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大师平时在村子里跟大家相处自然,有时候到了饭点,遇到哪家就在人家里吃饭。
虽然外表跟气质很不一般,可长年累月相处下来,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尊重,但不惧怕。
甚至哪家的小孙子夜里睡不安生,都要找他聊一聊的,因此周嫂子说话也丝毫不见外。
本来周老爷子不以为意,“孩子们在岛上过了半个月,天天上山下海的,兴许是累着了,就让他们多睡会儿。你也别朝他们了,少吃顿饭,晚点给补上。”
他一向知道周嫂子得了他小儿子的吩咐,是天天三顿饭都要监督他们老两口按时按量吃的。
常年下来,周嫂子对家里人吃饭就很有些执念,一旦哪天谁不好好吃饭了或是吃少了,她都要念叨好一阵。
两人掰扯起来,初太平却是在旁边掐起来指头,云淡风轻的脸色渐渐就沉了下去。
周老爷子说不过周嫂子,本来要找老友助阵,可看到初太平的脸色,连忙问,“怎么了?大师,真的出事了?”
说着起身就要去楼上,可能是起来得太急,接下一软,当即就要栽倒。
还要周嫂子站的近,人有顿时,一把扶住了老人家。
“他爷爷,您别急啊,大师这都还没说话呢?”
初太平站起身,宽大手掌微微一压,“稍安勿躁,待贫道上去看看。”
人已经飘飘然离开。
这叫周老爷子怎么能不着急,他自己着急还不行,又让周嫂子联系刚出去招呼大家的周振豪。
众人齐聚一堂时,还有蔫儿的冯仁敬也来了。
时奈和时崎则是被移到了一楼客厅,宽大的布艺沙发,两人被裹了被子,像是睡着了一般。
脸色红润,神色安稳,除了叫不醒之外,甚至连一丝秽气都没有。
冯仁敬看了一遍,到初太平身边恭敬询问,“大师,这可是被夺魂了?”
后者点头,神的有几分凝重,“我们防着外面,却是忘了里面。对方只怕是一早买通了宅子里的人,在他们要住的房间里布下了夺魂咒,待我们发现,已经是着了道。”
周振豪已经安抚了父母,只是两位老人家坐在孙子孙女身边,不愿意去休息,时不时摸一摸他们的脸、手,确定了提问和脉搏才肯安静坐着。
“宅子里的帮佣都是多年的老人,刚才已经盘问了两个收拾房间的阿姨,她们都说今天早上打扫的时候,都没发现枕头下的符纸……”
周振豪这么说,就是相信两位阿姨,毕竟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的。
要是真的对老宅里的主人家不利,只怕会牵连全家,一般情况几乎不会发生。