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说呢,有人惦记自己,保护自己的感觉,还真不赖。
道间一个小时后赶到,到了没有立刻查看墓园,而是先把弟弟妹妹打量了一遍,连带着薄少卿也被关爱了两眼。
“没死吧”
“谁?”时崎被看得脸颊微红,顺口就接话,然后更红了。
“血腥味很浓,对方没死吧?”道间解释,只以为时崎还在闹别扭。
“没,我们哪里会杀人?”时奈将他们的发现和跟对方过招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现在要挖出来吗?”
道间又开始掐算,同时心说‘你自己不也会推算吗,为什么非要问我?’
推算结果是可以挖,道间,“需不需要先通知周家一声?”
时崎又默默举手,“我去给爷爷打电话,要是他们想自己处理的话,我们就旁观。”
“去吧,”时奈拍了拍福满仓,示意它跟在时崎身边。
“我们先挖,”时奈没有等周家那边的意见,“二哥,东西您都带了?”
“带是带了,”道间从自己的黄布包里拿出祭品和法器,“不等那边的话,现在时辰就正好可以做法。”
“开整!”
时奈一说,墓园似乎产生了某种微弱的变化,气温低了几度。
等道间念诵长篇经文,开始做法的时候,正午的太阳突然被乌云遮盖,燃烧的黄纸被无端起的风吹上半空。
自从道间摆开道场后,薄少卿脸色又冷了下去,周身也散发出比之前踢人进荆棘丛更加凌厉的气势。
他以前不信,后来是厌恶,即使到现在,也对玄学十分抵触。
出于这种复杂的负面情绪,他本能地将时奈挡在身后,像是防着什么东西。
时奈本来只专注看道间做法,让那些深埋的东西显形,并断开它们之间的联系。
可薄少卿的气势仿佛细小的针,扎进他的皮肤,让人无法忽视。
“怎么了?”这次是时奈的手掌轻轻抚上那堵宽阔结实的背,“不舒服。”
“不是,以后跟你说,”薄少卿还没做好准备,而且事情也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只是绷紧了身体,蓄势待发,“有什么危险让我动手,你别冲动。”
时奈想说自己才不会冲动,墓园就在这时候起了变化。
血红的雾气从没有挖出来六个地点升起来,像是某种张牙舞爪的恶灵朝这边扑过来。
这些东西出来后,道间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举着乾坤剑又朝天空扔一把黄纸。
无火自然的黄纸跟凶猛的雾气碰撞,火苗瞬间变成了绿色,同时空气里弥漫出浓重的腐蚀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