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是十分诡异的欢快童声,仿佛公园里得正高兴的孩子一般,是与外表完全割裂的感觉。
周天熙大长一声‘鬼啊’,直接吓晕了过去。
周天幼也想晕倒,可她心理抗压能力一向比周天熙强很多,何况她也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
“为什么?”她不甘心,即便是被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吓得发抖,她也要问,“为什么我们都还没换到时奈他们的命格,你就要用我们的命?”
修有天有些意外地看向她,笑容同样是跟场景割裂的和煦,“谭师弟夸你聪明,看来他没夸错。
“想来你已经猜到你们两个不过是我救我女儿的工具,这么多年辛苦你们两个孩子了。
“要怪只能怪你们父亲无能,没能让你们顺利换得那样好的命格,不然,或许还能留下命。”
周天幼嘴唇哆嗦,恐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你是说,我亲爸一开始就是想要我们两个给你女儿做嫁衣裳?”
修有天颇为怜惜地劝慰,“不要伤心嘛,孩子,你们命格本来就普通,能享受二十年的荣华富贵,已经赚了,何必再纠结死去的人有何想法呢?”
“他真的知道,”周天幼忍不住了,身体跟着颤抖,“最后一个问题,秦松月真的是我们的亲妈?她把我们两个命卖给你了”
除了金钱和利益,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一个亲妈放弃自己的孩子。
“这倒不是,月儿也是没办法,你们做孩子的要体谅一个母亲的心,”修有天叹了口气,似乎十分为难,“你们是她的孩子,我的囡囡何尝不是?何况我与你们母亲早早便相爱,只有囡囡才是爱情的结晶。
“抱歉了啊小姑娘,你不要怪月月,当年她嫁给谭师弟,也是为了我们长远的计划。原本一切顺利的话,周家也将有你们一份荣华,如今……你就怨恨吧,有怨恨生命力反而强盛些,入药的效果也好。”
周天幼绝望了,可她还是死死咬着嘴唇,口里很快满是血腥味儿。
极度的恐惧中,她反而笑了起来,哭笑合在一起,将室内的诡怖气氛更添一层恶意。
“修有天,”周天幼直呼其名,声音低得如同午夜女鬼,“那你知不知道,谭在山并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
“哦?”修有天虽然意外,却似乎并不太在意,“小孩子到了绝境开始撒谎了?”
“我没撒谎!”周天幼突然大吼,似乎就要这般歇斯底里,才能让她有勇气:“我一早就趁他不注意偷了他的头发做了亲自鉴定,不止一回!”
“你以为我那么轻易就相信一个贫贱的家庭医生吗?何况他还是让我妈出轨的贱男人!”
“我十三岁就用他的头发检测了一次,后来发现他勾引我妈,我又做了一次。不管是我的,还是周天熙,都不是他的孩子。
“他一个傍富婆的猥琐男,根本不配做我们的父亲。我不过是利用他得到周家,谁知他这么没用,蠢货,贱男人,该死的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