哭啼啼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能不能说点正事。今天送迢迢来上学的人是谁?】
【不认识,反正是个老男人,肯定没有什么威胁。】
【老男人才危险。老婆这么笨,一不小心被骗上床怎么办?】
【感觉也像个有钱人。呜呜呜迢迢等我功成名就回来娶你。】
【老婆真的很能吸引一些奇怪生物。】
【今天李那谁不在,好想和老婆搭话】
【群里口嗨口嗨就算了,你们别吓着林迢。万一大舅哥帮他转学了怎么办?】
【嘶——怎么真有人凑上去了?】
林啾啾对于自己在学校里的人气一无所知。
他认认真真上完了今天的课,正要去小吃街等待溪桐来接。下课铃刚响,一位一直坐在他身边的男生凑了过来。
对方剪着清清爽爽的平头,肤色微黑,背心下肌肉结实的年轻身体看着像个体育生。
因为高中同宿的学长,林啾啾对这样的男生有点惧怕。
他慌慌张张地收拾书本准备走人。那男生笑了一下,露出一口齐整洁白的牙。
“我是隔壁学校的。”他热情地同林啾啾搭话道,“上周来你们这儿约球,看见你坐在操场边上。”
男生的眼神热切地看着他:“你好可爱,我们能认识一下吗?”
鉴于李季期和徐青枝的双重影响,本校学生几乎不会这样直球地同林啾啾搭讪。
他支支吾吾红着脸的样子害羞又可爱,男生直勾勾地盯着他,忍不住又往前凑了点。
——好白!
男生的目光在林啾啾露出的那片肌肤上流连。
现在还不到冷的时候,小少爷又一直喜欢穿宽宽松松的衣服。对方的眼神顺着领口往下看去,除去那灿灿得一片白之外,似乎还能隐约看见粉粉嫩嫩的突起。
“我问过你的课表。”那男生继续纠缠着,“你接下来没课了吧?我请你出去吃东西好不好?”
林啾啾根本不想和这家伙出去吃饭,却对方健壮的身体严严实实堵在座位上。
他正要发火,有人的语气却远比他要客气冰冷。
“迢迢要回去了。”来人说,“我希望你不要再来骚扰我的未婚夫,也不要再打听他的隐私。”
林啾啾惊讶地回过头,徐青枝正站在教室门口,一向温柔的脸色此刻竟显得有些阴郁。
但这只维持了一瞬。
立马,对方柔柔地朝他笑了起来,又变回了平日里好说话的样子。
“迢迢。”徐青枝走到两人身旁,动作自然地帮林啾啾拿起了那几本书,“我送你回去吧。今天有想在外面吃东西吗?”
以往,对方从不会进学校,只是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小未婚夫出来。
林啾啾有些奇怪,可有徐青枝解围,松了口气后便不再细想。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他对那个男生说,“也不要随便打听我的事情。这样好可怕!”
徐青枝垂着睫,掩盖住自己复杂的眼神。
群里炸了锅。
【徐青枝怎么现在都进学校宣誓主权了?】
【我都准备上去帮我老婆解围,给他抢先了!】
【那个外校的混小子眼神在看哪里?气死我了。】
【严查!谁把老婆的课表随便往外传?】
【呜呜老婆走了。老婆你怎么忘记把你的狗也一起牵走?】
徐青枝一手替林啾啾抱着书,一手搭住了小未婚的腰。林啾啾乖乖地任他搂抱,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松了手,低声说道:“迢迢,对不起。”
“怎么了?”
“我不应该随便进学校找你。”徐青枝的语气听上去小心翼翼,“今天是溪桐来接你吧?我来之前,应该通知你一声的。”
“没关系。你直接来找我没事的!”
徐青枝正要笑,便听小未婚夫又说,“不过今天确实是溪桐来接我。我去问问他,看能不能带你一起回家玩。”
徐青枝侧脸看着林啾啾,对方鼓着脸颊,眼神亮晶晶地往前看——永远不会只落在徐青枝身上。
他很想只做个对方喜欢的未婚夫,骨子里却不是平顺温和的人。
他本以为自己能忍耐得住嫉妒。但妒火是滋长占有欲的最好养料,险恶的情感柔韧地纠缠着徐青枝。他知道,自己此刻尚且能坚持,可总有一天会被拖拽进深渊。
“你的手心出了好多汗。”
林啾啾担心地拉着他的手,“书我自己来拿吧。你最近是不是工作来累了?”
徐青枝摇了摇头。
他抓住小未婚夫的指尖,对方的一切都比徐青枝美丽脆弱许多。
林啾啾回握住他,小小声地说了句:“喜欢你”
——这还远远不够。
徐青枝不明白。他的家庭美满和睦,为何会生出自己这样空洞阴暗的怪物。
他身体里藏着个不可见底的深渊,小未婚夫对此一无所知,站在边缘傻傻地抱着一捧鲜花,试图填满自己。
两人到了校园门口,等待了一会儿后,溪桐果然来接林啾啾了。
他看见了徐青枝,并未说什么。自己坐在副驾驶位上,将后座让给了这对未婚夫夫。
林啾啾却很心虚,努力同车上的每个人——包括司机搭话。
他端水端得额头都出了汗。溪桐看着,询问徐青枝:“啾啾这么着急,会让你感觉好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